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
原本以為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賈珍和賈璉聞言也是神情一鬆。
賈璉道;
“少豐說的就是此事?”
栢少豐擦了擦嘴,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對,就是這個事,我可記得大哥當時知道此事後可是連夜湊的銀子,第二天就去戶部還銀子了。”
賈珍和賈璉對視一眼,滿臉的笑意,賈珍沒好氣的說道,
“你啊,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呢,你說的戶部還銀子的事哪年沒有,都是老生常談了。”
賈璉也是一臉愜意的樣子,無所謂的說,
“兄弟啊,說你什麼好,朝廷哪年不問我們要銀子,你說哪家勳貴給了,對,就你們一個給了,說的可對。”
看到他們三人截然不同的反應,坐在下首的賈寶玉也是來了興趣,就問道,
“珍大哥,璉二哥,你們說什麼還銀子的事,我們國公府還欠彆人銀子?不會吧?”
賈珍和賈璉聽到賈寶玉這樣說也是哈哈大笑起來,柏少豐喝了口茶就替賈寶玉解惑;
“哎呀,寶兄弟,這可不是你們兩家欠的,可以說整個京城的勳貴甚至不少文官都欠朝廷戶部的銀子,都還不少,咱們借了就沒還過。”
“這不假,但是都是以前借的,現在倒是沒幾個人去借銀子了。”
賈璉也在一邊解釋道。
賈寶玉有些不解,借錢還錢不是天經地義嘛,為何還如此反應。
“珍大哥,寶玉不太明白,這借錢還錢不是應該的嘛,為何有如此反應,”
賈珍聞言也是一愣,這話說的沒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可是這個有些不同,好像也沒有不同啊。
“寶玉說的沒錯,可是寶玉,這京城所有勳貴都借了,你說我們要是不借不就是顯得太紮眼了嘛,這還錢也是,當然,還了也就還了,我記得父親說寧國府還欠朝廷一百六十萬兩銀子,但是當時都留存下來沒動,隨時可還的。”
賈寶玉有些似懂非懂,但是從心底有些抵觸這樣的事,很簡單的事為何有那麼多心思在裡麵,還是女兒家的好。
柏少豐聽到賈珍如此說道,也是大感意外,好家夥心裡都有譜啊,就是這銀子根本不夠啊,就好心提醒道;
“珍大哥果然是賈家的族長,這心思也沒誰了。”
“哎,過譽了,過譽了,這賈家上上下下幾千口子,勞心勞神,不多想一點如何是好。”
賈珍也是被吹捧的一時找不到北,但是柏少豐話聲一轉,
“珍大哥,不是小弟危言聳聽,您留下的這些錢可能不夠?”
賈珍和賈璉也是一愣,這怎麼還不夠呢,
柏少豐看到二人如此反應哪裡還不知道二人絕對沒有去看戶部貼出來的還銀告示,就問道;
“二位哥哥難道沒有去戶部看一下那告示?”
賈珍和賈璉茫然的搖了搖頭,賈璉有些不明所以,問道;
“兄弟,到底是何事?借銀子再多,還他就是,難道還有什麼說道?”
柏少豐也不兜圈子,直接說道;
“二位哥哥聽完還是好好想想吧,這銀子借了,但是有利息的,每年三十抽一,好在隻按年限算不疊加,珍大哥這一百六十萬兩要是算上利息該多少?”
賈珍聽完這才恍然大悟,然後是一臉鐵青,這太多了,自己也算不過來,不過至少兩百萬了銀子打底,一想到如此多的銀子也是冷汗直流。
可是轉念一想,東府銀子不夠還是可以發賣不少東西的,銀子也能湊齊,隻是如此一來寧國府就空了啊。
賈璉也是有些驚訝,以前怎麼沒有聽說此事,急忙問道,
“少豐,你是如何得知借戶部的錢還要利息的。”
“我的哥哥嘞,您借誰家的銀子不給利息啊?我大哥還銀子都是算利息的,這錢不夠,隻得從新借了一比,等下次在還了,戶部都貼出告示了。”
栢少豐也是挑三揀四的似真似假的說著。
賈珍聽了這才鬆了口氣,還能再借就成,銀子不夠大不了再借點,但是賈璉臉色有些難堪,這榮國府以後的爵位可是自己的但是這借的銀子自己可是一兩都沒見著。
萬一以後真的還了,銀子誰還,是二房還是大房,自然是誰繼承爵位誰還,關鍵那些家產可在二房手裡,忽然間,賈璉感到了府上滿滿的惡意。
不成,這事必須找父親商議下,不能便宜了二房,賈璉再次抬頭看向賈寶玉的方向眼神帶著一絲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