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雲貼心地將她安置在從前慕棲洲的房間。
“小洲從國外回來後,就搬出去自己住,但他的房間我一直吩咐傭人日日打掃,裡麵的擺設也和從前一模一樣。”
沈南意見她又忍不住要落淚,立刻安撫她:
“媽,沒事,您去休息吧,我自己可以的。”
蘇婉雲觸景生情,生怕自己哭出聲,立刻捂唇離開。
沈南意走進房間,輕輕撫摸著牆上的照片,相框乾淨得連一絲灰塵都沒有。
這麵照片牆上掛滿了慕棲洲從小到大的照片還有大大小小的獎章。
沈南意輕輕撫摸照片上笑意盎然的臉,低語:
“阿洲,我現在還是會經常夢見你,但已經不會哭了。”
酒意上頭,她的頭微微有些痛。
她換上了傭人準備的睡袍,癱在柔軟的大床上。
天花板的吊燈散發著溫暖的光暈,她看著更覺得腦袋有些迷糊。
“English,今天請個假,不去九幽拍門吵你了。”
“阿洲,你好笨,回家的路都找不到,我會笑話你的。”
“你們兩個啊,嘖嘖,都比不上我,我是最棒的。不服氣?那就來找我,當麵比比……”
酒精麻痹了她的神經,讓她變得前所未有地鬆弛。
她聽著窗外的落雪,靜靜地看著天花板的燈,發著呆。
看著看著,那黃色的光暈慢慢地變成了慕棲洲的臉,含情脈脈地看著她。
“你來了?”沈南意笑著看著他,卻不敢伸手觸摸:“原來喝醉了,也能看到你。”
“阿洲,我好難過,English**,我再也沒有師父了。”
沈南意的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滴在了綿軟的床單上,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慕棲洲的臉漸漸地靠近,親吻著她眼窩中的淚滴。
鼻息間的熱氣如此真切,沈南意驀地清醒了過來。
可再一次睜開眼,眼前隻有那盞吊燈,散著黃色的光。
沈南意心如死灰,垂目不動。
“果然,是幻覺。”
她嘟囔著起身,掀開了被角鑽了進去,將自己用被子裹得嚴嚴實實。
依稀她還能嗅到被子上屬於慕棲洲的氣息,這讓她瞬間變得安心,沉沉地睡了過去。
再醒來,已經是次日清晨,陽光普照,鳥語花香。
蘇婉雲早早就做了早餐,待她吃飽後,才吩咐司機送她去上班。
臨出門時,她竟然還碰到了陳格。
他是來接慕士誠去董事會的。
“北哥剛回來,我還得帶他熟悉下業務,才能放心離開。”陳格笑著說。
沈南意很驚訝:“你要去哪?”
慕北拉開車門時插了句嘴:“我們格哥要自己創業去啦!大展拳腳!”
沈南意挑了挑眉,不解:“怎麼突然想要創業了?”
陳格搭著車門,笑得儒雅:
“人生短暫,我過去從未試過自己獨立做一番事業,現在突然就想試一試。”
沈南意關切地追問:“那綺姐怎麼想的,她同意你的想法嗎?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