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堂屋外,
林如輝領著林家族人,上下老小一眾人,包括族老,都是齊身跪拜,場麵一時間聲勢大作。
看著滿地的林家人在院子裡跪的滿滿當當,
做法事的和尚執事們,都頻頻側目看了過來,林黛玉有些驚嚇的問道;
“二叔,怎會如此?”
跪在林如輝身後的老三,急切的搶著說道;
“玉兒,三叔給你說,不對,三叔說錯話了,應該叫族長,如今林家,大哥走的早,我們弟兄幾個商量一下,林家還需要一位領頭人重整林家才是,所以我等族人在一起商議,玉兒德才兼備,需要繼承大哥的遺願,領著我們幾個不成器的叔叔,為家族領個路,從今以後三叔等人但憑驅策。”
老三的記性忽然好了一樣,好不容易,才把商議好的話說完,也是再次叩首,表情要多陳懇就多誠懇,唬的林如輝三人也是一愣一愣的。
林黛玉見此無法,看著一地的族人,說道,
“各位叔叔不必如此,玉兒本是一女流之輩,恐無法帶領林家,還是二叔接此大任為好。”
林如輝看了一眼弟兄幾人,暗道果然如此,玉兒必然是推辭的,
隻能苦肉計了,忽然林如輝痛苦一番,哀嚎了起來;
“嗚嗚,玉兒,你說的話,可是折煞二叔了,二叔何德何能能坐上族長之位,蹉跎了那麼些年,碌碌無為一事無成,還是靠著大哥才混個小官,如今也隻有你才能有此身份,萬萬不可拒絕,我林家族人雖然人丁稀少,可是也是揚州望族,不能就在我等手中散了,愧對列祖列宗啊。”
說完嗷嚎大哭,看著還傻愣的老四老五,老三直接一腳過去,緊跟著老四老五也反應過來,大哭不已,林黛玉哪裡見到這種事。
一時手足無措,隻得勉強先答應著,喜得四位族叔喜不自禁。
這才心滿意足站了起來,林如輝指著院子裡的人介紹道;
“玉兒,你放心,二叔都給大哥想好了,你看做法事的,守靈的,哭靈的,都是二叔幾人一同操辦的,你放心,外麵的事交給你二叔,絕不會出差錯的。”
林黛玉見到堂內,不少族中後輩男丁在此守靈,也算是欣慰,畢竟自己女兒身,不方便,弟弟又早夭折,林黛玉不禁悲從心起,母親當年也是難過。
忽然想到,母親都故去了,娘家那邊,京城賈家的人也不知何時才能來,在林黛玉的記憶裡,幾乎沒有什麼印象,
“二叔,母親那邊,京城賈家的人要是來了,還需要二叔幫襯招待一番。”
林如輝心中一動,京城賈家,那不是侯爺特意交代的嗎,心中早有了計較,必然會好好招待的,
“玉兒放心,二叔明白,不會怠慢他們的,倒是有一問,靈堂的一邊,二叔看到還有一副棺材放在那,可是何人的?”
“是啊,也沒個訃告,沒法做法事。”
三叔在一邊附和著,想著能放在裡麵,必然不是外人。
林黛玉本不想說,可是見到二叔等人還等著回話,隻得回道;
“是王姨娘的,給她留個位置吧,也算林家對得起她了,”
“什麼,是那個人的,她對得起大哥和嫂子嗎。”
林如輝和老三一聽是那個賤人的,氣的臉色都變了,要不是她蛇蠍心腸,林家怎麼能落得如此下場,大哥林如海怎麼能死。
林黛玉心裡也是難過,有著不解和氣憤,可是父親交代自己,要給她個位置,就是再不好也隻能照辦,
“是父親的意思,照辦吧。”
“是,”
幾位族叔無奈點頭,然後陪著林黛玉進去磕頭祭拜。
東廂房內,
張瑾瑜和趙司趙公公二人又喝了起來,從京城到江南一路上的事,交談起來,無非是自己的不容易,每每如此都是如履薄冰,趙公公說著眼淚都流了下來,借著酒勁發著牢騷,
“侯爺,也不怕你笑話,雜家雖然是宦官,可是也娶了幾房妻妾,在外麵置辦了宅院,倒是惹了不少笑話,尤其是那些文官,冷嘲熱諷的。”
張瑾瑜和趙公公碰了一杯酒,無所謂的說道;
“趙老哥看不開啊,自己的日子舒心就行,管他人何事,要我說,那些人就是嫉妒,赤裸裸的眼紅,嫉妒你能娶好幾個,他們不行。”
說完夾了一塊肉送入口中,態度坦然,趙公公擦了下眼角,聽到侯爺所說,引為知音,一拍大腿,
“還是侯爺知心,誰說不是呢,那些文官尤其是言官,就是嫉妒雜家娶的女子美貌,他們沒銀子就是眼紅,天天盯著內侍不放,著實可恨。”
“言官,不就是朝堂那些占著茅坑不拉屎的那些人,不是本侯看不起他們,實在是吃飽了沒事乾的閒人,捕風捉影的事天天追著不放,有些事他們敢說嗎,還不如全給攆走省心。”
張瑾瑜是最不待見那些滿嘴空話的人,記得藍星哪個朝代就被這些人給玩廢了,而且好不容易留了種子意圖東山再起,最後小朝廷也給玩沒了,真的是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