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絢點頭,然後看向李竹說道:“保護王妃和太妃回府。”
“喏!”李竹認真點頭。
李絢調轉馬匹,然後懷裡抱著四下亂看的霞兒,一起朝太清宮而去。
看著李絢遠去的身影,歐陽氏轉頭看向劉瑾瑜,擔憂的問道:“三娘,究竟發生什麼了?”
劉瑾瑜皺著眉頭,搖頭說道:“兒媳也不知道,不過這些年,長安城中常有說霞兒福氣超人,甚至公主都不能相比,如今怕是有人盯上了霞兒的福氣。”
歐陽氏眼神瞬間淩厲起來,似乎響起了什麼,低聲問道:“佛祖庇佑了嗎?”
“夫君道門中人,自有道祖庇佑,如今佛祖垂目,自然百邪不侵。”劉瑾瑜輕聲安慰,神色自信,心底卻不由得發狠。
如果真的有人盯上了她家女郎,欲行不軌,她家夫君雖然不在,但她這個彭王妃也不是好惹的。
……
暖氣蒸騰,年糕香溢。
百姓往來,腳步輕鬆。
太清宮外,一派溫和氣象。
李絢一身黑底金絲長袍,帶著霞兒出現在太清宮外,和門口的知客行禮之後,便進入了太清宮。
手撚三香,俯身跪拜,對著太上道君三叩首行禮之後,李絢這才帶著霞兒到了後院。
後院西廂,李絢剛剛進入小院,模樣已經青年的小道士靈心已經跑了出來:“師兄,你怎麼來了,你都好久沒來了。”
“伱今年二十了,莊重一些。”李絢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看向霞兒說道:“霞兒,叫師叔。”
“師叔。”霞兒很認真的福身行禮。
“師侄女。”靈心咧開嘴笑了,同時下意識的從懷裡抓住一塊玉佩遞了過去。
霞兒抬頭看了李絢一眼,李絢點頭,霞兒這才接了過來:“謝謝師叔。”
“恩師在嗎?”李絢看向廂房之內,靈心點頭道:“在的。”
“嗯!”李絢拉著霞兒,然後緩步的走到了廂房門外,躬身道:“恩師,弟子求見。”
“嗬……”廂房之中傳來玄藏真人長長嗬氣的聲音,片刻之後,清正的聲音響起:“進來吧。”
“是!”李絢帶著霞兒進入房中。
內屋長榻之上,一身月白道袍,黑發黑須,四十來歲模樣韋玄藏睜眼看向李絢,隨即他的目光就落在了霞兒身上。
“師尊。”李絢跪倒在韋玄藏身前,然後拉著霞兒一起跪下,低聲道:“叫師祖。”
“師祖。”霞兒難得有些怯怯的躬身。
“起來吧。”韋玄藏抬頭開口,示意李絢站起,看著李絢說道:“這幾年,你為了避諱陛下的病情,少來太清宮,今日突然而至,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最近宮中是否來了什麼新的醫者,方士,來介入陛下的病情治療?”李絢沉沉的躬身。
韋玄藏平靜的搖頭,說道:“沒有,新人沒有,都是多年的老人,陛下的病情一如既往,無有反複。”
李絢眉頭頓時一跳,心裡不由得一沉。
韋玄藏這番話實際上是在告訴他,韋玄藏幾個人已經失去了對陛下病情的掌控和治療之權。
皇帝的病情日益變差,這點是必然的,所以不可能一如既往,不可能無有反複。
所以,皇帝的病情治療出問題了,有其他的人,暗中接管了皇帝的病情治療。
這個人不是外人,而是之前一直參與皇帝病情治療的某個人。
“這些年。”李絢斟酌著語句,小心的說道:“這些年,遇到陛下病情好轉,反而會突然消失在眾人眼前的人是誰?”
韋玄藏沉默了下來,沒有再開口,李絢頓時便明白了過來,肯定有這麼個人存在。
深吸一口氣,李絢再度躬身道:“今日來此,是想向恩師請示,是否可以將太清青羊法,傳授徒弟之女李錦霞。”
韋玄藏頓時轉身看向李錦霞,皺眉的看著她,說道:“有人看出來了?”
“是!”李絢輕輕點頭,說道:“宮中有霞兒的生辰八字,隻要有個好手,看一下麵相,結合生辰八字,很容易看出更多的東西,今日弟子陪母妃是大慈恩寺上香,窺基法師親自開口,希望小徒能從霞兒出家。”
“佛門,他們也有風聲了。”韋玄藏輕歎一聲,說道:“他們雖然看的很準,但卻不了解你,你最後怎麼說的。”
“讓霞兒在文德皇後忌日之時,作為脅侍龍女,隨旁祭祀,同時,也要讓她踏上修行之路,一旦她踏上修行之路,那些陰謀鬼祟,便難以在她身上得逞了。”李絢神色冷冽。
“也好。”韋玄藏點點頭,說道:“踏上修行路,登名青羊宮,焚香祭拜之前,你為父為師,給她起個道名吧。”
“福昌,福昌,就叫清福好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