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黑。
A君和馬大姑回到了老電影院。
擔心真的出點兒什麼事兒。
所以A君讓老婆帶著孩子去朋友家先住兩天。
馬大姑走進老電影院老房子之後立刻點了根香。
朝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拜了三下。
A君說當時馬大姑一句話也不說,也不要求自己做什麼。
馬大姑在老電影院轉悠了一圈。
但是唯獨沒有上二樓。
其實A君一家也沒人上過二樓。
就是感覺不敢去,不想去。
最後馬大姑又回到了放映廳。
然後坐在了孩子曾經坐過的位置。
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舞台。
雖然天還沒黑,但是現在A君已經嚇得夠嗆。
沒有開燈。
雖然是白天,但是放映廳還是有點兒昏暗。
不知道是自己太緊張心理作怪,還是真的。
A君當時總感覺這裡陰冷的厲害。
自己已經連著打了幾個哆嗦。
馬大姑就坐在那兒一直坐到了天黑。
A君算過,至少坐了接近三個小時沒動。
也是真的厲害。
一個快70歲的老太太,這麼坐了三個小時?
自己估計都辦不到。
因為自己曾經出去過兩次。
天黑了。
馬大姑突然站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A君差點兒叫出來。
馬大姑旁若無人的在舞台上點了根蠟燭。
沒有人解釋。
點著之後,她又坐回到那張椅子上。
然後還是直勾勾的盯著舞台。
A君實在搞不懂這是乾什麼?也不敢問。
沒有開燈。
現在老電影院放映廳真的好像一個鬼地一樣。
陰森,陰冷,隻有舞台上的燭火維持微弱的光亮。
身前一個老太太還是直勾勾的盯著那根蠟燭。
一切都是這麼的詭異。
A君當時真的感覺,自己身邊有不乾淨又看不到的東西。
沒準馬大姑還看到了!
隻是她沒有說而已。
也不知道馬大姑又坐了多久。
A君但是看了眼時間,晚上八點半。
已經很晚了。
周圍現在是死一般的寂靜。
不開燈的狀況下,他真的是生不如死。
就在這時!
舞台上的蠟燭突然滅了。
A君沒忍住喊了一嗓子,但隨後立刻閉上了嘴。
昏暗中他看到馬大姑迅速的竄上了舞台。
那動作?一點兒也不像是一個老太太做得出來的。
A君清楚的記得,當時他真的差點兒轉身逃走。
馬大姑又點著了蠟燭。
但她沒有立刻走下舞台,而是蹲在了蠟燭旁邊。
那個畫麵A君現在記憶猶新。
怪,太怪了。
一個老太太蹲在一根蠟燭旁邊。
燭光泛照下,她那張布滿皺紋的臉格外的陰森猙獰。
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蠟燭。
像是一個老年癡呆在無聊的玩耍,卻是更加詭異。
蠟燭又滅了。
A君現在緊張的幾乎快要窒息。
馬大姑連著這麼反複弄了幾次。
最後一次她沒有點著蠟燭,而是快速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