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棲洲將腦袋埋在她雪白的脖頸,喘著粗氣。
酒氣衝天,濃烈的氣息衝入鼻間,讓沈南意皺了皺眉。
看這個樣子,又是喝了不少。
她扭動著身軀想試圖掙開,卻感受到幾滴溫熱的液體滑過她的脖頸,滲進了她的肌膚。
她的心再一次擰得發緊。
他的胡子好久沒剃了,來回刮蹭,紮人得很。
沈南意本能地向他懷裡縮了縮,小聲抱怨:“紮人。”
“嗬……”慕棲洲嘶啞著聲,低笑。
沈南意喉間發緊:“不是說不認識?還不鬆手?”
“沈南意,今天是九月初八。”
慕棲洲的下巴在他的耳後和脖頸遊走,啞著聲:“我的生日。”
大顆大顆的眼淚掉落,滴在了慕棲洲的手背上。
心中築起的高高堤壩,在這一刻轟然坍塌。
沈南意死死咬著下唇,任由眼淚滑落。
九月初八,又是一年的九月初八。
那一場初戀的甜,過了十年,依舊是心裡最美的回憶。
“生日……快樂。”沈南意有些哽咽,恍若隔世。
慕棲洲將自己的頭埋在她的脖頸,痛得無法呼吸:
“本來不快樂,現在快樂了。”
他醉生夢死,也不過是想再見她一麵,再看一眼。
可他連一個電話、一條信息都不敢發給她。
“從前我討厭酒味,原來是我喝過孟婆湯,忘了你。”
車禍後,他的魂魄飄到了奈何橋頭,剛喝完孟婆湯又被莫名送了回陽間,那酸澀的黃酒味,讓他對酒避之不及。
“現在不會了,我日日夜夜喝,酒量變好了。以後就算喝了孟婆湯,也不會忘記你。”
沈南意任由淚水沾濕衣襟:“慕棲洲,人要向前看。”
“往前看也是你,看不到彆人了,沈南意。”
他的人生進入了漆黑的窄巷,沒有光了。
“周影就很好!她很關心你,還有你的父母、朋友,關心你的人很多。”
“你呢?”
慕棲洲借著酒勁咬上了她的耳垂,像個孩子似的發脾氣:
“你真的不要我了,沈南意?”
沈南意捏緊了衣角,聲音
低到塵埃:“我要不起。”
慕棲洲的心擰成了一團,疼得似乎連骨頭都要裂開。
**自己心中的這一股怨氣,該朝著誰發:
“你也巴不得趕我走,是嗎?”
他這一下咬得生疼,在沈南意的脖頸留下猩紅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