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聲,長劍死死的停在了李絢的眉心之上,劍尖甚至已經緊抵在眉心之上,可偏偏再也不能前進一步。
兩根手指死死的夾住了眼前的劍尖,手指之上濃厚的劍炁讓長劍絲毫不得寸進。
“羊抵劍指!”一個聲音在長劍後麵響起,一個身穿黑色道袍的年輕道士,滿臉愕然的看著李絢。
“羅浮師兄的弟子?”李絢輕輕的將長劍移到一側,滿臉疑惑的看著臉上帶著愕然,還有一絲驚慌的年輕道士,喝道:“你的膽子真大,修行未到水準,竟然敢學人出劍,碰上個不要命的,你就已經殺人了。”
“師叔教訓即是,弟子原以為師叔會後撤半步,沒想到師叔竟一動不動?”年輕道士一臉訕訕的模樣。
“我不是一動不動,而是隻差半步,伱的命就沒了。”李絢左手緩緩的將抽出一半的千牛刀插回腰間。
剛才那一下,劍鋒淩厲至極,如果不是他察覺劍刃還有三分收斂,否則,在劍指夾住對方長劍的瞬間,千牛刀已經橫斬而出,開膛破腹,甚至攔腰斬斷都已經完成。
看到這一幕,年輕道士眼皮瞬間跳了起來,連跳好幾下都沒能止住。
“是思貞冒失了,還請師叔見諒。”尹思貞趕緊收回長劍,拱手賠禮。
“無妨,不過以後出手試探,最好留力一半,不然,一旦出事,後果難測。”李絢擺了擺手,從尹思貞的身邊走過,朝偏殿內部走去,並沒有太過搭理尹思貞,但尹思貞自己卻緊緊跟上。
李絢眼角餘光掃了一眼,也沒多說什麼。
尹思貞是羅浮真人葉法善的弟子,隻因當年葉法善曾隨韋玄藏學過符籙之術,故而對韋玄藏有半師之禮,故而尹思貞見了李絢,要稱一聲師叔。
尹思貞自然有些不善,靈心是個小孩倒也罷了,李絢倒是大了些,比尹思貞年紀還要小四五歲,反讓他難接受。
故而他才會出劍試探,然而他怎麼都沒想到,李絢所有一切的反應都在他的預料之外,甚至差點賠上性命。
……
中堂之內,一身紫色的道袍上,繡著各式道紋,看上去異常莊重,修長的人影站立在中堂內。
隱隱之間,似乎有一股藥香在暗自飄送。
“噗通”一聲,李絢一進門,立刻雙膝跪倒在地,沉重磕頭:“弟子靈璣,拜見師尊,師尊萬安,弟子讓師尊擔心了。”
李絢當年病重,如果不是韋玄藏恰好趕至,他恐怕再沒和這個世界見麵的機會。
“起來吧。”韋玄藏長歎一聲,背對李絢,擺擺手道:“本來要好好的責罵你一番,但看你現在已知己錯,就不責你了。”
“多謝師尊!”李絢有些忐忑的站了起來,目光微微低垂。
看著上方的太上道君像,韋玄藏輕聲問道:“自己說吧,你究竟錯在哪裡?”
“弟子不該太過急躁,急匆匆的趕至神都,卻入了他人算局之中,有違恩師教導!”李絢臉色有些後悔。
婺州長史一職出缺,讓他看到了機會,而他也的確看到了一些風險,但沒有想到,彆人的算計是如此之深。
而且到最後,他得到了一個婺州彆駕的官職,可仔細想來,他如果不如此冒失,隻看之前發生的那麼多事情,他未必就沒有機會拿到彆駕一職,皇帝這一次著實大方。
“你隻是認識到了一部分錯處,但對於真正的錯誤你還是沒有看到。”韋玄藏不由得搖搖頭。
“還請師尊指點?”李絢有些肅然的看著韋玄藏,不知道還有哪裡是他未曾想到的。
“你的道偏了。”韋玄藏猛然間轉過身,年輕的麵容瞬間出現在李絢眼前。
目若朗星,麵如冠玉,劍眉橫指,短須輕揚。
大名鼎鼎的藥王韋玄藏,成名超過五十多年的藥王韋玄藏,麵容竟如剛入而立一樣。
此刻,李絢的心底卻是如同黃鐘大呂一樣,轟然作響。
他的道偏了。
是的,他的道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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