當時,他在外頭放風,聽到屋內有打鬥的聲音,推進門來一看,孫小鳳已經倒在血泊之中。
現場還有一把菜刀,經法醫驗證,確定是凶器無疑。
最關鍵的證據,是菜刀上還有何大寶的指紋。
“他撒謊!
”何大寶左手攥起了拳頭,猛敲桌子:“我是拿過菜刀,可我沒**。”
“菜刀上隻有你和孫小鳳的指紋。這你如何解釋?”
何大寶搖頭:“我真的說不清楚。當時……”
沈南意示意白辰記錄:
“不要急,你一字一句,從頭再說一遍。”
何大寶艱難地抬起雙手,抓了抓頭發,開始回憶當日情形。
那天,他搓完麻將後出來已經是七點半了。
手氣不好,身上帶的一千多塊輸得底兒掉,就剩下個幾十塊零錢和幾個硬幣。
他在街頭遊蕩,百無聊賴。
走到一個橋洞底下,一個穿著超短裙的女人,向他笑了笑。
一個男人從陰影處走了出來,湊到他的身旁,舉了一隻手。
“大哥,玩麼,50。”
何大寶瞅了瞅,化了妝的女人還有幾分姿色,尤其是那白花花的胸脯,讓他百爪撓心。
自從老婆跟外頭的野男人跑了之後,他許久沒沾過女人的身子了。
他跟著這對男女來到西淮路一處民居點。
這裡的民居是新農村示範點,每一個房子都建得跟小彆墅似的,四層半高,一棟棟排列很整齊。
本地居民除了自住外,會將空房子出租給外來務工人員,房租低廉,很受歡迎。
因此,這裡的環境也是魚龍混雜,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
何大寶是本地人,對此一清二楚。
他本就是混社會的混混,也不是善茬,不怕這兩人搞\"仙人跳\"。
高端的買賣他無錢消受;這橋洞下的檔次,還是在他的實力範圍之內。
他摸了摸口袋裡的零錢,充滿了自信。
整完了,還能吃個宵夜再回。
……
“那對男女是姘頭。男的在外頭把風。
我搞完後提起褲子扔了五十塊錢,那女人就開始耍賴了,非拉著我不讓走。”
沈南意是個年輕姑娘,聽得耳根都發熱,她清咳了一聲:
“耍什麼賴?”
“她說,談好的是一次50,我搞了兩次,要給100。”
白辰噗地笑出聲。
沈南意紅著臉瞪了他一眼:要專業,要體麵。
控製好情緒。
白辰捂著唇鼻,低下了頭默默記錄。
何大寶有點難為情。
這沈律師是個姑娘家,說這些,的確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你繼續說。一個細節都不要遺漏。”
沈南意發了話。
何大寶哎哎兩下,又繼續:
“當時我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