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劉訥言站在門口,輕聲稟報道:“殿下,南昌郡王到了!”
“王叔來了,快請!”李賢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笑嗬嗬的看向皇甫公義和張大安,誠懇的說道:“今日忙碌政務已過三個時辰,二位長翁也累了,稍事休息片刻!”
“喏!”皇甫公義和張大安同時站了起來,對著李絢拱手,然後才看向李絢。
李絢趕緊拱手行禮:“見過太子殿下,見過皇甫翁,見過張翁!”
“南昌王!”皇甫公義和張大安對著李絢微微點頭,然後便主動的退了下去。
李賢這明顯是要和李絢有話說,他們再沒眼色也不會再待下去了。
“你們也都下去吧。”李賢四周的侍從官,太監和宮女,其他人全都躬身行禮。
其中有一人,二十五歲上下,年輕頗輕,但也已經是一身的淺緋色官服,最後一個離開。
麵目清晰的映入李絢眼簾,讓李絢有些注意。
“那是薛曜,正諫大夫薛元超長子。”李賢伸手示意李絢坐下,望著退出去的薛曜說道:“也是和靜姑母之子。”
正諫大夫薛元超,母褚氏,宰相褚遂良之妹,薛元超尚和靜公主。
和靜公主,巢刺王李元吉之女,曹王李明之妹。
李絢動作稍微一停,但隨意恢複了正常:“殿下剛剛即位太子,身邊之人還需幾位長者幫忙照看,陛下那邊……”
“無妨,褚氏是褚氏,薛家是薛家,河東薛氏也是世家大族。”李賢不在意的擺擺手。
“殿下有心便可,東宮距離乾陽殿甚近,殿下若是空閒,當多前往乾陽殿和貞觀殿問安。”稍微停頓,李絢接著說道:“請恕下臣冒昧,孝敬皇帝亡故,天後和陛下,同樣感傷甚悲……”
李賢猛然一愣,隨即臉色嚴肅的對著李絢拱手:“王叔所言極是,是本宮疏忽了!”
“不敢!”李絢趕緊回禮,同時躬身道:“臣下明日便要啟程東南,無法參與殿下的冊封大典,還請殿下恕罪!”
李絢這一趟來太子宮就是請罪的,後日六月初五便是李賢的太子冊封大典,但在太子冊封大典的前一日,李絢卻要啟程離開洛陽,無論如何都要向李賢來賠罪的。
“這是公事,王叔勿憂,李賢省得。”李賢伸手拉著李絢在一旁坐下,看了眼外麵一眼,然後才低聲說道:“時間稍緊,本宮有事便直說了,有個事需要麻煩王叔。”
“殿下請講?”李絢雖然有些詫異,但還是恭敬的聽著李賢接下來的話。
“彆看本宮如今身為太子,但依舊有很多事難以著力。”李賢感慨一聲,然後說道:“本宮有一故友,為人耿直,早年間屢遭小人陷害,數次被貶,如今對宦途滿是畏懼,本宮甚愛其才,欲為其尋找一處出仕之所。”
“這有治標不治本之嫌!”李絢有些不明白的看著李賢,不解的說道:“殿下若是憐惜人才,為何不為其平反,此為正道,以殿下如今之能,當時輕易而……”
李絢突然間停頓了下來,腦海中一點靈光閃過,看著李賢,兩個字脫口而出:“是王勃?”
李絢的聲音壓的極低,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李賢開口對他說的這個人竟然是王勃。
“王子安當年受本宮所累,被父皇驅逐神都,後來又遭人陷害,卷入殺人案,若不是趕上大赦天下,他恐怕早被處斬了,後來雖躲過一劫,但畏官途如虎,如今賢成為太子,自不會讓其流落鄉野,可惜屢次邀請都被其拒絕,所以隻能求助王叔,在府上留一職位……”
李賢滿臉懇求的看著李絢。
李絢早從愕然中回過神來,然後滿臉為難的說道:“殿下可真是會出難題,陛下那裡……”
“父皇那裡,本宮會解釋。”李賢笑了,隨即說道:“明日王子安會在城外十裡亭等候王叔,這一就次拜托王叔。”
李絢無奈的點點頭,不過隨後,他臉色就是一肅:“臣下也有一事拜托殿下,還請殿下儘快讓先太子妃搬出太子宮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