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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個恨啊,一個鄉下上來的大老粗還想娶文工團的一枝花,真敢白日做夢,不過她也不喜歡秦正茵,一個老娘們天天端著,還當自己真是仙女啊?
白榆看進來的人越多,便解釋道:“嬸子們,我媽的下頜是被我不小心打到導致脫臼的,不過我真不是有心的。”
秦心卉咬牙切齒道:“什麼你不是有心的,你明明就是故意的,你不僅打姑姑,你還打我,我現在渾身上下都疼,蔡嬸子,你要為我做主啊!”
蔡春蘭立即搖搖頭:“不可能!白榆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她是什麼性子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絕對不可能亂打人,倒是你,一個寄住在白家的外來人天天欺負白榆,搶吃的搶穿的,還讓白榆給你洗內衣褲,像你這種懶婆娘,嘴巴裡能有幾句真話?”
秦心卉劇烈喘氣:“………………”
他娘的,洗內衣褲這事情還有完沒完了!!!
看著臉漲成了豬肝色的秦心卉,白榆覺得回頭有必要給蔡嬸子多做幾碗筒骨麵。
“各位嬸子,我真不是有心的,我一下班回來就在門口遇到了蔡嬸子,蔡嬸子跟我說我表姐她摔破了頭,我便想著進來看看是怎麼回事,結果才剛進門,我媽就讓我明天去單位辦手續,要我把工作讓給表姐,從小到大我讓吃的讓穿的,這次說什麼我都不能把工作讓出去,可我媽一聽我不願意,就聯合我表姐兩人一起打我……有時候我都忍不住想,跟表姐比起來,她更像是我媽親生的……”
秦正茵本想說她鬼話連篇,可聽到最後一句,突然就啞聲了。
臉上還帶著幾分詭異的心虛。
她這個模樣沒逃過白榆的眼睛。
她眉頭輕輕蹙了起來,腦海裡閃過一個驚悚的猜測。
不過她很快又搖頭否定了那個猜測。
畢竟上輩子直到她走之前,秦心卉依然隻是她媽的侄女,而且生孩子又不像母雞下蛋那麼簡單,需要十月懷胎,這個過程不可能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於是白榆甩開這個念頭,沒再繼續糾結下去。
眾人聽到白榆的話,都震驚了。
“要不是親眼所見,我真不敢相信這是一個親媽說的話,居然要女兒把工作讓給侄女,侄女再親,還能親過自己肚子出來的?”
“可不是說,秦主任看著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沒想到做事這麼糊塗,現在的工作那麼難找,哪裡是說讓就讓的,彆說是表姐妹之間,就是親姐妹也沒得讓!”
“就是,怪不得白老太上次那麼生氣,正茵啊,聽我一句勸,彆把孩子逼得那麼死,小心以後她認你這個媽。”
聽到這話,秦正茵心裡當即閃過一個聲音:白榆早就不認她這個媽了。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之前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她讓白榆往東她就不敢往西,讓她送飯她就是不樂意,還不是乖乖給她和卉卉兩人送飯?
她突然想起來,白榆的變化就是從拒絕給她們繼續送飯開始的,所以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覺得自己應該找個機會套套白榆的話,而此時,她已經來不及了,因為——
白老太回來了!
白老太上次還顧忌著秦正茵的麵子手下留情了,這回看到白榆臉上手臂上大大小小的紅印子,再也控製不住,拿起一旁的雞毛撣子對著秦正茵就是一頓抽。
秦正茵被打得嗷嗷叫,又疼又氣,周圍人嘲笑和看戲的目光讓她胸口一窒,氣血翻湧間,兩眼一黑,然後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