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那份婚書,就是一個燙手山芋,便是李絢拿到都有不小的麻煩,更彆說鄭家了。
現在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從鄭家手裡獲得那封婚書,鄭家承受的壓力是最大的。
崔氏能在現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太清宮,已經是她的能力出色了,現在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她。
“夫君,就算那份信裡,真的是婚書,但那份婚書就一定是真的嗎?”劉瑾瑜抬頭,皺眉道:“那位同安太夫人,就那麼容易將那樣的東西交出來嗎?”
“娘子目光果然敏銳。”李絢讚賞的點點頭,然後神色微冷,看向門外道:“那份信本王不看,讓人帶到那麼同安太夫人的麵前,然後直接燒了它。”
“燒了它?”劉瑾瑜一時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李絢輕輕笑笑,但堅定的說道:“燒了它!”
劉瑾瑜眼睛頓時一亮。
……
太清宮外,同安太夫人崔氏坐在馬車內,目光冰冷憤怒的看向堵在宮門門口的一隊右衛軍卒。
在太清宮深處,還有更多的右衛軍卒站立守衛。
裡裡外外粗略一看,起碼有數百人之多。
這要是換在其他將領身上,恐怕少不了要遭禦史彈劾。
但彭王是右衛大將軍,眼下這些軍卒,甚至還沒有達到他的親兵數量,更彆說這裡還是洛陽城外。
這個狡猾的家夥,甚至還用了替太子為皇帝祈福的借口。
這下子,彆人真的要去彈劾他,一個不小心,反而要造反反噬。
深吸一口氣,崔氏呼吸平緩了下來。
她下意識的看向山下,在那裡,滎陽鄭氏的護衛已經封鎖了上山之路。
今日她好不容易才從城西過來,她這一動,不知道要牽連多少的目光。
崔氏的目光淩厲起來,她原本是要找彭王好好的談談的,甚至都做好了付出代價的準備,但沒想到,彭王根本不見她。
所以,崔氏一咬牙將一封假的婚書送了進去。
沒錯,那的確是假的婚書。
那件東西對她如今如此重要,即便是要和李絢做什麼交易也會選擇在最後時刻交出來,而不是現在。
但現在隻有婚書能夠讓李絢答應見麵,若是再不見麵,那她就告訴外麵,東西,她已經給了彭王。
日後所有的勾心鬥角,全部都由他彭王承擔吧。
崔氏的眼神閃過一絲瘋狂,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太清宮門口響起。
一身黑衣的李竹來到了門前,將鄭家管家叫到了門前,隨即將之前的那份信交給了管家。
管家低頭看了一眼,信封沒有被打開的跡象,管家下意識的看向崔氏。
崔氏眉頭一皺,心裡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猛然開口道:“回來!”
鄭氏管家剛要轉身,這個時候,一隻手突然按住了他,死死的壓著他,一把手將信封奪了過來。
李竹上前一步,冷眼盯著他,問道:“看清楚了,這信沒拆開過。”
管家下意識的點頭,李竹冷冷一笑,然後掏出火折子,直接點燃了火焰,然後放在了信封一下,信封瞬間燃燒了起來。
火焰之下,能清楚看到相王李旦的名字——裡麵就是那份婚書。
假的,早有預備隊假婚書
“彆!”管家下意識的撲了過去,想要將信封搶過來。
“砰”的一聲,李竹一腳將管家踢了出去,隨即,腰間長刀出鞘。
鋒利的刀刃閃爍著寒光,管家微微一愣,下意識的看向了崔氏。
崔氏坐在馬車上,掀著車簾冷冷的看著信封和假婚書一點點的被燒為灰燼,嘴唇已經徹底發白。
抬起頭,崔氏看向李竹,眼神中帶著無比的怨恨。
李竹平靜的拱手道:“王上有言:如今對鄭氏而言,這件東西,還是毀了好,最好,太夫人現在直入乾元殿,向天後承認過錯,此事便能徹底了結。”
李竹的聲音洪亮,在場的右衛衛士,還有鄭家家人,全部都聽到清清楚楚。
崔氏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目光看向四周,她一咬牙,開口道:“我們走!”
“喏!”四周鄭氏族人立刻拱手,然後快步拉著馬車離開。
其他的護衛也在迅速的跟上,最後徹底的消失在山野之間。
李竹麵色沉冷,目光掃了四周一眼,然後轉身回了道觀之中。
四周冷風吹過,無形中,陣陣嗚咽聲輕輕掠過。
……
馬車晃晃悠悠的下了翠微山,崔氏坐在馬車之中。
許久之後,崔氏才猛然睜開眼睛,沉聲說道:“傳話出去,那件東西已經被彭王毀掉了。”
“喏!”車外,管家沉聲應命。
“祖母,接下來要去宮中嗎?”鄭七娘的聲音在崔氏身後響起。
崔氏轉身,看著顏色憔悴的孫女,勉強笑笑,說道:“去什麼宮中,回莊子吧,收拾東西,我們回滎陽。”
“哦!”鄭七娘下意識的應了一句。
崔氏轉過身,目光看向車外,眼神冰冷。,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