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英雨笑:“他也是你的師兄,阿洲。”
慕棲洲愣神,呆了許久,他才從過往的記憶之中找到了一個人影。
他立刻道歉:“師兄,是我眼拙。”
無量道長笑:“師弟請起,怨不得你,如今你神識剛恢複,且慢慢來。”
他是天尊的大弟子,四人之中居長,阿金(阿洲)次之,阿寂第三,阿雨最末。
而阿寂和阿雨,則是親兄弟,二人作為左右二使隨同阿金前往幽冥赴任。
隻是不曾想,中途竟出了岔子。
“小丫頭,可還記得我?”他慈祥地看向沈南意。
沈南意恭敬地跪地,磕了三個響頭:“感謝道長救命之恩!”
“起來!起來!”無量道長將她扶起:“我何德何能,受神女如此大禮。”
沈南意神色凝重:“您受得起,若不是您,我早就**。”
“貧道也是奉師命行事,要謝,也是謝師尊。”
蔣英雨示意眾人落座,又恢複了混不吝的模樣:
“我說怎麼無端端地讓你來,原來是師尊的旨意。”
無量道長拂須,嗬嗬一笑:
“誰讓師尊有你們這三個不省心的徒弟。一個是你,千年來正事不乾,光顧著輪回來人間尋故人;還有一個便是阿洲了。還有個就是阿寂了,如今他執掌幽冥卻入了魔,師尊怎麼能放得下心啊。”
蔣英雨一甩頭發,翹起了二郎腿,輕笑;慕棲洲則有些生疏,麵有愧色。
“當年若不是我執意留在夕山,也不會發生那些事。”
他見沈南意的神情變得落寞,立刻牽著她的手認真說道:
“可我並不後悔遇見你。無論是千年前還是現在,我都隻想同你在一起。”
無量道長歎道:“當年你滯留夕山,未及時回歸幽冥,以至於阿寂有了可乘之機。你有此一劫,是天道對你的懲戒。”
“神女,你與泰山府君有宿世因,相遇是注定的果。他因你而隕,你與他同祭,因果循環,終究是一場空夢。若阿洲回歸府君之位,你二人的情緣便到此為止了,你可知?”
慕棲洲發怔:“師兄,這是什麼意思??”
沈南意的小臉發白:“您是說,我和阿洲不能在一起?”
“幽冥不可一日無主,你乃天定的府君,自然是要鎮守幽冥的;而神女的使命是要護佑整個夕山。你二人雖相愛但無緣相守,這是注定的命運。千年前的結局便是你們違逆天道的果。”
冥主阿寂曾經也這麼說,隻是沈南意不信;可如今同樣的話,從無量道長口中說出,她不由得心顫。
她
和慕棲洲真的有緣無分?
無量道長甚是唏噓:“天道仁慈,收一縷魂魄讓你有重生的機緣,神女,切切要珍惜啊。”
蔣英雨在一旁叨咕:“師兄,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那麼多廢話。你就說,這事該怎麼辦?”
無量道人給他一個大白眼:“去,去,旁的人不知道,你還不清楚?他們倆這是孽緣。”
蔣英雨提唇淡笑,眼裡藏著憐惜:
“我早就說過是孽緣了,他們不信啊。是不是?”
無量道長輕撫白須,滿麵慈悲:“三千年前神女乃是朱雀之身,尚未化成人形。您在翱翔東海之時體力不支落入水中,當時的阿洲乃東海蛟龍,他救了你一命,因此,注定了你每一世遇到他,都會與他相愛。可你二人身上皆有自己的責任,一個在陰,一個在陽,注定是無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