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分晉,繞不開智伯。
雖然說有嫡庶傳承的故事,但是臣子權利威望太大,的確容易威脅到皇帝。
甚至一旦身死,還會導致國家破滅。
鄭伯克段於鄢。
弟不弟,兄不兄,母不母。
論語第一篇,有朋自遠方來。
朋因何而來,有求無求,無求當喜,有求,自然也當喜。
“今日我們學《老子》首句,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李絢拿出來《老子》,放在桌案上。
李顯一臉茫然的看向李絢,他不明白,《老子》首句,有什麼好學的。
李絢站在一旁,平靜的說道:“殿下可知,在漢恒帝之後,《老子》首句被改為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是!”李顯認真拱手。
李絢繼續開口,問道:“因何而改?”
“避恒帝諱。”李顯答得非常認真。
“嗯!”李絢將一整本《道德經》放在李顯的麵前,然後說道:“那麼請殿下將這本《老子》中所有避諱的詞字全部都改過來,然後重新再讀《老子》。”
李顯眼睛一亮,隨即拱手道:“喏!”
桌案上擺放的這一本道德經,都是秦漢以來,因避諱改過的新書,甚至還包括本朝高祖,太宗,和李治三人的避諱。
不到半個時辰,李顯已經全部改完。
再看《老子》,他雖然之前就已經看過改後的版本,但如此不同的味道,還是頭一次感覺。
李顯抬起頭看向李絢,神色已經清明許多。
李絢點點頭,然後說道:“這便是今日的第一課,《老子》自秦漢以來,改過二三十字,放在整本經典當中,字數更是不少。如今僅是到本朝以前,殿下試想,在千百年後,避諱更多,後世還能看到《老子》原貌嗎?”
李顯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他已經隱隱猜到了李絢想說什麼。
“《老子》如此,那麼《春秋》,《史記》,《論語》,我等如今看到了,是真的《春秋》,《史記》,《論語》的原貌嗎,換而言之,千百年之後,後世再看《春秋》,《史記》,《論語》,又能看到什麼?”李絢一句話,如同黃鐘大呂般敲醒了李顯。
李顯抬頭,滿臉震驚。
“殿下好好想想,哪裡,什麼書,是殿下看過的,總覺得不對勁的地方,然後反推正本,先賢的真意,就會出現在眼前。”李絢的目光落在了一側桌案上的諸多典籍之上。
“避諱,遺失,被人刻意塗改,林林種種,世界的真相被掩蓋,想要重新發現真相,就要靠自己親手去挖掘。”李絢一隻手按在了桌案上,側畔帷幕之後,一名太子舍人正在快速的記著李絢說的每一句話。
“三郎受教了。”李顯站了起來,對著李絢認真拱手,神色肅然。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響起,一名內侍出現在門口。
“何事?”李顯有些不悅的看了過去。
內侍立刻拱手:“太子妃身體不安,請南昌王過去看看。”
“禦醫呢?”李顯眉頭頓時緊了起來。
韋氏身體不安,應該是去直接找禦醫,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李絢笑笑,說道:“好了,或許如果是臣的話,更容易被太子妃殿下信服,走吧,殿下,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好!”李顯站了起來,目光看向前方。
雖然距離之前不過過去片刻時間,但李顯行走之間卻穩了很多。
……
東宮後殿,李絢伸手按在韋氏脈門之上,眼睛微閉。
片刻之後,李絢才鬆了一口氣,然後轉頭,溫和的看向李顯,說道:“不是什麼大事,隻是最近補的很好,有些活潑了。”
李顯轉頭看向側畔,說道:“日後食量減輕……兩成。”
“喏!”身後的內侍躬身應命。
韋氏有些詫異的抬頭,看向李顯。
李顯以前沒怎麼果斷的。
韋氏眼睛一閃,就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後,她看向李絢問道:“王叔,聽說,王叔要和太子在周國公生辰之日登門拜訪?”
“是!”李絢眉頭微簇,但瞬間就放開,然後認真的解釋道:“周國公畢竟天後內侄,殿下表兄,為免重蹈覆轍,還是接觸一下的好。”
韋氏頓時了然,李賢被廢,與武後的關係緊張是重要原因。
如今他們接近武承嗣,也是緩和關係。
“如此便好。”韋氏有些感慨的笑笑,隨後說道:“本宮接觸東宮時間不長,東宮內庫不豐,所以生辰之禮,從英王府拿了不少,還望周國公到時不要嫌棄。”
“殿下動了自己私房?”李絢眉頭緊皺,轉身看向李顯,問道:“殿下,東宮自孝敬皇帝,到二郎,都有不少產業,東宮一直繼承,怎麼會突然沒有了,是內府拿走了嗎?”
“此事倒是不知。”李顯搖搖頭,臉色陰沉。
“看樣子,得查查了。”李絢的目光輕輕掠過,韋氏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蘇味道(648年-705年),趙州欒城人。
宋朝“三蘇”的先祖,中國唐代詩人、官員。
少有文名,與同鄉李嶠並稱“蘇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