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放在更裡麵《太陰皇君誥》,《太上洞真五星秘授經》太陰真君篇,《洞淵集卷七》月宮太陰帝君篇等等道門典籍,她沒有怎麼去細看。
看到李絢進屋,章婉玉立刻坐了起來,冷笑說道:“大名鼎鼎的南昌王,做事情竟然還要算計自己的手下。”
“本王何時算計他了?”李絢有些不明所以。
“還說不是,你昨日來時,明明已經讓人傳信袁晁你已經到了,但你到了自己卻不去見他,反而派一個小小的參軍去見他,這不明擺著是看不起人嗎,他肯見人才對。”章婉玉冷笑著看向李絢。
然而對於她的這番冷嘲熱諷,李絢沒有絲毫的不悅,反而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他如今竟然還有空餘的功夫來生氣,生氣就是還擁有一戰的力量,隻不過是在搖擺不定罷了。”
章婉玉突然死死的閉上了嘴巴,她終於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李絢神色轉眼就重新站了起來,快速的前去進行安排。
章婉玉一整夜都沒有見到李絢回來,到了第二天才從曲瑩的嘴裡,得知李絢昨夜忙了一晚上,在中堂查閱了一晚上的檔案,而且全部都是睦州當地官員的檔案。
睦州當地官員,章婉玉立刻就想到了睦州刺史史敘。
史敘早已經上吊自殺。
如今整個睦州真正在名義當家做主的,還是袁晁。
南昌王難道察覺到了什麼。
睦州真正的統治者,是天陰教,可如今方風錦已死,文複之又不在睦州。
唯一真正能夠當家作主的,隻有是聖女葉綰綰。
葉綰綰,南昌王。
章婉玉總是不自居將兩個人聯係在一起。
章婉玉跟在李絢身邊也已經有好幾天了,但是從來沒有見過李絢和葉綰綰方晴兒他們聯係。
難道這一切真的是她自己想錯了嗎?
還是說,這裡麵真正在透漏信息的是她自己。
看到曲瑩將手裡的飯菜放在桌案上,章婉玉忍不住的問了出來:“曲瑩,伱原本也是……”
章婉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聲音很熟悉,是李竹。
李竹在中堂站定,肅穆的將一本黃皮奏本放在了李絢麵前,這才轉身離開。
李絢看了一眼黃皮奏本,眉頭的皺了起來。
因為這本奏本是來自太子宮的回信。
隻有當朝太子李賢,有這樣的資格用奏本給李絢回信。
李絢皺了皺眉頭,打開奏本一看,果然,裡麵用的全部都是皇帝的口吻。
一封信,是李治借李賢之手,給他傳來的密旨。
密旨當中,李治要求李絢親手抓捕天陰教媱後,若任何人敢於阻攔,李絢可以以欽差之名,直接先斬後奏。
要知道,李絢檢校鴻臚寺卿的官職並沒有被撤掉,他還是欽差,使持節。
李絢現在算是徹底明白了,當初李治在揚州給他整個身份的時候,就已經算計到了今天。
李絢伸手將密信重新收起,什麼時候肅然起來,相比於李治,他需要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
皇帝要他親手抓捕天陰媱後,這裡麵有沒有其他的事情?
就比如涉足武後之事。
敢有阻撓之人,可先斬後奏。
那個敢於阻撓的人,又是誰?
……
李絢突然微微帶起一絲笑意,神色幽微。
李絢剛剛收起奏本,門外急促的腳步聲已經響起,李竹再不去而複返。
對著李旭拱手,李竹稟報道:“啟稟王爺,越州都督府司馬到了。”
越州大都督府司馬姚誌,又是他,但凡是有事,幾乎都能看到他的蹤影。
李絢將手上的奏本收起,然後快步走到門外,片刻之後,兩人已經相攜而入,。
落座之後,李絢讓李竹奉茶,然後說道:“去將諸位參軍,都請到這裡來。”
“喏!”李竹立刻轉身離開。
整個時候,姚誌才感慨的看向李絢,歎聲說道:“僅僅數日不見,王爺竟然又立殊功,斬將奪旗,這讓我等情何以堪啊?”
“參軍何必來挖苦本王,莫非無奈,本王一介道門子弟,何至於造下如此大的殺戮,等到事情結束之後,本王一定前往三清宮安心潛修一陣,否則道心蒙塵,前途堪憂啊!”李絢一聲感慨
“王爺說笑了。”姚誌笑了笑,然後轉身說道:“下官此次前來,就是奉段都督之令。都督有令:命婺州彆駕,檢校會稽府果毅都尉李絢,會同越州都督府司馬姚誌,共同召見前睦州兵曹參軍袁晁,詢問睦州之事,其若有欺詐不實者,斬!”
李絢站了起來,對著姚誌肅然拱手:“末將遵令!”,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