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媒人大有來頭(1 / 2)

第570章 媒人大有來頭

良久,

車內,

久坐相商的二人,愣愣坐在那相對無言,說媒的事情出現的太巧合了,俗話說一家女百家求,怎麼後知後覺,變成了寧國府嫡脈公子,“百家”選女了,心中難免有了難堪之情。

尤其是在那勸慰的孟曆,心中更不舒服,寧國府保媒的媒人,登了自己的門還買了四合之禮,想起當日來府上的媒人,還在那誇讚自己的女兒,並且商議婚事談的各種條件曆曆在目,這等了沒幾天,保媒的轉頭就上了馮兄的宅子裡定下了婚約。

正要開口說話,轉念一想,不對啊,馮兄之女的婚事,和寧國府托人來說的媒人,隻是口頭答應了婚事,又沒有留下婚書之類的,就算是媒人保的媒,做了保,空口無憑,如何能證明,這婚事就成了,

“馮兄,萬不可如此沮喪,此事另有轉機。”

話音雖然不大,可是在寂靜的車內,聽的尤為真切,馮永文內心也在煎熬,聽到了孟兄的言語,似乎其中另有轉機,陡然精神一震,焦急的追問,

“孟兄,你可有了什麼好的想法不成,要是能解決此事,弟必然唯你馬首是瞻,決不食言,”

說完,

一抱拳,在車內就是一拜,行了一個長禮,孟曆急忙伸出手攙扶,歎道,

“哎,馮兄何必如此呢,咱們兄弟無需這樣客氣。”

馮永文清楚的記得,當日,那個媒人拿著紅布,還有不少稻穀針線之物,帶著人在府上布置了一番,雖然就是那幾樣簡陋之物,可是寥寥幾下,客廳就多了一種莫名之色,看手法像宮裡的,所以暗自起了疑心,交談的時候,多番試探之下,毫無破綻,不得已先口頭答應,並未寫下婚書。

“就如孟兄所言一樣,那個腰牌,非比尋常,某家見過,是大武長公主殿下行宮裡的,當年靖南侯善後的時候,就是由在下整理卷宗,送到長公主的府上,那腰牌,我見過!”

馮永文搖了搖頭,一臉沉重的回道,

“會不會是馮兄多慮了,一個做媒的媒人,如何大有來頭,莫非是馮兄見到了什麼不同尋常之事。”

“那此事,就不好辦了,還需要另想辦法,哎。”

“孟兄,你說的倒是容易,那一日說媒的先開口定的日子,來了不少人,雖然都是無關緊要的,咱們是可以壓一壓,但是保媒的人,你可知道此人的來曆?”

“孟兄的計策,都是為了小女,雖然不好聽,但不失為一個好辦法,隻是有一點,孟兄,要是換了其他媒人還好說,但是來府上這個保媒的人,大有來頭啊。”

孟曆顯然是察覺了不尋常,能有腰牌者,必然身後有人,至於誰的人就不得而知了,至於為何不說是衙門的人,你看哪個衙門的人去做媒人的。

說到保媒之人,馮永文那臉色,頓時垮了下來,是真的不好以權壓人,孟曆不明所以,不就是個保媒的,還能有什麼,大不了花錢消災,去府上好好說道此事,還能如何。

孟曆不明覺厲,大有來曆,怎麼可能,就是他自己也沒有聽說哪個媒人大有來曆,自己那個上門的媒人,都是打交道好多年,誰人不知,會不會馮永文記錯了。

本以為自己這番計策,能讓馮兄放心,但看著馮永文的樣子,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馮兄,可是兄弟商量的計策有不妥之處。”

孟曆眼神一凝,想今晚就把這事給做了,隻要馮永文小女婚約之事給按下,沒了此事的節製,明日提審賈珍,按盧閣老的意思,趁熱打鐵,急審之下,寧國府定然有疏漏,隻要賈珍開了口,必有所獲,那時候才是真正的刀槍相見的時候。

等馮永文起身後,繼續說道,

“馮兄,不就是個保媒的,能有什麼來曆,要不然今晚,咱們哪也不去,就去媒人家裡,把此事給辦了,花錢消災,拿銀子堵她的嘴,實在不行,再給她點厲害瞧瞧。”

孟曆說的很慢,言語也是邊想邊說,其中的關鍵就是賴賬。

“什麼!馮兄,這可不能開玩笑!”

馮永文雖然是喃喃自語,可是態度決然,孟曆此時也相信了九成,至於剩下一成,還是覺得太過駭然,

“絕對不會,因為定下婚約當日,臨走的時候,那個媒婆腰間露出了一個腰牌,孟兄,你可知那腰牌是誰的嗎?”

“馮兄,此事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主要是那媒婆的嘴沒有把門的,京城幾個保媒的女子。世代吃這口飯,所以,這婚約之事,隻要那個做媒的閉口不言,空口無憑的婚約,婚書都沒有,誰能承認,隻要馮兄一口咬死,絕無此事,那寧國府賈珍,又拿不出什麼東西來,隻能說他是攀咬,此事不就解決了。”

商議妥當,臨走的時候,自己親自送彆,在大門外,媒婆施禮辭行的那一瞬間,後腰上無遮掩的令牌,就從內裡漏了出來,那個腰牌似曾相識,雖然就是看了一眼,馮永文暗自記下,送走了媒婆,回到了書房,細細回想,才知道那個腰牌乃是大武長公主周殿下的,那麼多年過去了,長公主在京城還留下了眼線不成,心下驚駭!

“還請馮兄明言,既然有腰牌,定然是有來曆的。”

孟曆失聲喊道,長公主當年因為靖南侯之事,早就被太上皇趕出京城,如何還能有她的人在此,靜香寺下隱居已有十年之久,如何能牽扯出她,如何是好,

“絕不會錯的,那腰牌一模一樣,”

至於商談的事,二人好似商量好一樣,默默不語,孟曆還想明日就提審賈珍的想法,早就沒了蹤跡,需要和盧閣老彙報一番。

而馮永文顯然也意識到了不對,那麼巧,說媒之人竟然是長公主的人,內裡可有陰謀亦或者誰在布局,一時間,車內複又安靜下來,二人臉色凝重心事重重。

“停下,”

“籲”

轉彎處,

孟曆讓車夫把馬車停下,而後一抱拳,

“馮兄,萬事小心,本打算明日就提審寧國府賈珍,但是考慮時間緊迫,還是定於後日上午,馮兄之事我會向閣老明言,不過馮兄,為兄給你一個忠告,文官始終是文官,勳貴永遠是一體,好自為之,告辭。”

也不給馮永文說話的機會,下了馬車,往後麵跟著馬車登了上去,然後街口右轉,不一會,就沒了聲音,寂靜的街道上,隻有馬匹打著餉鼻。

“老爺,咱們去哪裡?”

沉靜很久的車內,馮永文用沙啞的聲音艱難的回道,

“掉頭,去洛雲侯侯府一趟,”

“這,老爺,那麼晚了,天色已黑,想來是侯爺已經睡下了,這時候去,怕是不好。”

趕車的車夫是馮大人的內侄,車內的話都聽得真切,也為叔父擔心,如今這麼晚了,上門,侯府大門豈能隨意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