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玄墓蟠香寺廟(1 / 2)

周圍的士兵圍過來,抽出兵刃,拿著長刀,對準備在場的僧人和尚,膽敢亂動不妥之處就要痛下殺手。

寧邊更是直接把長刀,架在法海主持的脖頸之上,但凡此人稍有動作,必然會人頭落地,而親衛軍,緊接著進一步圍了過來,直奔著方丈和小沙彌們,全給拿刀指著,小沙彌們哪裡見過這種陣勢,麵對明晃晃的長刀。

都是嚇得雙股打顫,不自覺靠近在一起,隻有門前守衛的武僧麵不改色看了過來,暗自拿捏手中的長棍子。

“慢,小師傅攔著本候,是何意?”

張瑾瑜沒想到出了變故,看著前麵的住持法海,試探的問道。

忽然,張瑾瑜感到眼前的和尚的法號,頗有些熟悉的感覺,法海,大海無量,此人膽子倒是大,竟然敢起這個法號。

“阿彌陀佛,施主且慢,小僧並無惡意,攔著施主的意思,是施主銀子放多了,功德塔對應功德而入,不可多貪。”

法海攔著的手並沒有動,麵不改色的說了原因,張瑾瑜把銀票拿回手中,一指林黛玉懷裡的兩個靈牌,

“小師傅,你可看錯了,本侯要供奉的是二人,所以功德算的沒錯,是兩萬兩銀子,”

“阿彌陀佛,施主是沒有聽明白,是小僧的錯,沒有說解釋清楚,此功德塔供奉的皆是男子,並無女子在其中,所以施主放下一張銀票即可對應一人功德。”

張瑾瑜手上一頓,看了過來,法海主持麵色堅毅,身材高大,光頭上麵也有了戒疤,定然是和剛剛知客僧一輩,佛家供奉還分男女,自己還是第一次聽過,身邊的玄慈方丈,這才開了口;

“阿彌陀佛,侯爺見諒,寒山寺曆來都是供奉男子,從沒有供奉過女子的靈牌,要想供奉女子,在後山另一處山頭倒是有一處尼姑庵玄墓蟠香寺,那裡可供奉女子靈牌。”

張瑾瑜聽到這樣的解釋,也感到不妥,沒想到和尚分男女,這供奉也分男女,不得已轉頭向林黛玉看了過來,

“玉兒,你覺得是否分開供奉?”

林黛玉雖有不舍,可是好似知道不妥,隻把父親林如海的牌位遞了過來,

“既然早有規矩,那就按規矩來吧。”

張瑾瑜點了點頭,接過靈牌,把另一張銀票放入功德箱之中,法海道了聲佛號之外,並沒有阻攔,恭敬地把令牌接過,親自送入功德塔頂層。

林黛玉見到父親的牌位被送了進去,一時悲傷,紅了雙眼,幾女見了趕緊過來出聲安慰。

張瑾瑜對著寧邊等人示意收起長刀,身後的親衛也不再圍著方丈和那些小沙彌,氣氛陡然鬆了下來。

“方丈勿怪,手下的弟兄們不懂事,本侯的嶽父牌位還需要貴寺照看。”

玄慈方丈微微躬身應道;

“侯爺放心,老衲必然記得,明寶塔每日都有弟子,進去一層層的清掃,乃是每日的功課,必不會無人打理。”

“那就好,如此就不多打擾了,咱們走,去玄墓蟠香寺。”

張瑾瑜也沒看出此地有什麼,比皇宮大內和自己宅院差遠了,時候也不早了,還是把嶽母靈牌安頓好為主。

“恭送侯爺。”

人剛走過居士林,卻見到居士林的入口之處有一處巨大的白玉一樣的石壁,上麵有不少詩句,看樣子是前來禮佛的文人騷客,在上麵寫的,隻是留下的詩句都寫在四周,而中間巨大的空白處,竟然沒有一首。

好似沒有資格一般。

張瑾瑜興致盎然,拿起留在下麵的巨大毛筆,沾了下方那些特殊的顏料,就準備提詩一首,身後跟著的知客僧和方丈等人離得老遠見了,知客僧想去阻止,卻被玄慈方丈攔下,

“法緣,退下。”

“方丈,那可是各地有名的才子寫的詩句,還沒人敢在中間寫,能寫上去的必然是名傳千古的詩句,還有那顏料擦不掉的...”

法緣心底除了不相信一個武勳會作詩,還怕字寫的不好,沒有幾年的功底是不會用這麼大的毛筆的,看來,寒山寺要是傳了出去又是一個麻煩。

此時張瑾瑜提筆用瘦金體字寫下了藍星的千古名詩,

《楓橋夜泊》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

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

寫下落款,洛雲侯張瑾瑜,於江南.......

扔下毛筆,帶著眾人從容而去。

等張瑾瑜帶人朝著後山走去的時候,方丈領著人在身後敬送,玄慈方丈默默站在白玉壁下,看著寫下的詩篇,暗道,寒山寺怕是無法還清因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