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戶人家走出來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女人,打量著他們三人道:“你們是什麼人?找誰?”
因為她說的是粵語, 白榆和江霖兩人聽不懂, 一致把目光轉向了危漢毅。
危漢毅是廣城本地人, 溝通自然沒問題:“我們來找段慧君, 請問隔壁是段慧君的家嗎?”
中年女人八卦中帶著警惕:“是她的家, 不過她現在不在家,你們找她乾嘛?”
危漢毅知道這一片住的都是同宗同族的人,他們很排外, 要是讓這女人喊來其他人就不好了。
於是晾出自己的警察證道:“公安辦案,彆問太多, 你隻要告訴我,去哪裡可以找到段慧君就可以。”
誰知話音一落, 女人就叫了起來:“陰公囉!我就說段慧君這外省女人不是個好東西,可羅東就是不信,現在警察找上門了,肯定是那女人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危漢毅:“……”
中年女人:“公安同誌,段慧君她到底犯了什麼罪?我跟你說,這女人一嫁過來我就覺得她不是好人,平時裝得一副很賢惠的樣子,其實私底下經常虐待前麵留下來的孩子,還有她公婆也是不喜歡她……”
危漢毅:“…………”
白榆和江霖兩人跟聽天書一樣,麵麵相覷,完全不知道那女人在嚷嚷什麼。
就在白榆正要開口問那中年女人說了什麼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冷靜淡漠的聲音:“羅月鳳,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白榆一怔,下意識轉身看去,就見段慧君牽著一個七八歲大的小男孩站在他們麵前。
那天隻是匆匆一瞥,並沒有留給她細看的時間,現在這麼近的距離,白榆終於可以好好打量她。
其實兩輩子她都沒見過段慧君。
她見到的段慧君是照片上的段慧君,那時候她才不到二十歲,正青春的年紀,雖然不算美人,但五官十分耐看。
可眼前的段慧君眼角和嘴角已經爬上了皺紋,眼下也有濃濃的黑眼圈,滿臉都是歲月的痕跡,一看就是過得比較辛苦那種人。
白榆在打量她的時候,段慧君也在打量著白榆。
她覺得白榆有點眼熟,但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自己在哪裡見過。
中年女人在怔愣了半刻後,再次扯著大嗓門回擊了起來:“你撕啊!你撕啊!你個死八婆,我看你嘚瑟到什麼時候,看到沒,這位是公安同誌,他是來抓你的!”
段慧君臉色一白,雙手不受控製顫抖了起來,但她還是第一時間將兒子護在自己身後,看著危漢毅道:“你抓我做什麼?我又沒做犯法的事情!”
過來廣城十幾年,段慧君已經能說一口流利的粵語,隻是本地人還是能聽得出來她的粵語帶著外地口音。
危漢毅徹底無語了:“………………”
他看向段慧君道:“段同誌你不用害怕,我不是來抓你的,我過來是有些問題想要問你。”
段慧君聽到這話,瘋狂跳動的心這才稍微平息了下來:“那你們進來吧。”
說完她狠狠瞪了羅月鳳一眼,接著從褲腰那裡解下鑰匙去開了門。
危漢毅看向江霖和白榆道:“她讓我們進去。”
白榆和江霖兩人對視了一眼,跟在段慧君身後走進了屋裡。
屋內麵積很小,七八個平方左右,隔成兩個房間,屋內光線很暗,還彌漫著一股說不清的味道。
段慧君拿出竹椅讓他們坐,卻沒有倒茶,直接了當問道:“不知道公安同誌找我有什麼事?”
危漢毅指著白榆,用普通話道:“找你的人不是我,是這位白同誌。”
白?
聽到這個姓,段慧君就下意識蹙起了眉頭:“你姓白?”
白榆點頭:“我姓白,其實說起來我們以前還是親戚,我父親是白飛鵬,我母親是秦正茵,我是秦心卉的表妹。”
段慧君的臉一下子就沉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