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請!”楊台,不,千麵佛親自從孟藉出門,臉色格外誠懇真摯!
李絢坐在中堂,見兩人出來,立刻放下手裡的茶碗,站起身,略有些緊張的問道:“如何,莊王叔病情如何?”
孟藉對著李絢拱拱手,然後麵色輕鬆的說道:“莊王雖病體虛弱,但已過症狀最重之刻,之後隻需注意飲食,小心風寒,身體便可逐漸痊愈,甚至今日來的太醫開的方子便可,無需另開新藥!”
“這不是孟老開的藥方更令人放心嘛!”千麵佛站在一側笑嗬嗬的恭維。
站在一側的李絢聽到這裡,眼神微微一凝。
千麵佛見過外人了!
莊王生病,自然要延醫問藥。
昨夜是由莊王府隨從的醫官開的藥根本沒起多大作用,今日清晨,自然要請太醫!
也就是說,這場病是千麵佛為了見外人,和外界通訊,刻意弄出來的。
“這個,下官需略作斟酌!”孟藉露出了一臉為難之色,醫者之間也是有潛規則的。
“應是如此!”李絢點頭,然後對著千麵佛一拱手:“楊長史,既然莊王叔無有大礙,那小王就和孟老一起去看望其他王叔,免得再有水土不服之事,至於藥方,讓孟老先斟酌,之後送來!”
“王爺請便!”千麵佛稍微後退半步,然後又親自把李絢和孟藉送出來莊王居所。
遠遠的離開莊王居所,前往不遠就是韓王居,李絢微微放緩腳步,孟藉立刻察覺,同時放緩腳步。
“孟老,莊王叔的身體情況究竟如何,真的是水土不服嗎?”李絢的聲音很低,低到隻有兩人能聽到的地步。
“王爺為何如此說,下官之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孟藉微微一皺眉,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滿。
“小王沒有質疑孟老的意思,隻是想讓事情更周全一些。”李絢特意的抬頭,望了皇宮的方向一眼。
孟藉微微一頓,似乎也想起了這其中的一些難以提及的隱晦,稍微沉吟,然後開口說道:“嗯……莊王的確是陰陽混亂,脾胃虛弱的脈象,屬水土不服,應當是無疑的!”
“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孟老感覺異常的地方?”李絢緊緊的追問。
孟藉有些疑惑的看了李絢一眼,麵色瞬間嚴肅了起來。
他微微低頭沉思,片刻之後,孟藉終於開口道:“若說真有什麼異常之處,那麼無非就是莊王有些肝氣鬱結,這倒不是什麼太重要的,除非……”
李絢猛然擺手,止住孟藉說道:“孟老過會探望韓王叔的時候,還請多謹慎,還有諸位王叔,開藥的時候不妨周全一些,免得有什麼問題,才賴到孟老身上。”
孟藉腳步頓時一頓,眉眼緊縮,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李絢。
片刻之後,孟藉沉沉的點頭:“王爺所言極是,開藥的確應該謹慎周全一些!”
李絢微微點頭,一笑,大步朝韓王居所而去。
這時孟藉卻大踏步的趕上李絢,低聲問道:“王爺,霍王和莊王那裡的藥方,是否要略作修改?”
“霍王叔那裡先改一改吧,過會本王親自送過去,至於莊王叔那裡……莊王叔雖已過了最風險之刻,但還是穩妥些好,而且莊王之病,你我需回宮稟報的。”李絢輕輕的點點頭。
一切小心為要,不能其他諸王都改藥而莊王不改。
如今千麵佛就在莊王身邊,整個莊王居裡,不知道有多少天陰教的人。
想要清理這裡天陰教的匪徒,還是得宮中出手。
如今龍鱗宮住滿了諸王世子,一旦有亂,後果不堪設想。
李絢並沒有立刻離開,他陪著孟藉一起對龍鱗宮的所有諸王世子都進行診治。
雖沒診斷出什麼大毛病來,但小毛病倒是一大堆,同時李絢也在察看著整個龍鱗宮的守衛。
龍鱗宮的絕大多數守衛都來自於禁軍,但他們隻守在龍鱗宮外圍。
在龍鱗宮內負責守衛戒備的,是諸王各自從封地,或任職地帶來的王府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