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柳有些後悔自然突然發問,但她還是硬著頭皮問道:“王爺,我等為何後出發,可偏偏先來這裡,難道說王爺已經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了嗎?”
“公子看來對於這行事辦案之法並不熟悉、”李絢指著山下停步的杭州府捕快和差役,平靜的說道:“殺手雖然是早知目的地,但是卻並不敢直奔而來,故而即便是在追殺之下,也是繞了好幾彎才來到這裡的,但是我們不同,在她繞路時候,我們就已經在地圖上鎖定了這裡的位置。”
李絢稍微向前一步,指著山下的山道說道:“公子請看,在這整片區域當中,僅僅隻有這一座莊園,故而隻要有個大概,便可以找到這裡來。我等乘坐馬車就算再慢,也比被不停追殺的殺手速度要快。”
“原來如此。”杜柳一副恍然的模樣,看向李絢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崇敬,拱手說道:“多謝王爺解惑。”
李絢微微擺手,並不在意,讓轉身看向了另外一側,丘貞沐立刻上前一步:“讓府中侍衛散的更遠一些,三四裡範圍內占據視線高點,一有發現,不要動手,立刻傳訊稟奏。”
“喏!”丘貞沐立刻拱手,然後轉身離開。
李絢再度轉身,看向跟著他們一起來的杭州法曹參軍蘇宇,平靜的說道:“蘇兄,袁兄恐怕還有一陣才能趕到這裡來,麻煩你下去命令那些捕快,讓他們占據四周的高點,準備好火箭,隨時準備火攻,另外,還請蘇兄找個人去山莊喊話,告訴他們,裡麵的人涉嫌謀逆,若能棄械出降,則可免一死,否則,格殺勿論。”
蘇宇的臉色抽搐了一下,目光迅速從蘇寶同的身上掃過,然後對著李絢一拱手:“下官遵令。”
蘇宇轉身朝山下走去,快速去和手下的捕快差役彙合。
李絢重新朝著山下的莊園看去,此時在莊園中,早已經是一片混亂。
護衛,侍女,仆役,四處亂奔,一時間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該如何辦?
李絢深吸一口氣,隗龔剛才說過,這裡是杭州城門校尉金計家中一位親戚家的莊園。
但是在李絢看來,這裡根本就是金計的彆院,親戚,不過是糊弄外人罷了。
雖然幕後一下子清晰了起來,但心裡卻不由得心生疑惑。
城門校尉,掌管杭州十三城門的城門尉,官位雖低,但位置卻十分重要。
雖然說城門處的稅吏是戶曹下屬,但是城門衛也有其自己的辦法進行斂財。
平時的油水本就已經不少了,更何況他還涉及到杭州城的城防安全。
然而,一旦某一夜,杭州城門突然打開,早已準備好的天陰教精銳悄然無聲的殺入,那麼在極短時間裡,他們便可迅速的占領整個杭州。
等到城中百姓清晨蘇醒,整個杭州已經換了顏色。
若是天陰教真的徹底拿下來城門校尉金計,那麼他們在未來的起事中已經占據了出色的先手。
這個時候,他們最不需要做的,就是將金計給暴露出來。
他們需要做的,甚至是在明麵上很早切斷一切和金計的關聯,曾經有過的所有線索,也必須全部切斷。
可是他們現在的做法,卻讓李絢感到一陣陣的疑惑,天陰教的這些人,不僅沒有切斷和金計的聯係,甚至還在李絢在杭州這個敏感的時候,讓無生真傳兩道的殺手,直接入住金計親戚的莊園。
要麼是那些人真的蠢貨,沒有想到李絢的動作之快,要麼就是天陰教的人彆有算盤。
金計或許根本就不是他們的人,他們如今的這種做法,無非就是想要借李絢的手,換上一個真正的自己人罷了。
一切都在未定之天,一切都還需要更多的證據和信息支撐。
“莊中之人聽著,你們當中有人窩藏叛逆,若是不想被判連坐,立刻出來伏降。”
高喊聲中,院落之中,原本四處奔跑的眾人腳步立刻就是一停。
李絢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三進院的院門之後,一個詞條已經跳了出來。
【汪朝,萬象閣副閣主,玄胎境中期,為人膽小,遇險則退,為人貪婪,遇利則上。】
李絢的嘴角微微露出一絲冷笑。
真是一個蠢貨啊,真的以為這樣做就能找到機會刺殺他嗎,真的是太天真了。
李絢轉頭看向了一側的丘貞沐,十數名紅衣金甲的千牛衛頓時無聲的上前一步。
無聲的利刃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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