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長公主隱居地(1 / 2)

第516章 長公主隱居地

長樂宮中,

太上皇也心情大好,不是說三位皇子出宮開牙建府,而是洛雲侯對待勳貴的態度尤其是對賈家的態度,畢竟是自己心腹的後人,哪裡能那麼苛刻對待。

“回陛下,老太君膝下,確實有三位姑娘養著,有榮國府的大房和二房的女兒,還有寧國府的小姐,也都一起,至於為何沒有提婚事奴才就不得而知了,”

夏守忠倒是記得清楚,也是說榮國府的女兒養的也是好,尤其是入了宮的元春,知書達理,頗有門風,但老太君可是三番幾次的托人來自己這問,賈元春可有了希望。

自己雖然應了,雖說太上皇心裡早已安排好了,可是遲遲不見動靜,夏守忠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知太上皇為何如此,封妃的傳言都快要傳到外麵了。

“哼,哪裡是沒想好,恐怕就是沒想,心思全用在宮裡的賈雲春身上了,他們也不要想想,洛雲侯如今才剛剛起事,不尋思拉攏,天天想著其他的,我看是心思用儘了。”

太上皇哪裡看不清榮國府的心思,雖說此事是必然的,可是也不能眼高手低就忽略其他勳貴,尤其是洛雲侯,簡直是奇才,朝廷有了他,震懾天下必然還會有一個盛世,哪裡想到賈家竟然鼠目寸光,不想著聯姻之事,還與他搶親,簡直不堪入目,對了,想到了寧國府,太上皇又問道,

“還有,寧國府的賈珍現在如何了?好久也沒他什麼消息了。”

夏守忠還在想著賈雲春何時才能封妃的事,忽然被太上皇問起寧國府的事,頓了一下,這才說出,

“回太上皇,寧國府的賈珍,自從上一次還了戶部的欠銀之後,竟然足不出戶,安穩了許多,後來聽說,不知在哪裡尋了一個方士,是道家的一位觀主,請為引路人,如今在府上修道了,每日打坐吃齋,還練起了丹藥,也算是修身養性了。”

夏守忠也不敢隱瞞,隻能好話遞上,也為寧國府捏了一把汗,倒是太上皇臉色有些古怪,賈珍修道了,還煉上了丹藥,怎麼可能,難道寧國府的風水有問題,賈敬好像也沒了其他子嗣,賈珍好像也是,諾大的國公府都是一代單傳,實屬有些不妥,

“真如你所說,賈珍在府上修道,而且練起了丹藥?”

“回太上皇,奴才的話句句屬實,絕不敢欺瞞。”

夏守忠嚇得連忙跪倒在地,賭咒發誓的保證。

太上皇放下茶碗,看著遠方,想到了賈珍的父親,賈敬,那位丙辰科進士,也是驚才絕豔之輩,可惜是太子的陪讀,賈家也是受到了牽連,修道,能修出什麼,無稽之談,可眼下隻能是修道了,賈家上下,還是有眼色的,如今兵權也沒了賈家的身影,隻有賈璉一人,掀不起風浪,至於寧國府的嫡傳,隨他了。

“起來吧,此事就隨他們父子二人吧,不必苛刻,”

“是,陛下,修道,想來也不是什麼壞事,在府上,大門一關,安心修道,總比在外莽撞生事要強。”

夏守忠暗自擦了汗,而後起身,看著太上皇在那遠觀,也不知想些什麼。

“是啊,修道確實不是什麼壞事,總比那些人,嘴上喊著要報效朝廷,實際上都是野心勃勃之輩,加派人手,繼續盯著四王他們,看看他們在做什麼,至於洛雲侯,留著人看著行蹤就行,”

“是,太上皇,奴才遵命。”

大內,

宮門處,伴隨著擂鼓和號角聲,江皇後把三位皇子送出了宮門,久久不願離去,身邊的春禾走過來,輕聲道,

“娘娘,三位皇子都走遠了,是不是該回去了。”

江皇後知道三位皇子走遠了,心中縱有萬般不舍,可是也知道,事情終歸會落幕,以後就靠他們自己了,歎息一口氣,

“是啊,是該回去了,如今皇兒翅膀也硬了,是該飛出去看看了。”

縱有千言萬語,此時的江皇後也無法訴說,忽然想到了洛雲侯張瑾瑜,這人去了哪裡,怎麼還未見到,

“對了,洛雲侯又去忙活什麼了,怎麼又沒見到人,”

“回娘娘,奴婢問了季千戶,季千戶說,侯爺這幾天忙於查案,所以就沒有時間來此接送三位皇子,不過季百戶說了,三位皇子,由他們皇城司近衛全程護送,必然萬無一失。”

春禾急著替侯爺解釋,娘娘這些天都在忙於此事,如今心情不好萬一遷怒於侯爺就不好了。

江皇後明顯有些不高興,都說了三日內,皇子入了王府,什麼事比這還重要,不就是那些貪官汙吏,早就該殺了。

“是啊,都是挺忙的,本宮的話就沒人聽了,立刻派人,讓洛雲侯進宮,本宮還有話要問他呢,看看他到底在忙些什麼事。”

“這,是,娘娘。”

春禾無奈,當即要派管事太監去了侯府,看樣子娘娘是生氣了,可是轉念一想,如今宮裡眼線必然是盯著此處,娘娘此舉不妥啊,出言勸道,

“娘娘,真的要召見洛雲侯,如今三位皇子剛剛出宮,在宮裡恐怕人多眼雜,萬萬不好行事,要不然換個時間,或者召見一下長安縣主進宮敘敘話,由著奴婢安排,讓侯爺想辦法入宮求見。”

春禾的勸慰,也讓江皇後反應過來,剛剛是有些魯莽了,

“此事你說得對,好久也沒見到縣主那丫頭了,如今過去那麼久,也不見她進宮陪本宮說說話,你親自去一趟,看看怎麼安排為好,而且通知洛雲侯,讓他想辦法進宮,伱就說本宮在坤寧宮有事相問。”

“是娘娘,此事奴婢這就去,不過娘娘,後宮的事還要留心,奴婢聽手下眼線所傳,吳貴妃如今在後宮拉攏不少嬪妃,也不知作何打算,另外太後那邊,準備去靜安寺上香,聽說是派人通知了月如長公主陪同,不知太後為何如此。”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

江皇後忽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了過去,竟然會是她!月如長公主周香雪,好久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了。

按理說當年,長公主被攆出京城之後,一直隱居在靜安寺的山腳下,早年其夫婿乃是前太子的肱股之臣,為了最後掩護前太子突圍,引軍力戰京營,在東城門下阻攔追兵三個時辰,死傷殆儘後,自儘而亡,終是一員忠臣,可惜長公主剛剛嫁入門檻,還未共享天倫就受此大難,從此隱居在靜安寺山腳下,如今已有十餘年,想來也是淒涼薄命的女子。

不過,母後是何意思,靜安寺祈福,不是早就安排好了,由後宮嬪妃,加上朝廷誥命夫人,一同過去,為朝廷祈福,怎麼想起來去找她了,難道祈福是假,就是為了見長公主?

大武長公主周香雪雖然隱居不出,可是其丈夫靖南侯蘇元魁乃是太上皇時期的京南將軍,手握重兵六萬餘駐紮在林山郡,可惜,靖南死後,手下士兵軍紀渙散,各級將領人人自危,又逢京南大亂的白蓮教之禍,沒了蘇元魁鎮守,京南之地近六萬餘之兵一夜間煙消雲散,不知是降了,還是戰死了,亦或者是失蹤了,乃至於陛下登基之後,也沒個說法。

一瞬間,江皇後想了很多,可是終歸沒有頭緒,如今宮內也不比以往,後宮之中暗流湧動,可是有太後和老太妃壓著也是無事,可是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兩位定海神針,竟然忽然不聞不問,倒是讓其他妃子瞅見了機會,上躥下跳,頻頻惹是生非,尤其是吳貴妃和周貴人的爭端,後宮之人人人皆知,如今更是引出了長公主,也不知何人在幕後。

看著心腹春禾,難免有些勞心的問道,

“春禾,後宮之中,前一些日子,可有長公主的人來過,亦或者是傳信?”

“回娘娘,奴婢並未發現,此事不是彆人所說,是從吳貴妃那裡,無意間聽到的,可是據傳聞此事乃是太後的意思,而老太妃並未插手其中,態度曖昧,意欲不明。”

春禾小聲的解釋道,而且細細回想一下,如今後宮勢力紛雜,也做不到事事清楚,所以隻能廣布眼線。

“嗯,知道了,此事萬萬不可隨意亂傳,想辦法知道,吳貴妃是怎麼知道的,還是有人授意,故弄玄虛,至於長公主,那麼久了也未進京,早已是物是人非,她要是再回來,恐怕也沒了她的位子,”

江皇後也不禁呐呐自語,可是心中還是不安,京城的人真的忘記她了嗎,那個絕豔之人周香雪。

長公主這十年來也不知怎麼過得,守活寡不說,隱居十年,換成誰,心中怎麼可能沒有怨言,還有那靖南侯府,記得太上皇派人去抄家的時候,早就人去樓空了,沒多久,揮下兵馬好似全軍覆沒一樣,也沒了音訊,當初都以為是白蓮教剿滅了,如今想來,恐怕是早就遠遁了。

如今京南之地民亂四起,靖南侯府是不是插手其中,還有前太子周永孝,他是否還活著呢。

想了那麼多,忽然一個念頭出現在心底,大武怕是再起波瀾啊,想到這,皇後江玉卿長長吸了一口氣,有些難以理解的看向北麵,一時間沉默不語。

靜安寺,

北山的山腳下,有一片清淨的竹林,竹林之後有一座恬靜安逸的行宮,再往後還有一條清澈的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