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的族人不阻止,那麼千牛衛不會動你的族人一根毫毛,但若你的族人亂來,本王就一把火燒了你這裡。”
控製住了騰庫,也就等於控製住了騰格,控製住了裡麵所有和騰格有關的人。
走到騰格身側,李絢聲音冰冷的說道:“蕭天子,或許也應該叫他範肅,前安北都護府司馬,永徽年間貴妃梟氏的堂弟,也是前一陣陛下大壽時,刺殺陛下的元凶。”
“如此,下官領命。”騰格對著李絢沉沉躬身,然後轉身,徑直朝坊門走去。
但也難免他就已經知道了什麼,如果他對南昌王說了,那麼……
在場的眾多大唐官員,同一時間,目光冰冷的看向騰格。
他們都要離開長安,不是唐人了,自然沒有權利再在洛陽有房子。
那日蘇是眾多族人當中,喊要回草原,聲音喊的最高的人。
眾人不過是陪他在演戲罷了。
趙鞏的五品朝議大夫,說到底不過是一個散官,在場眾人沒一個在乎的。
篤定了這點,可壓價的空間就大了。
到時候,恐怕除了一己白身,什麼都沒有。
“不敢。”眾人趕緊還禮。
趙鞏神色恭敬的回禮,然後看向亭外的李絢,問道:“大郎,你可是有什麼方略抓人了嗎?”
那日蘇和騰庫就要跟上,這個時候,李絢突然開口:“慢著。”
“我等願從王爺之令。”騰格沒有絲毫猶豫的站了出來,根本也不看那日蘇。
關鍵是,他對回歸草原沒有那麼熱切。
就等他一手揮下,然後直接殺人。
來到亭前,那日蘇拱手道:“見過王爺。”
若是說,他在背後和蕭天子做些什麼事情,便是薛國公都不會去管。
光是這一點,所有人都要敬畏三分。
和清河崔氏,博陵崔氏相平。
騰格瞬間就明白了李絢的想法。
今日這一切本就是李絢的一個局。
……
李絢看著騰格,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緊跟著,他緩緩的站起來。
騰庫先是鬆了口氣,然後低身開始說了起來,半天都沒完。
“他們兩個留下,本王有話要問。”李絢的目光落在了那日蘇的身上。
“這麼說伱是不肯交了。”李絢坐直身體,麵色冷漠的說道:“看樣子,本王剛才和你說的那番話,全部都是喂了狗,既然如此,那麼……”
騰格聽到這裡直接跪了下來:“王爺,下官之前若有什麼不敬,還請王爺處罰,但下官真的不知道什麼蕭天子之事。”
因為之前,他們可從來沒有聽到什麼名單的話,也從來不知道要抓什麼人。
更彆提南昌王是他的外甥,洛州長史崔知悌也是他妻子的族兄。
簡單的一手,廣利坊內的突厥人已經被分成了兩派。
那日蘇沒有叫喊冤枉,隻是一臉茫然的被拉了下去。
那日蘇和騰庫,兩人的臉色微微一變,
他現在終於知道,李絢最終的目的是他們倆。
當然,世家分房,這就是皇帝的手段了。
那日蘇臉色微微一變,但還是站了起來,一邊起身,他一邊快速的問道:“南昌王和你說了什麼?”
他們這些人,就算是要回草原,也得將自己的過錯全部還清。
“喏!”蘇寶同立刻拱手,然後快速的朝後方而去。
……
所以達成目的,要用其他手段。
他們沒得選。
不過他們和清河崔氏更近一些,因為他們本就是清河崔氏分出來的。
這裡麵可操作的餘地更大,可以無限量的打壓突厥人的財產。
“等把人全抓到以後,把他放回去吧。”李絢神色平靜的開口:“相信你的族人,應該會明白誰背叛了他們。”
“王爺!”騰格突然高聲呼喊,然後認真的說道:“王爺勿要誤會,下官是真的不知道什麼蕭天子之事。”
“回去讓騰庫做一名備身左右,他是五品左驍衛郎將的兒子,如今又立新功,做一名備身左右還是可以的。”
“下官承認。”騰格立刻認真點頭。
長亭內,趙鞏看到一切暫時告一段落,趕緊站了起來,對著崔知悌拱手:“長史,得罪了。”
那日蘇明顯是背後有牽扯到人,然後李絢控製住了他,也就控製住了坊內那些和他有關的人。
李絢的目光落在騰庫身上,騰庫是騰格的兒子,他本身就知道的不少,再加上彆人還拉攏過他,他知道的就更多了。
廳內的兩排高官,已經麵色抽搐,他們已經知道李絢在玩的什麼手段了。
李絢站在台階之上,俯看著那日蘇,眉頭一皺,冷喝道:“跪下!”
“下官遵令。”騰格沉沉的拱手,然後站起來,朝坊門方向走去。
片刻之後,李絢拿起一份名單遞給旁邊的趙鞏,說道:“讓千牛衛按這份名單抓人,這裡麵的人,便是勾連蕭天子的人,相信同樣也是鼓噪突厥人返回草原的主力,沒有這些人,長安洛陽的突厥人,也該安靜下來。”
騰庫臉色微微一變,然後就聽李絢繼續開口:“你盯著他,等他們在洛陽的人手被一鍋端,想來,他是會聯係長安的。”
在場眾人同時凜然。
李絢這事要將那日蘇的價值徹底榨乾。,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