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時機已經錯過(1 / 2)

第546章 時機已經錯過

“快點,再快點。”

鎮國公在馬車裡焦急的喊道,

就是因為剛剛段宏策馬回身,一個馬槍上挑,殺了賀先鋒,更是看到雙方甲士已然抽出了刀槍,眼看就要打了起來,鎮國公再也坐不住了,洛雲侯可真的敢動兵,保寧侯也是胡鬨,如何真的敢出兵。

再一想到禁軍左右衛統領,都是個直性子的人,萬一性子起了,打起來可怎麼辦。

急忙讓襄陽侯先跑過去攔下他們,自己身後這些老骨頭隨後就到,千萬不能在宮門前動兵,不然後果難料。

“襄陽侯,你快一點,過去攔住他們。”

“知道了,老國公,快點。”

一聲回應,馬車飛速疾馳著,緊趕慢趕,就到了近前,才有了這一幕。

宮門前,

緊張的氣氛依舊,先鋒營士兵早就把帶來的臂弩上了弦,隻要侯爺一聲令下,箭雨必然向對方,那麼近的距離,傷亡定然不小。

斟酌再三,猶豫不決的時候,先下手為強。

張瑾瑜本想就此機會,看能不能拿下二人的時候,被襄陽侯給打了叉,殺氣一下就散了。

人到了,時機已過。

隨後,一大堆馬車蜂擁駛來,原來是京城的勳貴抱團而來,領頭的就是襄陽侯和鎮國公一行人馬。

到了宮門前,車隊就在兩軍之間停下,鎮國公在襄陽侯攙扶下下了馬車。

雖然鎮國公老態明顯,可是已然身形挺拔,而且穿了一身老舊的鎧甲,雖然老舊,可是上麵的劃痕破舊的錦布,依然能看出那身倔強奮力衝殺的身影。

不多說,就著樣子,誰能不尊敬。

張瑾瑜見到是鎮國公來了,知道老國公的意思,雖未下馬,但也立刻在馬上給老國公行了一軍禮,以示尊重,

“老國公神態依舊,來的還是那麼巧,小子張瑾瑜見過老國公。”

鎮國公帶來不少勳貴,此時都一一下了馬車,人雖多,可是張瑾瑜認識的沒幾個,倒是對麵的和孝成,還有易安信,二人見到老國公來了,臉色才恢複如常,知道洛雲侯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動手了,心中一鬆,畢竟真的打了,人數雖多,可是不一定能打過。

二人相互對視一眼,直接下馬,一抱拳,拜道,

“末將和孝成,易安信,見過鎮國公。”

“啊哈哈,哎呀,那麼久都沒來了,一來就碰到這回事,都一把老骨頭還要遭這份罪,洛雲侯,你小子下手黑啊,那賀昌也是衝鋒陷陣的好手,就被你手下大將一槍給挑了,實在是可惜,還不如留著有用之身殺敵呢。”

鎮國公領著人,看了一眼倒在血泊當中的賀昌,嘴中雖然說著可惜的話,可是心中卻罵道此人不長眼,都什麼時候了,還以為在比武場呢,沒看見洛雲侯動了殺心,還伸脖子過去,不死伱死誰,就算死了也白死,陛下知道不追究也就罷了,要是真的要追究,家人如何自處,還不是我們這些老家夥善後。

再看向麵前禁軍左右衛的兩位統領,以前覺的還是個人物,如今和洛雲侯一比,就是個酒囊飯袋之徒,看不清形勢,如今最主要的是確定宮裡兩位聖人的安危,尤其是太上皇怎麼樣了,老國公心裡始終擔憂,萬一太上皇出了事,那大武勳貴,該如何立足,各地藩王誰來壓製,就是四位王爺,誰能說他們內心沒有想法,人雖老,可是心裡活的明白。

“洛雲侯,如今是朝廷危難之際,宮裡情況不明,先暫且各退一步,我等還需要保證皇宮安危,想辦法進宮叩問聖安,如此才是最為主要的事,你意下如何。”

此話就是對著洛雲侯說的,至於他二人,鎮國公看也未看,其他勳貴也是望了過來,想知道洛雲侯如何回答。

張瑾瑜看著鎮國公笑眯眯樣子,暗罵,薑還是老的辣,看樣子對麵也是熟絡,知其根底,什麼叫我意下如何,明顯是來逼人的。

想來陛下那邊已經是處理差不多了,先機在手,見好就收,撤回去未嘗不可,就出聲答應,

“既然是老國公出言相勸,本侯不能不給麵子,就依鎮國公所言,此事本侯應了陛下的吩咐,就必須釘在此處,兩軍同時後撤,讓出宮門即刻,鎮國公,你覺得如何。”

“好,同時後撤百步,讓開宮門,你們二人也是如此,去傳令吧。”

兩位統領同時點頭,騎上馬返回本陣下令去了。

張瑾瑜見此,不在多言,一抱拳,然後回身傳令,

“全軍聽令,後撤百步待命。”

然後自有傳令之兵傳下,

“侯爺有令,全軍後撤百步。”

緊接著,禁軍和關外外騎兵,儘皆緩緩後撤,軍容不變,刀不收鞘,尤其是騎兵大部先行撤回待命,毫不猶豫,行動迅速,整齊劃一。

更讓眾人神色淩然,洛雲侯的兵還有禁軍的兵,果然精銳。

左右二衛的禁軍士兵,明顯落後一大截,剛剛結成的圓陣才剛剛散開,

“你們兩個,還不後撤!”

見到他們還在磨磨唧唧,鎮國公滿臉不耐煩,大聲嗬斥,

和孝成還有易安信二人,滿臉羞愧之色,也是大聲喊道,

“全軍後撤百步,快點。”

也是一陣呼喊,兩衛人馬窸窸窣窣,轉身後撤,那踉蹌的步伐,有些淩亂不整齊的隊伍,看得在場的人唏噓不已,忽然一個念頭,太上皇果然老了,兵馬雖在,氣勢蕩然無存。

“洛雲侯,果然曉以大義,此事我等看得清楚,必然會向陛下和太上皇如實稟告,如今洛雲侯可有法子入宮?”

張瑾瑜又給眾人回了一禮,看著鎮國公所問之事,張瑾瑜裝傻充楞,回道,

“老國公,此事還需要老國公自己想辦法,本侯並無他法,隻是在此接了禦令,領軍在宮門等候,至於其他的,除了禦令,其他一概不問,至於宮裡出了何事,本侯不知,不如老國公去問一問那邊的閣老如何,剛剛盧閣老好像有辦法,顧閣老也來了。”

一推三四五,張瑾瑜一問三不知,讓幾位老國公,還有勳貴們信以為真,尤其是襄陽侯回了一禮,鄭重道,

“謝侯爺明言,老國公,剛剛就是盧尚書領頭,好像真有辦法,要不是被打斷,想來是能進去的,”

看著襄陽侯信誓旦旦的樣子,鎮國公哪裡還能在此浪費時間,抬腿就走,邊走邊說,

“洛雲侯,你小子可以,多謝告知,此事萬萬不可魯莽行事,如果京城亂了,天下必然動蕩,那時候,我們豈不是天下的罪人,襄陽侯,快,找盧老頭問問,什麼辦法。”

“是啊,快走。”

“帶路啊,磨嘰什麼。”

四周催促聲響起,除了鎮國公還說剛剛的事,其餘人都想急著進宮。

襄陽侯無法,苦笑一聲,就引眾人往城門而去,文官可都在那,圍著的人都在盧閣老身邊。

等人走後,

張瑾瑜早就想脫身,帶著親兵回了本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