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怎麼會那麼巧
此言一出,
彆說林黛玉了,就是三春三個丫頭和大嫂子李紈,也不再說笑,抬頭看了過來,這是何意,明顯語氣都不一樣了,好像意有所指。
林黛玉也是不解,好端端的,怎會問起這事,祖母這話是什麼意思,俗話說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再說當日自己可是拜過堂的,自己也是接了聖旨的,這
“祖母,當然是滿意的,侯爺對玉兒尚是好的,再說了,此乃父母遺命,玉兒哪裡能不孝呢,所以從始至終,唯一認爾。”
此話說的圓滿,世人皆知,大武以孝道治天下,更是朝廷統治的基石,父母之命大於天,倘若要是一個不孝之人,名聲傳出去,做人都沒機會,賈母身為國公府的話事人,更是知道其中的厲害,看著林黛玉的麵容,內心極度驚訝,和勳貴家養的小姐果然不一樣,林如海教的好女兒,嘴角哆嗦了一下,話是怎麼也說不出口,到了嘴邊,就變了;
“嗯,那就好,玉兒滿意就成,祖母就是問問,”
賈母心裡清楚,寶玉是真的沒機會了,那個爵位更是想也不要想,隻能希望祖宗保佑,讓富貴的寶玉,此次恩科高中,然後有個富貴之家保著,這一生也就足以。
但不知怎麼,心中也是埋怨,女兒賈敏好多事也不給京城來個信,這事做的,還有賈璉,事情怎麼辦的,去江南一趟,一點作用都沒有,什麼事都插不上手,難不成他是有意為之。
心中所想,說明賈母還是心係賈家,畢竟還是兒子孫子重要,女兒走了那麼多年,也沒說去看一眼,臨走了還有些埋怨。
樂嗬的表情也就淡了下來,此事不談了。
“來,彆愣著,快,你們也都嘗一嘗,鴛鴦,把這些再給她們幾個也分一份,記得留一些給鳳丫頭和尤夫人。”
“是,老太太。”
薛蟠說的誠懇,體貼大方,可是那一身騷包的紫色大襖,頭上還纏紫色的頭巾,看著就不是那回事,就連身邊的賈薔也是一身鮮豔的衣衫,更彆提身後那些府上的子弟,有的人還把大紅色新衣穿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娶大娘子呢。
三春也在那起哄,堂內的沉悶一掃而空,賈母臉上又重新有了笑容,隻是不複剛剛的那種興致,
寧邊暗自看了一眼身邊的醉仙樓,知道侯爺所言就是那夥人,和兵馬司的吳家不清不楚的,可是對方太過警覺,自從上次出來後竟然再沒有動靜。
賈母見事情無疾而終,遂不再想,看看還有其他方法,實在不行拖了老臉去其他國公府看看有哪家的小姐適齡,至於鳳丫頭去了那麼久,老太太還有些奇怪,這段日子,寧府那邊安靜的出奇,就是榮國府老大那邊也沒了吵鬨,雖然安靜了不少,可是總覺得心裡有事擔著。
李紈還是圓了話。
“哦,你看我這記性,早上的時候,鳳丫頭還派人來說去東府來著,如今過了那麼久,怎麼還未回來,伱可知道什麼事?”
看著薛蟠說的大氣,這書生意氣雖不太理解,可是說的也有道理。
“薛老大,諸位,天地良心,早些時候去學堂,可不止我一人走此路,你們可見到哪個主子走過這裡,今日不過是湊巧了,想來是不是有事,你看,二奶奶著急走,要不然還需要盤問一些時間,可對。”
這些理由,也是薛蟠早就想好的,文人風雅,無怪乎在酒樓和青樓之間的風韻之事,這都是文人墨客的常去的地方,更是那些窮苦學生的向往之地,就是三大書院的人,你說哪個不想去,無奈囊中羞澀,隻能怒斥一番這種行為,內心彆提多羨慕了。
寧國府,
處理完一些瑣事,王熙鳳也不再等,
“大嫂子,事不遲疑,今個就隨我去見老太太。”
四下的人也是圍著薛蟠,一路簇擁著,就出了府。
“侯爺,點子紮手,警覺性太高,還沒有進展,”
“侯爺,前頭拐了彎就到了,”
然後二人繼續往榮國府走去,過了橋就是兩府的偏門,剛打開門,就見到賈薔和薛蟠二人,帶著一群人就要出去,個個衣著光鮮亮麗,好一群公子哥。
府外,
張瑾瑜默默摸了一下長刀,看著還在酒樓忍耐的人,定然所圖非小,吳貴妃還參與其中,必然是所謀甚大,如果是等機會,那麼過幾日,府軍集結京城,然後大軍南下,必然牽扯四方風雲,那時候,他們也就該出洞了,隻是王子騰一個在京城待久的老狐狸,到了戰場也不知會不會和忠順親王一樣,丟下大軍跑了。
王熙鳳多看了兩眼,這幾日京城又不太平,這樣出去,太過招搖,
說話間就路過了醉仙樓,看到熟悉的酒樓,張瑾瑜忽然想到,那夥神秘人也不知道如何了,
“寧邊,酒樓裡的人查的怎麼樣了?”
“賈薔,可是在那煉的丹藥。”
“不用,慢一些走就好,這幾日身子不爽利。”
薛蟠見著人走遠了,心下裡也不是很舒服,每次想去春樓總能遇上點事,不知是運氣不好,還是春樓那地方邪性,那不如不去了。
鴛鴦應了聲,就把剩餘的糕點分了下去。
“就是啊,老祖宗偏心。”
賈薔更不知道如何解釋,
薛蟠不可置信的看著賈薔小心的臉色,心裡想到修道煉丹,不就是江南那邊盛行的參禪禮佛一樣嗎,不一樣,還有煉丹,練什麼丹藥。
書院自己也想去,奈何入門考試沒一次過的,所以也就名落孫山,無語書院,當然,如果拿了大比的銀子也是可以進的,可是薛蟠舍不得,去了也學不會,就此熄了念頭。
等人走後,
“薔哥兒,我覺得鳳姐說得對,現在京城總感覺不太對勁,要不然春樓那邊就不去了,每次去都是去不成,不如今日,本大爺做東,街口的酒肆,好好吃上一盅酒如何。”
賈母也知道此話哪裡能在李紈麵前說,本想說無非是爺們的事,但是李紈守寡那麼多年,這話決不能提,此事也就過去了。
雙方見著都是一愣,還是領頭的薛蟠和賈薔反應快,見了是二奶奶和尤夫人,急忙上前行了一禮,喊道
“薛蟠(賈薔)給二奶奶和尤太太請安。”
王熙鳳想了又想,總感覺不對勁,然後一指薛蟠的身上的衣衫問道。
可偏偏此時遇著了。
周圍的人也是七嘴八舌的在那說著,賈薔更是一臉的委屈,以往都是他自己走這個地方去的學堂,那可是一個人沒有碰到,怎麼今日就那麼邪,
王熙鳳著急榮慶堂老太君等急了,緊緊跟隨了上去。
“大嫂子,走快一些,老太太都等急了,”
其餘人都是好奇,四下張望,果真沒有見到人,連個掃院子的都沒有,再看院子裡地上,淩亂不堪,應該是好久無人打掃了。
難道就是在那煉的丹藥,太顯眼了吧,
而後,寧邊湊過來小聲回道,
李紈的話音有些哀怨一般,說的屋內的人頻頻側目,惜春聽了嬉笑不已,
“哎呀,你看大嫂子說的,多哀怨,難不成沒有請大嫂子過去,這就是嫉妒了。”
這幾日,薛蟠可是出了大風頭,如今也是前呼後擁了,不愧是皇商後人,
“哎,原來是文龍兄弟,你在這要去哪?還有寶釵這幾日怎麼未見到她!”
“老祖宗不要急,想必是和東府的尤嫂子有事相談。”
眾人順著薛蟠的手指看向不遠處的閣樓,有認識的失聲喊了一句,
“那不是天香樓嗎!”
“嗯,到了地方,你就買一些零嘴,包好帶過來,”
“還是薛老大思慮周全,我等兄弟自然是聽學薛老大的,那就街口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