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會教訓他。”
白榆雖然覺得她很快就會和江凱分道揚鑣,但還是很感激他的好意:“謝謝你,江霖哥。”
大院裡頭已經有人探頭探腦,江霖看了她一眼道:“嗯,我走了。”
白榆點頭,等他身影消失在拐角,才轉身進屋換衣服準備去單位上班。
客廳裡,白老太和白飛鵬兩母子你看我,我看你。
白江兩家是舊相識,江霖幫白榆不算事兒,白榆做吃食做謝禮也不是事兒,可不知為何,總覺得他們兩人站在一起氣氛怪怪的。
更怪的是,兩人看上去詭異的般配。
白飛鵬喝著寡淡無味的白粥,酸溜溜道:“榆榆給江凱做吃食見得多了,給江霖做,還是第一次見。”
白老太知道白榆不打算跟江凱處對象的事情,想到剛才如同金童玉女的兩人,不由感歎道:“以前不覺得,現在看著,小榆兒和阿霖那孩子其實也蠻般配的。”
白飛鵬:“……???”
媽你這感歎中帶著遺憾,遺憾中又帶著驕傲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白榆跟江凱才是一對,你這不是亂點鴛鴦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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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霖中午就坐上了去廣城的火車。
一起同行的還有男軍官葛大川。
葛大川現職軍官培訓的乾部,他雖然跟吝嗇鼻祖葛朗台不是本家,但在吝嗇方麵卻有著異曲同工的天賦和愛好。
他原本有個相親對象,那是個可愛又勤苦耐勞的好姑娘,就算知道他要被調任瓊州島也沒嫌棄他,可就在出發的前兩天發生一出意外,導致兩人掰了。
事情還得從一份毛豆說起。
部隊裡種了不少毛豆,恰巧今年大豐收,便做成鹽水毛豆給大家加餐,葛大川沒吃,而是把自己那份打包起來,等到和對象見麵時再和對象一起吃,這樣一來又能省下一份飯錢。
結果兩人當天就被送進了醫院,醫生一查問才知道,那毛豆已經放了兩天。
夏天東西本來就容易變質,更何況還放了兩天!
他對象氣得渾身發抖,出院當天就提了分手,葛大川麻利承認錯誤,苦苦哀求對象再給他一次機會。
說實話,葛大川家境不差,人長得人高馬大,前途也算光明,除了吝嗇沒什麼毛病,為了一個變質毛豆而分手似乎有點過了。
隻是他對象說:“大川,我實在沒辦法跟你在一起了,我一看到你,就會想起你那天連放十八個屁的樣子。”
葛大川因此沒了對象,還得了一個“十八屁”的外號。
因這事他還耽誤了行程,其他軍官自然不能等他一個人,這就是導致他跟江霖坐同一班火車的原因。
伴隨著“嗚嗚”的鳴笛聲,綠皮火車緩緩動了起來。
這年代的綠皮火車是有臥鋪的,但一般人坐不起,也弄不到票。
軟臥車廂內分上下鋪,兩邊共四張小床,中間有張小桌子,配備著一個暖壺,裡頭裝滿了熱水,旁邊還很貼心地放了幾個茉莉花茶包。
這會兒江霖和葛大川兩人都擺放好了行禮。
天氣炎熱,江霖把帶來的吃食拿出來,一打開,香氣頓時盈滿小小的車廂。
葛大川明明吃過晚飯,這會兒聞到味兒下意識咽了咽口水:“江副團,你這些吃食是在富華堂糕點鋪買的嗎?做得可真精致。”
江霖:“不是,小朋友做的。”
就跟葛大川說的那樣,幾樣小吃食都做得很精致。
尤其是那桂花糕,白色的桂花糕上麵鋪了一層金黃的乾桂花,上麵還點綴了小團桂花蜜,看上去色香味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