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的或許是以他為跳板,然後推你們的人出來,掌握整個城門體係。”李絢嘴角微微露出一絲冷笑,不屑的說道:“本王當初便覺得不對,像金計這樣關鍵位置的人物,如何會輕易暴露,換作本王,早已經切斷了和他的所有一切聯係往來,唯恐露出絲毫馬腳。可你們不是。當初正是因為有此懷疑,故把本王向袁刺史建議從杭州水師調人去守城門,”
舒雪晴的眼睛微微一低,麵無神色,李絢立刻就笑了起來:“本王已經建議,杭州城各門立刻換防,想必應該是能有些幫助的。”
舒雪晴所有的動作在這一刻徹底停滯了下來,她試圖抬起頭看向李絢,但始終未能抬起。
“另外還有齊公子,被你當成玩物一樣戲弄的齊公子,他當然也知道這半年時間裡,你通過他的手,朝婺州輸送多少的物資,又有多少沒有進指定的倉庫,這個你眼裡的傻瓜,他竟然完全知曉,如今隻需要順藤摸瓜,你們在婺州城的布置,短時間內便能被清除一空。”
齊公子比任何人想象的還要更加聰明,不然他也不會成為杭州刺史袁嘉祚用來對付吳越世家的一把鋒刀。
當他被女色迷眼的時候,自然看不清其中的隱患,可當他徹底拋開女色,頭腦恢複清醒之時,所有一切的蹊蹺立刻全部回到了他的腦海中。
舒雪晴頓頓死死的握住了拳頭,看著李絢的眼神中滿是仇恨,還有一絲微不可查的害怕。
這半年來,舒雪晴悄悄的透過齊公子,向山裡運送了大量的物資和傷藥。
東西現在雖然已經全部被運走了,但若是被有心人抓住機會,立刻就會順藤摸瓜,直接摸到他們山裡去的。
像南昌王這樣陰險狡詐的家夥,一旦被他知道了這個秘密,那麼他立刻就會開始布局。
他絕不會冒冒失失的就衝進山裡,反而會利用這樣的機會,做好陷阱,等山裡的人直接往裡鑽。
“杭州啊!”李絢感慨的一笑,然後說道:“在那裡,你們想的不過是拖住本王的腳步,避免本王及時的趕至婺州,故而才把齊公子這個替死鬼給推了出來,可惜了,他明明對你一片深情,甚至就連在昨夜,還想潛入驛站去救你……”
“那又怎樣,他不過是個貪財好色的小人罷了,你去翻一翻他這些年在杭州的所作所為,你就知道這些年杭州有多少人因他而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像他這樣作惡多端的混蛋,他就該死。”舒雪晴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番話。
李絢的目光飄到了齊公子所在的窄艙裡,麵無表情的閃過。
“是啊,他的確該死,那你呢,你利用他倒送物資,挑撥離間,最後甚至一步步的將他送上死路,像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你的下場又將是如何呢?”
“往生天陰,唯願光明。”說著,舒雪晴雙手拇指交叉,合攏胸前,氣態莊嚴,神色肅然。
“那麼這世界上的所有被你們害死的人,都該像你們一樣,往生天陰嗎。”李絢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搖頭冷哼:“比如那些刺殺本王的刺客,又比如,就是那個齊公子。”
“他不配。”舒雪晴一句話直接脫口而出,心中的不屑清晰可見。
“那麼夏家人呢,被殺了幾十口子的夏家人呢?”李絢臉色突然間冷冽起來,死死的盯著舒雪晴。
“夏家?”舒雪晴臉色一滯,但隨即驚駭說道:“夏家的人被清剿了?”
“當然,就在昨夜,你被送到驛站之時,本王和其他人商定,夏家之中,所有和天陰教勾連的人,必須一個不留。”李絢語氣沉重下來,緩緩的說道:“本王沒有動手,刺史府也沒有動手,動手的是夏家自己人。”
“啊?”舒雪晴臉上露出驚恐之色,她已經想象到了那是一種什麼樣殘忍至極的畫麵。
“這僅僅是個開始。”李絢嘴角再度升起一絲冷笑,不屑的看著舒雪晴:“還有齊公子,還有西湖之上刺殺本王的那些殺手,深山莊園中,那些真仙道的道眾,宗靈,辛見,汪朝,所有這些幫助你們的人……”
“非是本教中人,一律該死。”舒雪晴冷笑著看著李絢:“也包括你。”
“當然包括本王,包括這艘船上的所有人,包括你們布置在杭州的所有人手,你們在東陽的所有人手,大家都要死。”說到這裡,李絢死死的盯住了舒雪晴的眼睛。
就見她下意識的開口:“沒錯,這世上所有非本教中的人,一律該死,”
李絢心中暗自感歎一聲,果然,他們在東陽是有所布置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