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被兩路夾擊的,就很有可能是我們的,所以,大將軍,南昌王,你們要做好隨時出擊的準備。”
不管是青西的戰事,還是青南的鋪設冰道之策,李絢做的,都足夠讓人信服了。
李絢收回心思,看向王孝傑說道:“孝傑兄,這一戰下來,你這個中郎將,也該升了吧。”
黃河從瑪積雪山東側流下,在興海東側流入龍羊峽。
原本一開始,李絢他們最但心的,就是吐蕃人會不顧一切的動用人力在山道上除冰,然而沒有。
劉仁軌點點頭,目光最後落在李絢身上,直接了當的說道:“右衛為機動騎兵,何方有變故,便支援何方。”
檢校右驍衛中郎將仁恩賜,右豹韜衛將軍慕容忠同時站出,拱手道:“末將領命。”
戰馬一旦骨折,後果極其嚴重。
李絢微微搖頭,拱手道:“回稟大帥,沒有發現任何吐蕃人暗藏的兵力。”
李絢掀開門簾進入。
他懷疑在某個他們看不到的地方,有論欽陵提早安排下來的後手,但可惜李絢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
“咳”的一聲,頓時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過去。
被眾人圍在中央,一身紫袍的,赫然正是西北道行軍大元帥劉仁軌。
“山道上的冰道,今年或許還能有些用處,但到了明年,論欽陵就能想出破解之法。”李絢微微搖頭。
這種局麵雖然論欽陵想到的可能性很低,可是他一旦想到,就必然會在其中做後手布置。
李絢和史暕同時拱手:“末將領命。”
左右分彆是:左衛將軍蕭嗣業,左衛中郎將王孝傑。
今年冬天,他們借助吐蕃人不了解情況的便利,派兵殺入了烏海——大非川山道。
每十裡一輛水車,從下方控製水量,小心的鋪到上方,然後再利用船隻,從上遊而下,同時將水車拆卸,埋在了山中。
劉仁軌如今這麼做,就是在預防可能會發生的一切意外。
一直到半個月前,吐蕃人突然出擊擊破烏海城下的唐軍,這才發現了唐軍的真實意圖。
李絢很平靜,心情也很寬鬆,皇帝說讓他做西北王,也隻是皇帝說說而已。
“喏!”眾人同時肅然拱手。
劉仁軌的目光落在了興海,然後開口說道:“興海,吐蕃青東都護府所在,有一萬吐蕃騎兵,兩萬吐穀渾騎兵,與我等兵力相當,又略有地形優勢。”
“如果論欽陵真的沒有返回邏些的話,那麼吐蕃人大非川冰道就有被吐蕃突破的可能。
吐蕃烏海守備立刻察覺大唐在試圖利用水車運糧,立刻組織手下兵卒反擊,然而他們卻被唐軍直接打了個伏擊。
大帳之中,十幾名軍將正聚攏在沙盤前,商量著接下來的行軍計劃。
除了慕容忠,沒人說李絢最近的一係列行動是杞人憂天。
“喏!”
眼看著距離出擊烏海的時間越來越近,李絢卻莫名的不安起來。
那些是冬日作戰最大的敵人。
天下宗室可都看著呢。
鎮國大將軍、檢校右驍衛將軍,史暕;檢校右驍衛中郎將仁恩賜。
劉仁軌抬頭看向仁恩賜和慕容忠,直接說道:“三千右驍衛,三千右豹韜衛各從大非川和黃河西岸前行。”
而所有意外當中,最令人害怕和擔心,是論欽陵根本就沒有返回邏些,而是依舊在隱秘藏在烏海。
李絢麵色肅然的朝著中軍大營而去。
“末將領命。”李絢忍不住的鬆了口氣,拱手領命。
到了明年,一旦再度攻上烏海,這些水車立刻就能派上用場。
一身紫色長袍的劉仁軌,看著沙盤,沉聲道:“行軍作戰,諸事都需小心再三。”
慕容忠忍不住率先開口問道:“會不會是王爺弄錯了,論欽陵根本沒有什麼暗手。”
劉仁軌點點頭,目光看向在場眾人問道:“南昌王前幾日提出,論欽陵可能有暗手兵力參與山中,諸位怎麼看?”
邏些的消息,從邏些傳到鬆州,再從鬆州傳到長安,再有長安傳到前線,中間不知道耽擱多少的時間。
“末將領命。”右領軍衛大將軍李謹行,將軍李頃,中郎將李多祚,中郎將黑齒常之同時拱手。
唐軍在距離山腳三十裡的地方安插一個五百人的軍營,然而吐蕃人從來就沒有打到那裡。
就在這個時候,唐軍開始在最前線鋪設水車。
王孝傑雖然咧開嘴,但還是謙虛的說道:“在左衛做一中郎將,好過在其他地方做將軍。”
李絢點點頭,左衛是拋開千牛衛和金吾衛以外的十六衛之首,哪裡是虛名。
“哼!”一聲冷哼在旁邊響起,右領軍衛中郎將李多祚,中郎將黑齒常之從旁邊走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