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崇儼這一趟來,怕也不隻是為了宣詔,這背後有很多的秘密是李絢無法看透的。
“嗯!”李絢認真的點頭,卻柔和的說道:“若是一切順遂,你可能下半生都要住在王府,所以和三娘相處非常重要。
麹豆兒輕輕的念出,臉上難掩的驚喜,抬頭看向李絢,眼神中滿是激動:“這是給豆娘的嗎?”
“不太清楚,總要到年底了。”李絢輕歎一聲,這一戰,若是順利的話,九月底便會定論大局。
白日裡,慕容諾曷缽祭祀的祭壇之處,如今也燃起來熊熊烈火。
“嗯!”麹豆兒臉上雖然依舊擔心,但身體已經放鬆了下來。
不是最佳的,但卻已經是上好的選擇。
剩下的,就該是來年的事情。
稍微停頓,李絢說道:“趙環有的時候,可能會帶太平公主一起去,到時候你就要小心一些。”
這番話,李絢今日也提過,但慕容忠信誓旦旦的保證,讓麹崇裕放下了擔心的心思,但現在,他對慕容忠說的所有話,全部失去了信任。
她知道,李絢在王府,還有一位南昌王妃,那位是南昌王的正妃。
如此,大局才算抵定。
甚至他有一種感覺,搞不好就連明崇儼這一行,也都是武後手裡的棋子。
“嗯!”麹豆兒再度深深的低下頭,看也不敢看李絢。
還有明崇儼。
至於之後,進軍吐蕃,便是時間問題。
“傻丫頭,又在胡思亂想了。”慕容儀從車裡探出身,伸手將女兒攬回懷裡,然後輕聲說道:“南昌王為人謹慎,手下騎兵戰力極強,這片天地,沒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
麹豆兒的身體猛地顫抖,試圖想要從慕容儀的懷裡掙脫,但慕容儀牢牢的摟著她,認真的說道:“但聖命所下,我們和他都沒有選擇,但好在,他也不差就是了。”
聽到這兩個字,麹豆兒臉上閃過一絲擔憂。
“伯父看那裡。”李絢指向了南麵某處,那裡明亮的火光已經騰起。
李絢點點頭,說道:“局麵如何,伯父一望可知,這也是為什麼絢今日讓伯父離開的原因,這城中實在太不安全了。”
李絢神色平靜,平靜的讓人感到可怕。
李絢有些感歎的笑了,有點小心思的姑娘,但是每一點小心思,卻都被你看看清清楚楚。
突厥男子沒有在意這被控製下來的混亂,他的目光轉移到了南麵的高山上。
“走!”麹崇裕一招身後的騎兵,立刻就要朝著伏俟城的方向殺過去,就在這個時候,李絢突然開口:“伯父。”
隨即一首詩落下。
慕容儀輕笑一聲,這一下,麹豆兒總算徹底放鬆了下來,抬起頭看向母親。
“可以。”李絢溫和的笑笑,然後說道:“家中不是隻有你和三娘兩個,表妹趙環,還有三娘的妹妹四娘舒璧,五娘瓊玉偶爾也會到王府中做客,你不用擔心寂寞。”
火焰騰起,混亂驟生,但很快,混亂就被逐漸的控製住了。
麹豆兒沒有理會母親的心思,隻是直直的看著李絢消失的方向發呆。
“郎君!”麹豆兒柔柔的一句話,將李絢的神思喚了回來。
在李絢的注視下,麹豆兒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隻紅色荷包,有些害羞的遞了過來。
因為這是她送給李絢的定親信物。
麹崇裕眼角瞬間忍不住的一跳。
一切和武後無關,府中可以安寧。
李絢輕輕的抱著麹豆兒,眼神冰冷。
收回心思,看了眼留下一半的右武衛,李絢朝著側畔揮了揮手。
下一刻,五百名黑衣騎兵已經快速的從李絢身邊衝過,隻不過他們前衝的方向並不是伏俟城,而是伏俟城西北方向。
李絢想起薛仁貴的話,他整個人瞬間清醒很多。
皇帝和武後派麹崇裕來這伏俟城,表麵上看是為了慶祝吐穀渾複國,但在暗地裡,卻未嘗不是在算計吐穀渾。
到了長安之後,先去彭王府,拜見母妃,母妃允許之後,再去拜見你姐姐。”
“現在,請伯父帶人前往救援吧。”李絢看向麹崇裕,輕聲說道:“若是今夜這亂子不能早些被平息,那麼明日格爾木開戰,吐穀渾就沒人有時間處理!”
要知道,他和李絢之間的談話,可是完全被明崇儼和慕容忠都聽到的,可即便如此,城中依舊起了大亂。
沒錯,吐蕃人不可能隻在一麵動手的,格爾木那一帶今夜也不會安寧。
全城混亂,誰知道吐蕃人的細作究竟想借著眼下的局麵做什麼。
下一刻,喊殺聲頓起。
高丘之上,李絢遠遠的眺望,身側的麹崇裕神色已經無比難看。
最多繼續行進一月,徹底鞏固戰線之後,就得退回。
你是個聰明的姑娘,在家中隻要老老實實,便一生順遂,夫慈子孝,開開心心的度過一生。”
“好!”麹崇裕轉身,然後一揮手,一半的騎兵已經跟著他殺向了伏俟城。
突然,突厥男子的目光落在遠處,一連串的火光正在快速的朝他所在的位置逼近。
“不好!”突厥男子猛然警惕,下一刻,他就要帶著手下離開。
但就在這個時候,無數的弩箭騰空而起。,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