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李絢這麼一說,阿史那·泥熟匐和阿史那·伽那頓時就明白唐庭的打算。
衣食無著。
“無妨,本王有便宜行事之權。”李絢看向東麵的坊門處,神色平靜。
……
其中就有不少突厥人。
阿史那·泥熟匐和阿史那·伽那相互對視一眼,最後,阿史那·泥熟匐開口道:“是中原強盛,大唐強盛。”
讓任何人進入,守衛的金吾衛,千牛衛,大理寺刑部的捕快,長安萬年的差役,全部發配邊州。”
但大唐同樣知道,這一次的機會,那麼這一次的機會還是機會嗎?
“若是能過的下去,誰會願意有戰爭,但這幾年,草原活不下去的人太多了,而長安,又幫不了多少。”阿史那·泥熟匐輕輕的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高空之中,一群鴿鷹飛快地掠過。
等到這群人消失之後,一條高大魁梧,黑衣黑巾的蒙麵人,滿眼無奈的看著阿房宮的方向。
李絢在洛陽做的那一套,這幾天已經飛快地傳到了長安。
阿史那·泥熟匐看著李絢,咬牙說道:“原來王爺所說的冒險之法,便是以末將做誘餌。”
“沒有什麼,隻是請中郎將一起出去郊遊罷了。”李絢側身看了一眼,一匹駿馬已經被牽到了阿史那·泥熟匐的麵前。
“難得今日王爺讓末將出府,不知道王爺想要做什麼?”阿史那·泥熟匐的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長安萬年二縣雖然沒有明確的出告示公布此事,但有人去長安萬年二縣去問,卻是確有其事,甚至已經開始接受辦理。
但沒辦法,必須得來。
他們都在看最後的結果。
“二位可知那裡是什麼地方?”李絢側身看向阿史那·泥熟匐和阿史那·伽那。
李絢平靜的望著遠處的長安城,輕聲說道:“從秦至漢,再從漢至唐,中間草原強盛,則殺入中原,中原強盛,則殺入草原……本王說話直,二位彆怪……請教二位,如今是中原強盛,還是草原強盛?”
同樣也是草原重新崛起的最佳機會。
他們也是有手段的。
李絢輕輕笑笑,抬頭望向遠處的漢長安宮遺址,搖搖頭,目光望向更西北方,綿延數裡的夯土台基。
不遠處的人群當中,幾名男子聽到李絢所說,轉身便散入了四周的街道裡,徹底的不見了蹤影。
這是一個陽謀。
從坊門一直延伸到左驍衛中郎將阿史那·泥熟匐的府邸門前。
“中郎將,許久不見了。”李絢拉住馬繩,側身冷冷的看向阿史那·泥熟匐。
阿史那·泥熟匐和阿史那·伽那相互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然後騎馬緊緊跟上。
怪就怪他們選擇了這個地方。
在更後方,數十名高大健壯的漢子,朝著這邊緩緩了摸了過來。
“走!”
“沒錯,走吧,我們今日就去那裡。”李絢沒有絲毫猶豫,率先朝著阿房宮的方向衝了過去。
這兩年草原旱災,水災,不知道多少牛羊死亡,百姓凍厥。
而且他們也不是沒有信心救人。
阿史那·泥熟匐和阿史那·伽那則是站在一旁。
“當然。”李絢緩緩點頭,說道:“本王隻是在給某些人一個機會,看看他們能不能將人帶回到草原去。”
大唐已經給了他們最好的機會,如果這樣都沒法將阿史那·泥熟匐和阿史那·伽那救回來,那麼逢迎突利和頡利可汗嫡係後人回草原的想法,就徹底落空。
草原上就再也沒有能將所有部落全部凝聚起來的象征了。
李絢這一手實在太出乎所有的意料。
阿史那·泥熟匐忍不住的開口諷刺:“南昌王真的是好手段啊。”
阿史那·泥熟匐如果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長安郊外,這樣的機會,突厥人都不能再將他帶回到草原,那麼草原上的人心,也就徹底的散了。
大唐是要剝掉他們所有的財富,甚至是刀弓,讓他們赤手空拳的返回草原。
然後吃草原同族的肉,喝草原同族的血。
即便是他們想辦法從哪裡找來什麼突利和頡利的私生子一類的東西,也隻能勉強湊合。
“沒辦法,局勢所迫。”李絢的目光望向街巷深處的排水渠的方向,輕聲說道:“本王原本想用灌水的辦法,將蕭天子從排水渠中逼出來,這本是極為穩妥的辦法,但可惜,陛下有旨,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他們,所以,隻能冒險。”
阿史那·泥熟匐和阿史那·伽那神色同時凝重。
出了城,的確是最容易將阿史那·泥熟匐和阿史那·伽那劫走的地方,但同樣也是最容易被做陷阱的地方。
“中郎將不必擔心,本王若是有什麼壞心思,隻需在城外略做手腳,然後將中郎將之死推脫給蕭天子便是,也不必親自陪同前往。”李絢說到這裡,輕輕冷笑:“想想,某個草原部族為了自己稱王,派人到長安來刺殺了出城郊遊的突利可汗嫡孫,真是可惜啊!”
他的手向後一揮,下一刻,上百名黑衣人已經同時湧了出來。
阿史那·泥熟匐和阿史那·伽那頓時凝重起來,他們當然明白李絢話裡的意思。
李絢輕輕的點頭,說道:“你這話說的沒錯,但大唐也不是沒有給你們出路。漠南走不通,你們可以去漠北,為什麼非要來大唐,無非就是看到大唐繁華,想要來搶一把,不是嗎?”
普通的百姓或許是為了生存,但那些貴族,是為了掠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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