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亮?
我立刻扭頭看向了屋子裡的燈,亮著。
所以不可能是停電。
走廊的燈壞了?
為了安撫自己,我隻能這麼想。
A君拿出了手電筒,但還是問道:“真的要晚上在外麵嗎?”
顯然A君晚上從來沒有離開過那個屋子。
這算是他自保的手段。
平複自己緊張的情緒。
我拿著手電筒走在了前麵。
二樓?我晚上也不敢上去。
我徑直來到了放映廳門口。
門是關著的。
但是沒有鎖。
就在我和A君都站在門口有點兒猶豫不決的時候。
裡麵突然傳出來了唱戲的聲音。
A君立刻驚愕道:“來了,又來了黃梅戲。”
聽不太懂,但A君應該說的沒錯。
而且A君還立刻嘀咕道:“女狀元,那天我聽到之後查了一下。”
黃梅戲?女狀元?
一個荒廢了的電影院放映廳。
一個昏暗隻有手電筒維持光亮的走廊。
陰森詭異的黃梅戲唱腔。
A君直接嚇得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不否認,當時我的確嚇得雙腿發軟。
一身的冷汗,甚至想立刻逃離這裡。
我不是被什麼所謂的理智戰勝恐懼。
我必須實話實說,當時我是真的因為極度的恐懼,所以身體沒有站穩,所以手無意間碰到了放映廳的大門。
大門立刻被打開了。
就在這麼一瞬。
那個唱戲的聲音消失了。
放映廳裡麵漆黑一片。
A君因為我的舉動也是嚇得喊了一聲。
但隨後立刻閉上了嘴巴看著我。
我知道他一定以為我是故意的。
整個偌大的放映廳空無一人。
手電照向舞台,也是空無一人。
“剛才是唱戲聲是從這裡麵傳出來的吧?”
其實我非常肯定清楚的聽到了。
而且就是從放映廳傳出來的。
但我還是下意識的看向A君問了一句。
A君眨巴著眼睛死死的握著木棍點了點頭。
長出一口氣,我舉著手電走了進去。
A君就跟在我的身邊,如果是我自己?我還真未必敢走進去。
放映廳裡麵的溫度明顯比在走廊上陰冷一些。
雖然不是那麼明顯,但我還是可以感覺到。
我和A君走到了那個座位那兒。
A君看著我,似乎在等著我拿主意。
我吞了下口水問道:“你兒子坐在這兒?馬大姑也是?”
“嗯。”A君立刻回答道。
試一下。
我調整了一會兒狀態之後慢慢的坐了下來。
然後看向了舞台。
A君握著木棍兒站在旁邊,但是不看舞台,而是直勾勾的看著我。
看得出來,我現在已經成為了他的精神支柱。
他是一個沒有什麼主意的人。
習慣了聽取彆人的意見。
但他不會打擾我做什麼,這一點還是比較讓人喜歡的。
A君的兒子一定看到了什麼。
馬大姑或許也看到了什麼?
但是他們到底看到的是什麼呢?
剛才聽到的是黃梅戲,A君說唱的是女狀元?
難道他們看到的就是這個?
我坐在這兒想了一會兒,然後站了起來。
A君立刻看向我問道:“走嗎?”
我點了點頭,A君立刻迫切的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黃梅戲?女狀元?我心裡還在琢磨著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