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今歲恩科在即(1 / 2)

雪花飄落,

一片蕭瑟,

山頂上,

還在爭論的二人麵紅耳赤,張瑾瑜站在後麵並沒有插嘴,看著山頂上的書院建築,亭台樓閣,青磚碧瓦,在雪中倒是像仙境一樣,是個寶地啊。

想了想也有些可笑,做官的辦正事不成,可那些文官彆的事不敢保證,享受一道,尋地方建彆院是一等一的好手。

張瑾瑜回身往山下看去,白茫茫的天地間,在山下,鏡湖水霧升騰,配著雪色,好似有仙女在裡麵舞動,天下少見的奇景,而在此地修身養性,坐看城內的鏡湖,更是獨有的景色,山長連玉明也是一位妙人。

趙公公麵色一冷,狠聲說道;

“雜家再說一遍,你們是搬還是不搬?”

千戶李雲一招手,身後皇城司的近衛,抽出刀,圍了過來,引起一片騷動,山長連玉明脫下鬥笠,露出一頭白發,走上前來,對著張瑾瑜施了一禮,哽咽道;

“侯爺,此事是非曲折自有公論,老夫教書育人已有半載,臨了竟然要麵對內侍的逼迫,有何顏麵苟活於世,愧對天下學子,更是無言麵對先賢,還不如一死了之,今日真的要封了白鹿書院,老夫就從此涯跳下去,還請侯爺救一救江南學子,書院內寒門子弟占了一半多啊。”

此話說完早已老淚縱橫,身後的學子都是匍匐地上,痛哭不已,

“侯爺,我等都是寒門,要是沒有書院的資助,我等可就流落街頭了。”

“侯爺,發發慈悲吧。”

就連江炎也是跪在前麵,鄭重說道,

“侯爺,此地雖有不妥,但是我等書院學子並沒有欺上瞞下之舉,今日趙公公所言雖有道理,可是所言皆為強求,今日要是封了白鹿書院,恩科將近,恐引起天下學子不安,到時候,在下擔心此乃歸咎於朝廷時政,侯爺今日在此地必受牽連,引起天下士子議論,怕悔之晚矣,還請侯爺伸手救之,江炎跪地懇求。”

冰冷的雪岩之上,眾學子渾身顫抖的跪在地上,更有甚者,幾乎全身五體投地趴在那,渾身已經半濕透。

張瑾瑜見此,內心極為動容,果然文人的風骨還是有的,中原華夷之辯之後,以及儒家學者曆代著述,收天下士子之心,各種學說儘在囊中,此事自己欠考慮了!

想來確實不妥,既然已入局中,倒是可以想一想,看看有沒有兩全的辦法,既能成全自己,有了名聲,又照顧了朝廷的臉麵。

想著此事,張瑾瑜轉頭再看向趙司的那邊,那不自然的樣子,嗬斥道;

“成何體統,都起來,山長,本侯問你,後山山腳下可還有書院的房屋是否還能用?”

連玉明一臉的悲憤,還沒回過神,倒是身邊的夫子江炎回道;

“回侯爺,老師心情大悲,還是弟子代為訴說,後山下的屋舍都還是能用的,房屋雖在,可是有些屋舍年久失修,且學子眾多,恐怕不夠用的。”

“倒是說了實話,本侯也不封學院,可是此地往山下看去,舊宮一切儘收眼底,嚴重點是大不敬之罪,本侯知道就不能不過問,不過爾等赤誠之心,本侯深以為然,所以,明天開始,後山的書院舊址就要動工修繕,加建房屋,至於此處還需要收歸舊宮,由緊軍管轄,前山門由禁軍把手。後山可隨意進出,你們可以在此休息,直到山下書院修建完再搬,為期一年,山長你看可好?”

張瑾瑜也先給了緩衝的時間,並沒有現在就封,可是山長連玉明一句話不說,顯然是舍不得此處,多少年的心血,此處可是曆代白鹿書院山長的心血所在,痛失在自己手中,胸腹縱有千方百計,可是麵對刀劍,無能為力。

江炎拱手一拜,說道;

“侯爺,此處乃是白鹿書院,曆代山長心血所在,也是江南士子的臉麵,如若真的失去了此地,白鹿書院怕是除名了,那麼北方士子必然聲勢大陣,以後的恩科可能南方士子就會,一蹶不振,到時候恩科一途怕是再起波瀾。”

張瑾瑜心中暗罵,說的也是,科舉最怕的就是這玩意,南北士子科舉地域之爭就是個巨坑,大武恩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自己好像也從沒關注,早知道就不來了,不過好似模糊記得,藍星上也有南北士子恩科之爭,後來分了什麼南榜和北榜的,也不知今歲有沒有,問道;

“本侯還不太清楚,曆來的科舉這一塊,可有什麼說法,本侯倒是不太清楚?”

江炎臉色一喜就開始介紹起來,大武朝廷正式的科舉考試分為鄉試、會試、殿試三級,也是繼承前朝科舉製度,基本上沒有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