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的氣氛,變得極度壓抑。
一直開到酒店,兩個人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沈南意顧自下車,拉著小藍就走。
慕棲洲坐在駕駛室,煩躁地摸出一支煙點上,用力拍了拍方向盤。
陳格的電話不識趣地打了進來:
“慕總,明天的儀式都在等您,您一定……”
慕棲洲一把掐了電話。
過了幾秒,他覺得並未出氣,又回撥了過去:
“陳格,公司雇你做行政總監,你連一個會都開不了?能乾乾,不能乾,滾!”
陳格那頭握著電話,被罵得一頭霧水:
明天是海城項目的奠基儀式,慕總不來算怎麼回事啊?
慕棲洲煙頭一丟,砰地關了車門,追了出去。
他一路小跑,狂摁電梯,終於看到了沈南意的身影。
趁著她進房門的那當口,他拉住沈南意的手:“對不起。”
沈南意放開小藍,氣憤地一甩手:“我又沒生氣。”
慕棲洲心頭一窒,手一撐,將她壓在了牆上。
他垂著眼,眸裡閃著光,唇角不自覺地抬起:“你在生氣,沈南意。”
沈南意緊緊咬著唇,垂著眼皮默不作聲。
慕棲洲心快跳出嗓子眼。
他伸出手摩挲著沈南意的唇,低啞著聲:“都快咬出血了。”
沈南意被這一股溫熱又酥麻的觸感驚得抬起了眼。
“沈南意,你不是小藍,你是你自己。”
“我……”
沈南意驀地眼眶通紅,心跳不可抑製地撲通、撲通,猶如在墳頭蹦迪。
慕棲洲低下頭,濃睫如羽,喘息聲愈加濃重。
他漆黑的眸裡除了沈南意的唇間一抹紅,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心動?愛?饞她的身子?
是了,此刻,他滿腦子隻想用力地吻下去,狠狠把她撕碎。
再用全部的自己把她包圍,做她的屏障。
“老板!”
陳格一聲叫喚,慕棲洲猶如被一盆冷水從頭潑到腳,登時清醒了。
沈南意整個臉漲得通紅,快速向下一縮,退回了房內。
慕棲洲咬緊了牙關,斜睨著身後那個煞風景的人。
陳格兩隻眼睛瞪大得如銅鈴。
“老……老板。”
慕棲洲一扯脖子,鬆了鬆領口,向著陳格招了招手,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陳格的雙腿在打冷顫。
南城公墓38號坐北朝南的那個吉穴不錯,挨著他爸。
墓誌銘要刻什麼?
這裡躺著一個撞破老板**被滅口的倒黴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