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河水裡有邪崇(1 / 2)

出了莊子,

張瑾瑜看了下周圍的地界,也沒有想再返回寒山上,莊子外車架和馬車都已準備好,兵丁也都聚集在外,王夫人和眾女爬了半天的山,早就有些勞累,是時候回去休息了。

照顧著眾人上了馬車,然後命令寧邊帶兵啟程,路上不停歇,直接回碼頭大營。

張瑾瑜騎在馬上,往身後莊子看了看,老遠還能看看到邢家母女在院子裡忙活著,會心一笑,江南也沒有白來,竟然能遇到妙玉師徒,也是老天眷顧,俗話說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本侯順應天時,理當如此,妙玉妙玉,應該妙不可言,隻是仔細回想妙玉好像,是在紅樓之中,被歹人迷暈,而後在賈府中給侮辱搶走,最後死在海外。

簡直是不可思議,那麼大的國公府,怎麼可能歹人隨便進入,就是衰敗了也不可能大搖大擺進去,再者夜裡的守衛和護院難道沒有巡邏的。

也不是不可能,賈府那時候可能,早已經衰敗了,內部管理混亂,被有心算計或者試探,才有此難,罷了,也算是救了她一命,理應服侍自己。

而衛軍大營裡的賈璉,在其他樓船上分個屋子,還彆說因為船大,屋子也大,床更是不小,今日,睡得日上三竿才醒,洗漱完喝了點水走了出來,

“來旺,死哪去了?”

“主子,在這呢,二爺,您起來了,侯爺他們一大早就帶兵出去了,咱們也不敢看,就在大營裡跟著衛軍的士兵一起吃了早飯。”

來旺過來行了禮,忙給二爺解釋道,如今可不是在榮國府,是在洛雲侯府的地界上,所有人都小心翼翼,還指望二爺保個平安,侯府可不管你是哪家的人,犯了錯照打不誤,就是二爺跟來的親兵,都是老實的跟貓一樣。

“嗯,知道了,你通知下弟兄們,來了一趟江南也不容易,今日咱們就去逛逛秦淮河,好好吃一頓,二爺請客,能去的就去,嘴給爺們管住了。”

賈璉早就想會一會揚州瘦馬,奈何在揚州吊喪,此事就放下了,如今姑姑和姑父已然安葬入土,妹妹也有了歸宿,不要自己操心,至於家財,是想也彆想了,但是不能白來一趟,賈璉心裡的躁動,不安份起來。

來旺自然知道二爺的意思,可是一聽到是秦淮河,心裡就像貓抓了一樣,會不會有類似二奶奶那身段潑辣的女子,想也沒想的答應了。

“二爺,您瞧好吧,跟著的人嘴必然嚴實,心中自會有數,二爺稍等,奴才把人喊到營門外等候。”

來旺說完,抬腿就走了。

賈璉則是回去換了一身儒服,還帶了一頂儒帽,彆說,還真有書生之氣,然後帶著銀票就急不可耐的走了出去。

到營門口,

來旺昭兒等人早就等候多時,還從衛軍那借來一輛馬車,賈璉上了馬車就直奔金陵城而來。

金陵城內,

不少酒肆茶館,來此吃飯的百姓顯得很壓抑,說話也是處處小心。

就是雲良閣內,

各書院弟子,小心圍坐在一起,今年詩會因為種種原因沒有舉辦成,選花魁也是中途而廢,又鬨出了白鹿書院的詭事,導致詩會最終沒有辦下去,可是眾書院子弟竟然沒有離去,反而延期把房間包了下來,雲良閣雲媽媽自然是沒意見,讓青樓的窯姐好生伺候。

“哎,這幾天你們都聽說了嘛,?”

“什麼事,師兄,難道還是白鹿書院的事,不是說那裡已經去了知府衙門的老捕快,和書院的護衛都出動了嘛,說是要封鎖鬼氣流出。”

“是出動了,聽說皇城司的人也去了,可是一點線索都沒有,那些白鹿書院弟子說,一到夜裡,就有厲鬼的哭嚎聲,所以隻要太陽一落山,整個書院的人都回了自己的屋子,書院到了夜裡一個人都見不到,都跟死了一樣。”

“不光如此,你們不知道,由於鬼氣所致,今年的金陵城內的河水,可比往年的更加清冷陰森,鏡湖上霧氣升騰,好多人都看到了有人影在裡麵翩翩起舞。”

周圍的人,全部嚇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好像真的不假,城裡的水好像都比往年更加冰冷刺骨,鏡湖卻有霧氣升騰而且有人影在裡麵,城裡很多人都看到了,所以這才有了冤魂鬼氣侵染河水隻說,外麵的人都不敢靠近水邊了。

二樓,

宮懷玉坐在樓上看著秦淮河,若有所思,

“南生,可查到了什麼?”

“回世子,太詭異了,竟然無人知曉傳言從何處來,好像一夜間冒了出來,而且都是像百姓自己說的,分不清真假,可是城內之人卻深信不疑,不知何緣故?”

南生站立在身前,訴說著這幾日查探的情報,宮懷玉也是不解,洛雲侯都回來了,事情反而是愈演愈烈,難道還在試探,還有聽說洛雲侯出去了,

“那碼頭衛軍大營,聽說洛雲侯帶兵出去了,去了哪裡?”

“回世子,洛雲侯回來後就沒有出大營,第二天一大早,帶著家眷和手下鷹犬去了城外的寒山寺,據說到了那把所有香客全部給趕了出來,搞得怨聲載道,不少人回來說了此事,屬下就在茶館聽到的,想必不會錯的。”

南生把在茶館聽到的事說了出了,也感覺有些不對勁了,更彆提宮懷玉磨著茶碗的手,細細拿捏。

洛雲侯去了寒山寺,那可是江南最有名的古刹寺院,幾乎整個江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到了寺院無非是燒香拜佛,祈求平安,洛雲侯那雙手可是被血浸泡的,他能害怕,或者他信這些,還是家眷有意,忽然想到了河水,起身站在窗邊看向秦淮河買還是那樣清澈見底,絲毫沒有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