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四周都是護衛的千牛衛,這些千牛衛剛剛將他從大理寺提來。
皇帝如今已經在為以後新君即位以後的祭祀之事做準備了,眾臣心中頓時一凜。
一個是緩緩走入朝臣隊列之中的鴻臚寺少卿,南昌郡王。
“不過求情罷了,如何談及治罪?”
更彆說還有更多涉嫌,但隻需時間調查,就能查實的罪狀。
元萬頃,範履冰等人,麵色全部肅然。
說完,李絢側頭看向一側被千牛衛包圍住的李敬業。
整個含元殿內頓時一片肅然,所有人都明白,他們很可能即將見證軍方一大派係的隕落。
等到一眾官員消失在丹鳳門下,李敬業這才收回來目光。
在這一瞬間,李敬業正好抬頭。
“喏!”魏思溫微微鬆了口氣,他如今最怕皇帝不給他開口的機會,那樣的話,就真的麻煩了。
大理寺,刑部和禦史台,全部認定英國公有罪。
但今天是最後必然的機會,隻要皇帝讓他進去,他就有足夠的把握讓皇帝相信他無罪。
李絢微微搖頭,說道:“如果說,三司會審,沒有那些證據,那麼英國公就真的很有可能是冤枉的,所以為了公正,陛下自然會聽他解釋。
李絢看著王福來親自下來將奏章接上,然後小心的遞到了李治的禦案上,甚至就連他的呼吸都徹底的屏住了。
“魏卿,敦煌之事自有他人負責,若其他禦史失職,你可彈劾其他禦史,莫要逾越規矩。”李治的神色微微一冷,魏思溫心裡一寒,趕緊向後一步:“臣領旨。”
李絢立刻從群臣之中站出,然後拱手道:“回稟陛下,三司會審之事,臣情緒難抑,以至造成影響,臣有罪。”
昭陵起火案,最後以權善才失職罷官為結局,其他牽涉之人全部被判昭陵掃墓三年,如今怎麼又冒出個真凶來。
“喏!”魏思溫拱手,然後繼續開口:“陛下,臣彈劾南昌郡王李絢,南昌王奉旨監看三司會審,但屢屢打斷審案進程,又自主主張,設定規矩,臣彈劾南昌王逾越之罪。”
……
但問題在於,現在的證據雖然間接,但終究能夠確定事實,而且在千牛衛,大理寺的深挖之下,還會有越來越多的能證明他有罪的證據被找出來。”
狄仁傑從隊列之中走出,然後對著李治拱手,說道:“回稟陛下,臣的確有所線索,但查案艱難,沒有實據,又有人不停窺伺,臣行事實在艱難。”
魏思溫認真拱手,然後說道:“臣彈劾侍禦史狄仁傑,有昭陵起火案真凶之相,卻捂之手中,蓋若穹窿,不稟,不奏,以昭陵事,臣彈劾狄仁傑為臣不忠,為人不軌。”
看到這一幕,魏思溫有些愣了,怎麼輕而易舉南昌王就認罪了,不應該要掰扯幾回嗎?
一側的殿中侍禦史正要上前,李治微微擺手,說道:“魏卿有何事,儘可直言。”
群臣之中頓時傳來一陣輕輕衣擺之聲,眾臣雖然沒有開口,但也對此事頗感詫異。
前幾日的三司會審,他沒有想到,自己一個不小心就中了南昌王的算計,然後便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私通吐蕃,為吐蕃細作,陰謀作亂,為此等人求情之人,如何不算有罪?”
“既然沒有實據,那就繼續查,一直到查出實據再說。”李治目光深深的看向了魏思溫,輕聲說道:“魏卿,諸事以實據為先,不要聽到一些傳言,就攻訐同僚。”
李治轉頭看向段寶玄,語氣平緩,但認真的問道:“段卿,英國公一案,大理寺,禦史台,還有刑部,你們是怎麼定案的?”
“陛下。”禮部侍郎李懷儼向左走出,然後拱手道:“啟稟陛下,經禮部,宗正寺,鴻臚寺,光祿寺,太學諸臣議,論定:祫享太廟,禘後三年而祫,祫後二年而禘。”
身後珠簾輕輕響動,李治知道武後已經坐於珠簾之後,他微微一笑,然後抬手道:“眾卿平身。”
……
李治微微擺手,群臣頓時就安靜了下來:“狄卿,朕想知道,你那邊真的有什麼真凶線索了嗎?”
“退下!”李治直接擺手。
李治的目光看向群臣,溫和的開口:“今日可有奏稟?”
一個是跪在丹鳳門下,低頭乞罪的前眉州刺史,英國公。
“為何?”歐陽通一時間沒有聽懂李絢話裡的意思。
往下台階,每一個台階上都站著他一個弟弟,英王李顯,相王李旦。
如果他們今日不幫助李敬業,他們魏思溫就會直接彈劾他們。
“嗯!”李治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伱既有罪,那麼罰銅五斤。”
到時候,大家弄個兩敗俱傷,誰也彆想好過。
一名內侍站在丹鳳門下,高聲喊道:“皇帝早朝,群臣覲見!”
元萬頃心中頓時就明白,魏思溫這是在威脅。
無數的聲音在整個大明宮中響起,在高空之上不停的回蕩。
段寶玄這一次即便是沒有將李敬業涉嫌隱太子之事報上去,但也足夠要了李敬業的命。
李治看著眼前的奏章,抬頭看向段寶玄,麵色冷然的問道:“大理寺如何判決。”
段寶玄肅然拱手:“回稟陛下,按律,當斬。”,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