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銀子拿的心安(1 / 2)

第490章 銀子拿的心安

天香樓內,

坐在蒲團上的仙師封可平有些為難,這是你們父子二人定的,哪個女子合心意,選哪個女子不就行了,哪還要問那麼多,可是看著賈珍那愁眉不解的神色,隻能開口勸道,

“珍居士,此事說容易也容易,既然是選不定,那就選第一個,你覺得如何?”

賈珍和賈蓉又相互對視一眼,仙師是不是回答太快了一些,好像就是隨口一說,為何是第一人,而不是第二位呢,尤其是賈珍不明所以,怎麼就選第一個了,之前二人商量著,看名字還說選孟家之女的,賈蓉也是同意的。

想到這,賈珍默不作聲,端起酒盅,說道,

“來,仙師,不著急,本將和你乾一盅酒再說。”

說完話,二人拿起酒盅碰了一杯,一飲而儘,見到仙師吃了酒,然後賈珍才問道,

“仙師方才所言,是何道理,可有說法?”

封可平始終是察言觀色,先是默不作聲的拿起筷子,又夾了兩塊肉放入口中,咽下去之後,心中才有了說話,看著父子二人的反應,應該是早就商量過了,那就是第二人孟家的女子,比較符合二人的眼光,亦或者是柔美一些,不過也好辦,既然長得差不多,門第之風也相似,哪個都可以,都是在伯仲之間,心底有了對策,笑道,

“嗬嗬,此事想必將軍父子二人,可是應該商量過了,貧道也猜出將軍想必已然選中了,隻是猶豫不決,這才問了本師,如果料定不錯的話,珍居士必然選的是孟家之女,可對否?”

賈珍神情一怔,有些啞然,竟然猜對了,這還是真神了,趕緊再給仙師滿上,急問道,

“仙師大人,這內裡可是有什麼門道不成。”

封可平搖了下頭,心裡暗道,猜對了,這父子二人看著雖然迷惑,尤其是銀子之事,精打細算,可是遇上喜愛之物,那是花錢如流水,毫不心疼,可是隻有一點,就是女人,一遇到女人,這二人宛如變了一人,精明過頭了,實在是不理解,女人哪裡都是一樣的,看著賈珍問詢的樣子,含笑而語,

“珍居士,且聽貧道,慢慢細說,這裡麵的門道還真沒有,是貧道剛剛算的,本以為那孟家之女合適,從名字上,就能看出確如其人,必然是溫柔如水,知書達理,那定然是從小飽讀詩書,琴棋書畫略知一二,也算是一位大家娘子,可是,珍居士,她越是如此,越是規矩啊,進了寧國府,不說彆的,修道煉丹對有些人來說,越難以容忍這些,而且,不是頻道多言,此女其父親還是督察院任職,監察百官可不是說笑的,這玩意要是傳了出去,怕是對國公府不利啊。”

賈珍沉聲聽完,臉色一變,細細揣摩之後,仙師說的還真是,之前沒有考慮這些,要是真的來了寧國府,自己的那些心思,不說有沒有機會得逞,說不得連修道都修不了了,絕對不行,萬萬不能來,

“仙師所言極是,剛剛是本將想的太少了,隻是還有些不明白,那為何剛才仙師直言,一口就定了馮家之女呢?”

封仙師神秘一笑,搖了下頭,自顧自喝了一盅酒,也不知哪裡哪來的羽扇,悄悄的扇了一下,真有羽化升仙的妙處一般,然後小聲說道,

“話說先出,口隨緣定啊,珍居士,伱想想,剛剛在介紹的時候,居士可是先說的是馮家,後說的孟家,可見冥冥之中,居士自己都是早已選定,哪裡需要貧道定奪,再則說此女,名馮太英,一看就是秀氣之中帶著英氣,定然不拘小節,進了門也符合國公府的門風,想必也不會太過敏感,比如說,就是大公子娶了妾也不會多加阻攔,此中事既然能忍,其他的必然更能忍了,所以好說話,這就順了府上的本意了。”

賈珍這才大徹大悟一般,滿臉通紅,好似解決心頭憋屈,人也顯得年輕精神了,那忍多了,自己說不定也有了機會,

“謝謝仙師指教,聽了仙師一番話,令本將茅塞頓開,如此,合該痛飲此盅酒,乾。”

“乾。”

二人繼續喝的痛快,賈蓉坐在一旁也是心思潮熱,此話可說的到心底了,自己必然是要娶妾的,即使不納妾,屋裡也要留人,可不能像璉二叔一樣,看的到吃不到,再好的蜜糖也有吃膩的時候,就那平兒丫頭,璉二叔盯了那麼久也沒得手,可見王熙鳳的威勢,換成自己可能更不堪。

如今有了仙師的指引,隻要對方能忍,府上必然把她伺候的舒服,到時候自己不也算是有了一席之地,父親修道修到高深處,必然不會再過問在府上俗事,自己到時候大權在握,那些女子可不都入了懷裡,想到妙處,更是用心伺候,

“仙師,來來,吃菜,吃菜,這可是醉仙樓有名的叫花雞,也不知哪裡傳來的,特入味。”

賈珍父子二人,在桌上一起陪著喝酒吃菜,好不快活。

封仙師此時就是吃喝閒談,絕不再提剛剛所言之事,俗話說言多必失,這父子二人都在想著美事,可是他自己明白,既然取名馮太英,必然是潑辣的女子,要是心正還好,要是心裡不守婦道,碰到這父子二人,必然是個禍水,那時候人倫綱常可是能要了寧國府的命的,不行,貧道還是要加快一點速度,把銀子賺到手,然後又拿了銀子就走,此地不能多待,那些女子更不能碰一下,色是刮骨鋼刀不說,都是禍水,可不能到了最後功虧一簣啊。

想到這,本還是豪爽的仙師,喝了半壺酒之後,在端起酒盅的時候,直接順著衣袖,往地上一倒,然後再拿回來裝作喝酒的樣子,不一會三人恍若喝的伶仃大醉,然後不遠處就是修道之人的草床,當然上麵不是那麼寒酸,被褥應有儘有,隻是在最下鋪了一層稻草,寓意之用,三人迷迷糊糊就到了草床之上,和衣而睡,過了許久,仙師忽然睜開了眼,看了還在熟睡的父子二人,掏出一小罐瓷瓶,倒了一點粉末放在收心,然後給他父子二人鼻尖擦了擦,最後收好瓷瓶,然後倒在床上,拉了被子蓋上,這才放心睡去。

天香樓,這才安靜下來。

京城,

大內戶部,

沈中新和侯爺抄完了官員的府邸,然後二人商量一下分開行動,沈中新則是押送大批抄家來的銀子和貴重物品入了大內,進了戶部,還安排禁軍之人看守,不多不少,查抄京倉上下官員的府邸,差不多有二百萬兩銀子,當然不算沈中新懷中的十萬兩銀票,那是私下裡得的。

到了戶部部堂的庫房,

看著一箱箱的銀子被戶部之人貼上封條,然後送入庫房之後,緊張的神情才鬆弛下來,感到一身疲憊,看著跟在身旁的皇城司千戶柳塵,其臉上還有些擔心的神色,就說道,

“柳千戶,這幾日辛苦你了,今日就到此為止,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來我府上接我過去,”

“是,沈大人,卑職記著了,您也早些回去休息,隻是侯爺那邊去了詔獄,怕.”

柳塵也有些擔心,萬一侯爺要是問起自己為何沒在那,怕侯爺心生不滿,沈中新看出柳塵擔憂,伸出手擺擺手,說道,

“柳千戶放心回去休息,侯爺不是小氣之人,想必今天柳千戶也拿到了,侯爺所言的辛苦費,也算是自己人了,萬一有事,本官來說。”

“謝沈大人,那個卑職也收到了,卑職也謝謝侯爺恩澤,還有沈大人的幫襯之情。”

看著柳塵謝恩的樣子,沈中新也是感慨洛雲侯收買人心的手段,隻要幫著乾活的儘皆有份,就連雜役和夥計都有,也說不上好壞,柳塵見此無事,也就告辭離去。

沈中新鎖上庫房的大門之後,也隨之回了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