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李治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
太平公主嘟著嘴搖頭:“女兒就要,女兒就要嘛……嘔嘔嘔……”
低頭看了霞兒一眼,李治忍不住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說道:“福昌郡主,你可真是朕的福星啊,就和你父王一樣。”
這個時候,太平公主走了過來,微微福身:“見過父皇,父皇,女兒也要識字。”
霞兒則是一臉的不明所以。
毫無痕跡不奇怪,隻要讓涉及到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做的什麼就足夠了。
四周的禁軍將士看到李治,沒有絲毫猶豫,全都在第一時間半跪行禮:“陛下!”
那麼,就是世家了。
他穩穩的站在地上,腳下傳來了穩定的力量,之前所有的不安和虛弱,在這一刻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
天下間有嫌疑的人其實不多,有能力做的,更是寥寥幾個。
武後笑了笑,然後看向皇帝說道:“陛下身體雖然好了些,但也不能太吹風,回去吧。”
是誰呢?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打斷了李治的思緒,一名青衣內侍站在殿門前,躬身說道:“陛下,福昌郡主、太平公主求見。”
轉過身,李治看向前方群臣,直接開口道:“諸卿,平身吧。”
就在這個時候,隻見紫宸殿的方向,武後一臉焦急的快步走來,她的身後,還跟著太子李顯,還有劉仁軌,薛元超,裴炎,李義琰,崔知溫,王德真等一乾宰相。
劉仁軌八十多了,巴不得能早點致仕。
如今涉及到的各方麵查案都很儘力,但偏偏各種手段用儘了,半個月查出來的東西,都顯示是有人無意間將太史令的奏本收拾到了下麵,似乎真的是無意的。
話說到一半,太平公主突然間惡心了起來,下意識的轉過身,乾嘔了半天。
李治一愣,隨即滿臉無奈的說道:“太平,就這你也要爭。”
李絢和劉仁軌擺脫嫌疑也是因為如此,因為即便就是他們兩人,也做不到在秘書監行事如此的毫無痕跡。
李治的笑容早已經徹底的綻放了開來。
秘書監的那本奏章的來龍去脈究竟是怎麼回事,或許有心人全部都在查。
李治忍不住舒心的笑了,擺擺手說道:“福昌郡主,來看看,你父王又來信了。”
李治這才反應了過來,自己已經從禦榻上走了下來。
“臣在。”禦醫秦鶴鳴從帷帳之後走出,然後快步走到了太平的身前,躬身道:“殿下!”
“好。”李治點點頭,然後看向群臣:“諸卿去忙吧。”
“還有太平,一會太子妃,相王妃到了,你向兩位皇嫂好好的請教安胎之事。”說到這裡,李治看向武後,說道:“彭王當年留了不少保胎的方子,好好用,讓太平也給朕生出一個能夠帶來福氣的外孫出來。”
隻有他們自己才最清楚,在皇帝身體健康不穩的時候,整個朝政,在水麵之下,究竟有多大的波瀾。
太平公主這時候猛地站了進來,有些驚慌有些驚喜,但更多的是不知所措,甚至有些顫抖的看向李治:“父皇。”
比如劉仁軌,比如李絢。
四周是滿臉驚喜的宮中諸人,頭頂是垂落下來的金龍之首。
天降喜事啊,天降喜事。
“是!”武後笑著點點頭,目光看向太平公主,太平公主這時候已經徹底清醒了過來,看向武後有些害羞的福身:“母後。”
李絢遠在三千裡之外,這等大事如果不親自坐鎮長安操作,如何能夠放心。
秦鶴鳴伸手搭在了太平公主的手腕上,細細體察。
“謝陛下。”李顯,還有諸相同時站了起來。
“好了,皇伯來教你識字。”李治拿過奏章,然後放在了禦榻上。
他從不相信什麼偶然和巧合,自從他蘇醒過來,密衛早就已經將整個秘書監查了一個遍,尤其是最關鍵的秘書丞,更是落在密衛手裡被拷打了不知道多少遍。
“好了,都各自去忙吧。”李治轉頭看向李顯,說道:“暮鼓之前,來一趟,今日你親自將福昌郡主送回彭王府。”
自從昏迷蘇醒之後,李治就再沒下過床榻,雖然也召見過外臣,但是他的雙腿感覺從來就沒有好過,甚至還隱隱不時的竄腦後,讓李治有種自己的命隨時都在走鋼絲的錯覺,但是現在,都沒有了。
不過這兩個人都沒有任何必要做這些。
“嗯!”李治微微一愣,隨即低頭,赫然看到自己已經站在了蓬萊殿中。
“慌什麼,這是好事。”李治臉上的喜意略微收斂,然後平靜的說道:“來人,去將此事告訴皇後,讓她無論做什麼,現在都趕過來,還有,叫太子妃,相王妃一起入宮,對了,還有駙馬!”
皇帝安然無恙,著實讓他們放心不少。
好幾家世家大族聯手,共同算計造成最後結果的味道。
“是,臣等告退。”群臣緩緩退走,李治這才在武後的攙扶下,回到了蓬萊殿。
進入蓬萊殿的瞬間,李治的臉色立刻微微一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