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宛柔的聲音。魏雪知將手中樹枝一抖,收了靈光,便見人們恭敬地讓開一條道,讓宛柔擠了進來。
哪怕她或許隻是天道宮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弟子,卻比他們這些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入門的人強了不知多少,更何況說不定以後還是師姐呢。
宛柔進了院子,看見來者不善的兩人有些奇怪,又看見魏雪知好端端站在那裡,才鬆了一口氣,探頭又發現魏雪知身後的薛徵聲,驚訝道:“這位莫不是縹緲峰的醫修,薛徵聲薛道友?”
薛徵聲方才瞧見魏雪知小露一手,驚訝之下倒也去了幾分不耐,此時便散散漫漫抱了抱拳。
圍觀的人反應卻大得多:“是薛醫修?這就是薛醫修?”
“久聞大名……”
“我師兄曾經被他救過,醫術十分高明……”
宛柔打過招呼,轉身看向一旁的壯漢二人:“所以……這是有客人?”
那兩人臉色更精彩了,壯漢憋了半天,勉強哈哈笑了兩聲:“誤會,想來一定是誤會,我們誤聽傳言,熱血上頭,多有冒犯,卻並沒有什麼壞心,幾位請萬勿見怪。”
草草一抱拳,拉著那女子鑽出人群去了。
圍觀眾人見一場風波已然消彌於無形,也識趣地散去了。剩下的魏雪知三人便進屋團團圍坐。
宛柔是來送衣服的,剛好撞上這一出,聽了來龍去脈後,有些憂慮地皺起眉頭。薛徵聲卻是大為驚訝:“你現在已經這麼厲害了?”
魏雪知不得不又將機緣巧合那番話說了一次,薛徵聲聽罷,拉過她被灼傷的手掌仔細看了看:“冥火灼傷,嗯,應該也不算特彆難治,你等我給你調個藥,彆說影響開山大典選拔了,不出七天,管叫你連個疤都看不見。”
魏雪知連忙道謝。宛柔接著道:“今天這二人來,想必不是偶然,有人不信你有這等實力,卻又怕你借此吹噓出了風頭,便叫了人來找麻煩。日後還要多小心些,我也會多來看看的。”
魏雪知搖搖頭:“宛柔前輩今天直接站出來,已經是幫了大忙了,再加上有薛前輩做鄰居,接下來應該不會再有人敢來了。”
宛柔眉間憂慮不減,卻也沒再說什麼。她擔心自己關照得過於明顯,給魏雪知惹來更多流言,魏雪知也不願因此叫人說宛柔偏私,天道宮選拔不公。
所幸後來直到魏雪知的手和背都好透了,也真的沒再有人來找麻煩。她每日便是打坐修煉和在院中練劍,也還是用那截樹枝作她的劍。薛徵聲看到了,被她窮得發笑:“走吧,去趟山下,我借你靈石,好歹買把鐵的啊,開山大典你要用這樹枝戳死誰?”
幾日下來,魏雪知已然習慣了他這張嘴,隻波瀾不驚道:“你彆管,我自有打算,倒是薛前輩,你每日隻顧著種藥搗藥不事修煉,開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