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鎮國公府狂言(1 / 2)

安湖碼頭之上,

張瑾瑜低聲道;

“知道就成,不要聲張,走,咱們回去,讓那個副將在此盯著。”

“是,侯爺。”

張瑾瑜就帶著身邊的親衛回了京城,此時天色已經暗淡下來,又一天要結束了。

進了京城,

明顯人多了起來,各個小攤小販的鋪子都是滿的,酒肆和茶館也是生意火爆,不少店鋪更多的大包小包。

今天的京城也是熱鬨非凡,許多知道了自己就要離開的邊軍士兵,幾乎一股腦的都湧入京城,好似最後要再看看一樣。

不少邊軍士兵用著自己雙餉銀也是大買特買,當然不少的更是齊聚春樓,不少窯姐佳麗又是痛恨又是喜愛著,痛恨邊軍士兵的好體力,往往那個就是一夜不消停,須休養幾日才能再接客,喜愛的是邊軍軍士的大方,從不拖欠窯姐的銀子。

走了一會,

張瑾瑜就覺得不對勁,街上怎麼那麼多人,仔細一看,不少都是軍士打扮,原來是邊軍士兵上京城采買來的。

忽然張瑾瑜想到明日各部都要走了,自己也該上牛繼宗那道個彆,這小子夠哥們。

想著就韁繩一拉,戰馬轉向,向著鎮國公府邸奔去。

其他邊軍將領也是開始大包小包的準備著,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京,畢竟開春一到,邊境就開始不穩了。

牛繼宗在府裡更是最後一次宴請其邊軍將領包括昭武昭勇和明威三將,幾人圍坐在一起更是不舍,都在那喝著悶酒,一言不發。

就在夜色將近的時候,門房來報;

“報,將軍,洛雲侯來府上了。”

牛繼宗驚呼一聲,

“誰,洛雲侯,快請。”

本想著就此去迎接,哪知道張瑾瑜爽朗的笑聲就傳了過來。

進了屋就見到這幾位小公爺都在,立馬拱手一拜,說道;

“諸位弟兄們,本侯來晚了,沒曾想會這樣,”

話音有些傷感。

“侯爺,您來了。”

“侯爺,來的不晚,”

柳芳和程瑞文也是臉色通紅,眼淚婆娑,頗有些不忍心地說道。

看到眾人興致不高,麵容哀婉,哪裡有邊軍將領的風采,大聲嗬斥道;

“諸位,哪裡做女兒態,我等邊軍同生共死,今日雖然分彆在即,但是又不是回不了京城,等開春乾了那些南下的草原野人,可就有了大把時間,來京再聚首。”

“好,聽侯爺的,乾!”

“等下,”

此時,在最下首的石明珠大聲喊道。

“石兄何事?”

張瑾瑜不解,回頭問道。

“侯爺,邊關每年兩次要防守,一是開春時候,草原上的各部落過完冬需要補給就來邊關打草穀,二是秋後,東胡人,鮮卑人都是兵強馬壯秋高馬肥時候,不定期南下寇邊,年年如此,年年守關何時才是個頭啊。”

石明珠也是滿眼淚水,一臉的哀傷之情,即悲傷離彆的不舍,又感歎邊關軍士的賤命,侯孝廉更是哽咽道;

“侯爺,我晉北地處鮮卑和東胡人草原的交叉處,每年更是苦不堪言,其他地方一年也就守兩次,而我有可能就是三次,四次,手下弟兄傷亡慎重,可以說晉北郡城家家戴孝,於他們有血海深仇,可是我等勢危怎敢言報仇二字啊。”

“侯爺,我等也是....”

如此宴會,竟然成了訴苦大會,可是張瑾瑜也是感同身受,同處邊關哪一個人不和草原上人有仇,哪一戶人不不恨他們,可是大武如今這樣,是不是更應該恨朝廷,但是如此也不能什麼都不做。

張瑾瑜,倒滿了一碗酒,然後說道;

“諸位,本侯問一句,關外主要麵對是女真人和東胡人,女真人暫時來不了,可是東胡人本侯沒有打過交道,那你們邊關是鮮卑人威脅大還是東胡人威脅大?”

牛繼宗等人不明所以相互看了看,牛繼宗就回答;

“侯爺,老牛來說,咱們大武北方這兩位霸主,鮮卑人和東胡人,鮮卑人南下最好的路徑就是西北走廊經過西寧郡王封地才能進入中原,那裡是一片坦途適合大規模騎兵行軍,其他的方山多路窄,關隘眾多。”

幾乎下麵的幾人都不自覺點頭讚同,張瑾瑜見此也就明白,鮮卑人目前不足為慮,怪不得朝廷不動西寧郡王宮家,確實需要他,那就說明現在的威脅就是近在咫尺的東胡人,就問道;

“那麼說,目前東胡人對我等威脅最大!”

“是的,確切說是東胡人右賢王且提侯所部,一直是爭南先鋒,手下近二十萬騎兵本部,控製整個東麵草原,主要南下途徑就是北河郡和晉北郡之間的穀地,此地雖然不寬闊但是地勢平坦直通關內,雖有晉北雄關,可是每年且提侯都會大舉進攻。兩郡人馬死傷慘重,我等都去支援過,太慘了。”

牛繼宗也是一臉悲憤,恨不得食胡人血肉。

張瑾瑜也是暗自思索,怎樣可給東胡右賢王狠命一擊,讓其幾年不得動彈,隨拿起酒碗,大聲說道;

“諸君,本侯敢問,要是本侯有機會率爾等一起出戰,可敢否。”

“侯爺此話從何說起?”

柳芳也是急切站起來問道。

“如果諸君同意,本侯現在就寫折子,今年秋天,集結大武精銳騎兵於晉北關下,和東胡右賢王且提侯一決雌雄,勝之追擊草原給且提侯致命一擊,讓他安穩幾年,爾等可敢和本侯聯名上折子嘛!”

張瑾瑜鄭重其事的話,和決絕的態度更是激起了在座將軍的熱血,柳芳直言;

“侯爺可是說真的,真要如此,我柳芳絕不退縮必然跟在侯爺身後衝鋒,如有背叛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