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在。”程處政肅然拱手。
李絢點點頭,深吸一口氣,說道:“最後一件事,朝中的很多事情,諸位想必都有耳聞,陛下雖然身體一時受日蝕衝擊,但不過三五日就會好轉,所以不該有的心思,不要亂動,否則,本王手裡的劍也是可以殺人的……哪怕你是一州刺史也是一樣。”
“末將會小心的。”史暕認真的點頭。
……
下一刻,一片沉重的腳步聲,從院外響起,隨即,諸衛將軍,中郎將,諸州刺史,幾十人,同時走進了院中,走進了大唐。
一旁的莊綽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焦急,但卻隻能低頭不語。
隻有他才能知道李絢這個獎賞所能帶來的巨大激勵,他手下的突厥士兵會瘋了一樣的朝著西域進攻。
李絢深吸一口氣,看向眾人道:“諸位,陛下身體不安,我等地方長官該做的,除了祈願陛下身體安康之後,最後是找一些好用的藥材送回長安,希望能夠對陛下有用,讓他身體好轉,本王想來,沒人有不同的意見吧。”
最關鍵的是,這兩個人在軍前,根本不掌握最高權力。
李絢點點頭,道:“將千牛衛和職方司調查出來的線索全部都轉交給薛國公和邢司馬,同時派張環陣前跟隨。”
如今僅剩下的一千人也被調往了西線運送糧草,程處政和邢文偉也全部被調去。
林林種種一大堆的事情……
“此次出征太急,右屯衛還在昌都一時間調不過來,你率一千邏些衛跟隨軍前,在張公麾下調運糧草,可征調兩千民壯隨軍……此番也是你立功的機會。”李絢目光中帶出一絲讚賞,道:“彆讓本王失望。”
“末將/下官參見安撫使。”群臣沉沉拱手,麵色鄭重。
雖然說在昌州有他們的一些地盤,但如今到了蕃州,千餘裡之外,根本鞭長莫及。
“諸位請起。”李絢點點頭,目光平靜的看向左右兩側的文武大院。
“多謝大帥。”史暕直接單膝跪倒在地,沉沉叩首。
唯一一個和他年齡相近的蘇寶同,征戰多年,也不過是左千牛衛郎將罷了。
蕭家數百年來都是虔誠佛徒,蕭嗣業雖然輕一些,但也不差多少。
“末將在。”周乾拱手站了出來。
李絢點點頭,輕歎一聲,說道:“你部和西突厥在諸多習性上一致,本王就擔心西突厥將你等習性告知大食人,一旦伱們和西突厥騎兵廝殺,而大食騎兵又突然殺出,他們知己知彼,你等會有大危險。”
史暕驚訝的看向李絢,認真感激的拱手道:“多謝大帥。”
李絢轉頭看向邏些衛折衝都尉程處政:“程都尉。”
“所以諸位,最近一段時間,和長安的來往少一些,專心在各州之內,今年蕃州的雨水也不少,真要是欠收,彆怪本王狠手,將你們徹底攆回長安。”李絢的目光冷冽的在堂中每個人的身上掠過。
這裡麵有太多東西沒有說了。
很多人在這個時候沉沉的低下了頭。
很有可能便是他的頂頭上司,戶部尚書崔知悌很可能也要致仕。
邢文偉和程處政都是武後安插到邏些道關鍵位置的人。
一個是蕃州司馬,整個蕃州都護府所有的兵權調動,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眾人肅然站立兩側,不少人的身上還帶著雨珠,甚至是剛剛趕來。
李絢轉頭看向左側的蕃州都護府司馬邢文偉,直接道:“邢司馬,你跟著跑一趟吧,諸事替薛國公多出謀劃策……另外,這些年雖然屢有戰事,但你身上的軍功不多,此次若是能平定西突厥,你能向前一步。”
“穩一點。”李絢抬手示意史暕站起來,然後說道:“記得前往穩一點,不要燥進,一切以戰勝為主。”
“好了!”李絢的神色冷靜下來,眾人同時肅然,因為他們都知道,李絢要開始說正事了。
但如果說,如今從西突厥手裡搶得的草場牛羊和帳篷,歸他們所有,就等於他們的家便在蕃州的門口。
李絢點點頭,道:“本王和黑池將軍商議過,此番出戰,左驍衛出兵四千,右武衛出兵一千,邏些道行軍總管府負責糧草,張公坐鎮日喀則,調運糧草,治理地方。”
輕微穩定的腳步聲,突然在前方響起。
當然,沒有人真正在意李絢的這句話就是他,李絢在戰場上究竟有怎樣的鋒利,他們這些跟隨他廝殺的人再清楚不過。
李絢如今不僅是邏些道安撫使,同樣也是太子賓客,當朝嗣王,真要有誰心懷不軌,殺了也就殺了。
李絢笑笑,道:“本王對西域不熟,本王可不想有一日親自率軍殺入西域,本王也是一把老骨頭了,也是要好好歇幾年的。”
但偏偏今年一年,邏些衛被清理怒江和邏些河,直接劃走了兩千人。
李絢看向眾人開口道:“今日將諸位叫來,便是因為這三件事情。”
李絢的右手按在了劍柄之上,眯著眼睛冷冷的看著堂中眾人。
這種事情不會有人追究李絢的。
論弓仁和張大安同時站出拱手:“喏!”
左側,是張大安,蕭嗣業,其後韋弘機,邢文偉,程處政,張弘愈,餘澤,莊措等一乾文官。
這種牽涉皇帝身體,還有未來帝位傳承的事情是最敏感的。
日後不管是將整個家屬都遷移過來,還是說重新立家,西突厥的環境都能讓他們最大的適應過來。
“沒有,一切都是我等當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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