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天陰教,還有魔門,亂七八糟,亂成一鍋粥。
稍微定下心,李絢思索。
魔門傳承久遠,遂古之初就已存在。
南北朝亂世之時是其最強大之時,但在隋末亂世中,因企圖染指神器,被大唐所擊敗,甚至差點被滅門。
天陰教或許本就是茅山一些被開革出門的弟子所創,之後一點點的奪取了魔門的控製權。
至於茅山,茅山或許在趁機傳道,但絕對不敢太過的涉足造反事宜。
有些事情,甚至就連韋玄藏都清楚,李治和武後怎麼可能不清楚。
他們又不需要證據,一個猜測就足夠定無數人之生死。
茅山如今都未被滅門,甚至還是正一三大宗派之一,足夠說明事實的真相了。
隻不過這其中必然涉及到茅山的一些人一些事,但具體如何,還很難說。
“此去東南,你要小心,尤其是北茅山,不過倒也無妨,南茅山距你更近,三茅真君才是太清嫡傳。”韋玄藏最後提點了一句,然後問道:“你的修行,到了真種之境,下一步便是玄胎了。”
“還請師尊指點。”李絢莊重的在韋玄藏的身後坐了下來。
四周隻有他們二人,道門秘傳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胎者,形也。夫自其脫精成炁為人胎之始,脫炁而成神為成胎之終。炁不入於胎,猶可複為精也,以未脫其精之境也。”
韋玄藏轉頭看向李絢,見李絢似有所悟,這才滿意的點頭:“玄胎者,子胎十月形全則生玄胎,玄胎十月,神全則出理,勢之必至也。此則再用遷法,以神之不長著於中、下而離著,自中下而遷,於上丹田前之出。”
“此炁為先天之炁。”李絢認真的點點頭。
這番話,他隻悟得最表麵一層,對更深層還需細加研讀。
“胎者,息也,衝虛子曰,古胎息經雲:胎從伏氣中結,炁從有胎中息……必要有先天炁機發動之時,又有元靈獨覺及呼吸相依,三寶會合已先煉成大藥者,而轉歸黃庭結胎之所。於此之時,而後以胎息養胎神,得神炁乘胎息之氣,在中一定,即是結胎之始,雖似有微微呼吸若在臍輪,而若不在臍輪,在虛空,漸至無息成胎。”
韋玄藏將先天真種境修成玄胎的法門掰開了揉碎了,細細的向李絢講訴這其中的關鍵。
道門修行曆來謹慎,一條真氣走岔,就可能終生與大道無緣。
真法相傳不入耳,不做文字,不落筆墨,各家各法相差極大。
……
直到許久之後,李絢才從集仙殿離開,返回玉龍彆院。
手裡捧著七步量天槊,李絢微微有些搖頭。
早先在乾陽殿的時候,李絢就感覺到數股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在他將手從步槊拿開之後,那幾道目光才緩緩離開。
天陰教,皇帝一句都沒談,他更加關注東南賦稅,倒是天後,她對天陰教更加關注。
至於道門,老師韋玄藏說了那麼多,李絢怎麼可能沒聽得出其中的意味。
如果有和茅山有關的東西,拿到手,不要交給朝廷。
至於人,直接滅口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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