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周乾立刻拱手,然後快步朝著四周而去。
就在這個時候,兩名穿著藍色長袍的男子被千牛衛領了下來。
看到第一個人的時候,李絢神色不由一愣。
此人正是杭州刺史府錄事參軍關彌。
“關參軍今日如何會在此處?”李絢率先拱手,神色驚疑的看著關彌。
關彌和另外一人趕緊還禮:“關彌見過王爺,下官今日是和這位蕭山文縣尉在此一聚,未曾想碰到了王爺遇刺之事,”
“無妨。”李絢銳利的目光直接看向了一側的蕭山“文”縣尉,嘴角似笑非笑的問道:“閣下便是蕭山縣尉。”
“下官文旭,見王爺。”文旭認真的對著李絢還禮。
【文旭,蕭山縣尉,出身廬陵文氏,無生道餘杭堂堂主,前天陰教餘杭分堂副堂主,先天真種後境】
李絢眼底深處閃過一絲詫異,文旭,還真的有其人啊。
李絢原本以為,蕭山縣尉文旭,不過是文複之的偽裝身份罷了,沒想到竟然有本人存在,
如此說來,在文複之假裝蕭山縣尉期間,文旭便退居幕後。
如今文複之遠赴吐蕃,文旭又出來接替這個身份,而且,他現在已經轉入到了東海王的麾下,那麼看來,文複之手下的那九百黑卒,也肯定轉入到了東海王的手下。
看著站在眼前的文旭,李絢眼底深處閃過一絲金光,這可是赤果果的軍功啊。
“不用客氣。”李絢伸手將文旭扶了起來,然後溫煦的說道:“二位既然今日在此,那麼今日之事,便交由二位處置可好。”
文旭眼底閃過一絲驚喜,然後就聽身邊的關彌開口道:“下官可否請問,這究竟發生了什麼?”
“具體本王也弄不清楚。”李絢搖了搖頭,歎聲說道:“本王剛從水師巡查而回,準備前往讚善大夫府詢問一些事情,未曾想,突然就有人扔出了一種刺激馬匹的毒粉,若不是本王精通藥理,恐怕剛才那一下,群馬失控……要麼本王將所有的馬匹全部斬殺,要麼就隻能眼睜睜看著百姓受傷。”
“這明顯是有人在算計王爺,不過,下官建議,王爺下次出行,還是不要騎馬,帶這麼多衛士,太招搖的。”文旭滿是真誠的看著李絢,但話裡話外,都是刺。
李絢笑笑,看向關彌說道:“本王也未曾想到,竟然會遇到此事,杭州府的治安曆來都是不錯的,想必如今這些,大體是天陰教餘孽弄的手腳,抓起來審一審就好了。”
關彌的眼神不由得一挑,側頭看了文旭一眼,然後沉聲肅然問道:“不知王爺可否抓到真凶?”
李絢側頭看向遠處的一處十字路口,隨即,四個人已經被從小巷中推了出來。
這四個人,其中兩個似乎是州學士子,一高一矮,穿一身青色學袍,麵對李絢,有些臉色難看的走了過來;另外兩個是一對母子,都是一身的灰布襤衫。
孩子還好,母親看上去有四旬年紀,皮膚發黑,臉上滿是皺紋,向前走的每一步都異常艱難,臉上滿是畏懼。
“王上。”周乾走了李絢身前,拱手道:“就是此二人之前將毒藥送給酒樓廚師的,至於這兩人,則是聽從此二人之令,等馬驚之時,從街巷衝出,然後撞向馬匹,讓兩人趁勢做救人之舉。”
“等等。”李絢聽的滿臉荒唐,不敢置信的問道:“這二人弄了驚馬,就是為了弄場假的救人戲碼,然後呢,又要做什麼?”
李絢的一句話,讓關彌和文旭都明白是怎麼回事,兩人同時詫異的看向兩名士子。
兩人當中,其中個子矮小的一人,有些畏縮的站了出來,強撐著拱手道:“學生也未曾想到,這藥的效果如此之大,學生不過是想請王爺容許我等二人加入東征大軍而已。”
“東征大軍招良家子弟,你二人若要從軍,找本王做什麼,直接去水師校場便可,本王早就將此事交由水師都尉負責……再說了,誰讓告訴你們本王今天會走這條路的?”
“是一名算命的道士,他說隻要周賢弟能攔得住王上的驚馬,我等就能得到王上青睞,還請王上恕罪,我等真的無有惡意啊!”
“無有惡意,若是那人是天陰教逆匪,你們這就是私通逆賊,還有這驚馬,十幾名戰馬同時發狂,你們兩個人攔的住嗎,真要死傷人命,你們又怎麼賠?”
李絢一句話,說的那名士子啞口不言,李絢轉身看向一側的周乾,冷聲說道:“將這二人全部送到百騎司杭州院,本王要知道,那個算命的道士究竟是誰?”
“百騎司是什麼?”那名士子還在迷茫,但一側的關彌已經不由的臉色一變,另外一邊的文旭更是上前一步,直接拱手道:“王上,此二人之罪,乃是治安之罪,當從州衙治罪。”
李絢轉身,冷冷的看著文旭:“文縣尉,你主掌一縣緝捕盜法之事,你來告訴本王,謀算戰馬十八匹,該是如何判刑,勾連逆匪,刺殺欽差,又該如何判?
還有這杭州州學,教出來的士子怎麼一個比一個陰毒,看樣子,此事也剛當讓陛下聽聽,這杭州的文教究竟到了何種地步?”
“王上。”關彌終於忍不住的站了出來。
他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李絢已經伸手止住了他,不客氣的說道:“關參軍,你還是好好的想一想,為何你今日恰好會在這裡,而且還恰好的趕上這麼一場好戲吧?”
李絢一句話,關彌臉色驟變。
下一刻,他猛的轉頭看向了文旭,文旭一臉無辜。,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