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奇效(1 / 2)

吳秉忠兄弟在盛希平的指引下,見到了劉長德。

“伯父,這位是我師父,劉長德,萱羊血是我師娘家的傳家寶。

那天在伯父家裡,我沒說實話,主要這東西不是我自己的,我不能隨意透露。”盛希平很是坦然的將實情說出來。

“我師父也參加過四平保衛戰,他說,很可能認識吳老,所以才願意將萱羊血拿出來,給吳老治病。”

有些事,必須讓對方知道。

像萱羊血這種關鍵時候能救命的好東西,給多少錢,人家也不一定肯往外拿。

劉家之所以同意,那是看在吳老的麵子上。

盛希平這話也是在點吳秉忠兄弟,對劉長德客氣點兒,人家可不是圖你們家權勢或者錢來的。

“呦,劉老哥也參加過四平保衛戰?那還真有可能跟家父認識,這是故人啊。”

劉長德如今六十出頭,吳秉忠如今也五十多歲了,既然盛希平管劉長德叫師父,吳秉忠稱呼他為老哥,也沒錯兒。

路上這好幾天,劉長德心情已經恢複過來,沒那麼激動了。

“不知道吳老現在在哪裡?我想見一見可以麼?”

劉長德大老遠來首都唯一的目的,就是見一見吳老,想要知道,那是不是當年救過他命的團長。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劉老哥,我們就是來接你和希平的。走,咱們回家去說。”

旅店人多眼雜,不是說話的地方,尤其還是關於萱羊血這麼重要的東西,還是回吳家詳細說比較好。

就這樣,劉長德在盛希平和劉玉河的陪伴下,跟著吳家兄弟一起出來,坐上了吉普車,直奔吳家的宅子。

到吳家門口下車時,就見到吳毓青在大門口來回踱步。

吳毓青一見父親和叔叔從車上下來,幾步上前要開口說話,卻被吳秉忠搖頭阻止了。

“劉老哥,這就是我家了,家父如今病中,在後院休養。老哥先到前廳坐坐,稍等一會兒。”

吳秉忠對劉長德十分客氣,跟劉長德倆人並肩走進了院子。

後麵,吳秉義給吳毓青使了個眼色,讓他去老爺子那屋看看,老爺子是醒著還是睡著。

要是醒著,就跟保健醫說一聲兒,把人推到會客廳去。

要是睡著,那就隻能先等一陣子了,畢竟老爺子的身體要緊。

吳毓青會意,立刻去了後院老爺子的房間。

而前廳裡,吳秉忠和劉長德等人分賓主落座,保姆送上茶水出去,吳秉忠跟劉長德還有盛希平他們隨便閒聊。

沒多會兒,吳毓青推著吳老從外麵進來。

劉長德在吳老進門的那一刻,就激動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幾步來到近前,半蹲著身體,仰頭看著吳老。

“團長,真的是你,我是長德啊。”

哪怕過去這麼多年,哪怕他們都老了,隻一眼,劉長德還是認出了輪椅上坐著的人。

吳老渾濁的雙眼看向劉長德,微微皺起了眉,“長,長德?”

老爺子年歲大了,又病了這一場,記憶力早就大不如前。

更何況,這些年他經曆了太多事。

之前打鬼子就不用說了,遼沈戰役後,他所屬的部隊一路從東北鬆花江上,打到了西南中越邊境。

經曆了無數次戰鬥,解放了上百座城池,後來又跨過鴨綠江作戰。

多少回槍林彈雨,多少次險死還生,身邊的戰友一個個倒下去,無數次生離死彆。

手底下的人來來去去不知凡幾,能記得的又有幾個?

“是我,劉長德,當年在四平,要不是你救了我,我這條小命早就沒了。

你這臉上的疤,就是那次落下的傷,你還記得麼?”

劉長德見吳老想不起自己,不由得悲從中來。

“那年,我跟你請假回家探親,之後就被母親留在了家裡,沒能歸隊。團長,我對不住你。”

“長德?小,小德子?”

不知道是劉長德哪句話,刺激了吳老的記憶,吳老渾濁的眼中似乎有些清明之色,嘴裡喃喃念叨。

“對,對,是我,小德子。團長,我是小德子啊。”

當年劉長德十八歲參軍,歲數不算大,部隊裡的老兵,就愛喊他小德子。

“小,小德子,是你啊。老,老了,都,老了。”

吳老忽然激動起來,左手用力的握住了劉長德的手,眼中似有水光隱現。

“是啊,那時候我才二十幾歲,這一晃三十幾年過去,都老了。”

劉長德仰頭看著吳老,熱淚盈眶。“沒想到,有生之年,我還能見著團長。”

“起,起來,好好,說話。”吳老欣慰的笑笑,抬手示意劉長德站起來。

劉長德從地上起來,然後扭頭朝著劉玉河說道,“老二,快點兒,把東西拿出來。”

他們這次來,就是給吳老送萱羊血的,不能光顧著敘舊,把正事兒給忘了啊。

劉玉河聞言點頭,立刻從隨身帶的包裡,掏出個布包來,打開布包,就是那個瓷瓶。

劉玉河上前幾步,將瓷瓶交給了吳秉忠。

“那個,吳老弟啊,你得找人來驗一驗這個,最好問一下怎麼使用。

說實話,這東西在我家幾十年了,誰也沒用過它,究竟怎麼個用法,我也不太清楚。

最好你找個明白人,問清楚了。”劉長德那邊說道。

萱羊血太珍貴了,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誰也舍不得動用它。

這些年劉家挺太平的,雖然劉長德父子打獵,偶爾會有點兒磕碰,也到不了需要動用萱羊血的地步。所以這萱羊血就一直放著沒拿出來。

吳老的身份在這兒,給他用的東西要慎之又慎,不能有半點兒輕忽。

找個懂行的人來驗一下,雙方都能放心。

“老二,那你去趟韓老先生家裡,把人請來,給咱們驗一驗此物。”吳秉忠看了眼弟弟吳秉義,說道。

“好,我這就去。”吳秉義起身,朝著劉長德等人點點頭,快步離去。

“這位韓老先生,是三零一醫院副院長的父親,今年八十了,是他們老家很出名的醫生。

如今歲數大了,不再坐診看病,來首都養老。

當時我們就是找到韓老先生,他給出的主意。”吳秉忠向劉長德、盛希平他們解釋了下。

“伯父,是這樣,莪們就不跟這位韓老先生見麵了。

我師父送來這東西的事情呢,也希望吳家上下儘量保守秘密。你看可以麼?”

盛希平看了眼情緒還未恢複的劉長德,又瞅了瞅劉玉河,然後向吳家提出要求。

萱羊血太珍貴了,劉家能拿出來,完全是看在吳老當年救過劉長德的情分上。

可彆人不知道內情,萬一傳揚出去,旁人得知劉家有萱羊血,隻怕會有意想不到的麻煩。

畢竟這首都裡,從來不缺位高權重者,誰家還沒個老人?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吳秉忠朝著盛希平點點頭,目光裡有幾分讚許,這年輕人倒是挺謹慎的。

“這個放心,此事家裡知情的隻有我們兄弟和毓青、玉華,斷不會傳揚出去。”

吳秉忠身居高位,哪裡不明白這些?

今天家裡無關的人都被打發出去了,小輩裡隻有吳毓青在,那是因為吳玉華打電話時,是他接的。

“毓青,領著你劉叔他們,先去後院你爺爺那屋坐會兒吧。”吳秉忠朝著兒子擺擺手說道。

“劉叔,盛哥,那咱們先把我爺送回去吧。”

吳毓青推著輪椅,劉長德盛希平等人跟著一起,去了後院。

吳秉義很快請來了韓老先生,老先生到這兒後,將那瓷瓶打開,倒了一點褐紅色粉末出來,用手撚了撚,又聞了聞,然後讓人端一碗水來。

那粉末投到水中的瞬間,就見到無數條極細的血線瞬間噴射而出,水中似有極微小的聲響。

幾乎是頃刻間,那粉末便與水融在了一起。

“果然是懸羊血沒錯兒,我年幼時,曾經見過一次,懸羊血入水,便是這等情形。”

老先生的神情有些激動,“沒想到啊,我都八十了,還能再見到懸羊血。有此物,令尊的病可治。”

韓老先生的話,讓吳秉忠兄弟都長出了一口氣,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老先生,不知道此物應該如何服用?是否還需要配其他藥物?”吳秉忠急忙問道。

“不需要,隻用這懸羊血就夠了。取三分懸羊血,以溫黃酒融化送服,連服七日即可。”

韓老先生擺擺手,“懸羊血藥性極強,不宜多用。”

韓老先生沒在吳家久留,驗過萱羊血之後,便告辭離開了。

“秉忠啊,剛才那碗水,你喝了它。此物極其難得,彆浪費了。

你舊年受過傷,此物對你也有效,試一試你就知道了。”臨走之前,韓老先生這麼囑咐吳秉忠的。

等韓老先生走了,吳秉忠瞅著桌上那碗水,也好奇了起來。

想著老先生剛才的話,吳秉忠索性就把碗端起來,將水喝了。

那水喝到胃裡,感覺暖呼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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