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牢固,她像條蟲子一樣在地上掙紮了幾下,繩子卻一點鬆開的痕跡都沒有,勒得緊緊的,繩索摩擦,讓她的手腕和腳腕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這裡是哪裡?”
徐映之漸漸冷靜下來,她嘗試弄清楚自己的位置。
但周圍太黑了,沒有一絲光線,她用了好一會兒才適應周圍漆黑的環境,她也漸漸能看清她所在的這個地方。
這是個密閉的空間,看上去不大,周圍沒有窗戶,反而是在頭頂的地方好像有一個像木板一樣的東西。
角落裡布滿了蜘蛛網,一股陳腐黴爛的味道撲鼻而來,差點沒讓她嘔吐出來。
突然,在她頭頂的方向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雞皮疙瘩瞬間爬滿她全身,恐懼幾乎將她吞沒。
很快,頭頂傳來一絲亮光,頭頂的木板被打開,一個高大的男人從上麵爬了下來。
待看清對方的模樣時,徐映之整個人打了個寒顫:“裘、裘瀟行?”
“裘瀟行”聞言,對她露出一口黃牙,然後拿起手裡的肉吃了起來。
徐映之看向他手裡的肉,嚇得想尖叫。
那哪裡是肉,那分明是一條人的大腿!!!
一股惡心湧上心頭,她整個人控製不住乾嘔了起來。
“嘿嘿嘿……”
男人看到她害怕乾嘔,仿佛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咧開嘴巴笑了起來。
可怕陰冷的笑聲傳遍整個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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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同誌對裘瀟行進行了盤問,還對醫院周圍的人也進行了詢問調查。
結果卻不儘人意。
據徐映之同宿舍的同事說,徐映之是昨晚十點左右出門的,她說肚子餓,想去找未婚夫白嘉揚一起吃宵夜,她不想做電燈泡,於是便沒有跟過去。
可之後徐映之一直沒有回宿舍,同事以為她當晚睡在白嘉揚那邊,畢竟她和白嘉揚是定了親事的,年輕人乾柴烈火也是能理解的,可直到第二天依舊沒有見到徐映之的人影,她就覺得不對勁了。
於是趁著不忙時去找白嘉揚問了一聲,這一問才發現真的出問題了,昨晚徐映之壓根沒有去找白嘉揚。
可昨晚裘瀟行一直在值夜班,跟他一起的還有一個同科室的女護士,那護士用人格擔保,說裘瀟行昨晚一直在醫院裡,從來沒有離開半步。
公安同誌去問了門口守門的大爺,也證實了女護士的話。
至於白榆說的,昨天看到裘瀟行意圖對徐映之“耍流氓”的事情,裘瀟行也給出了解釋,說當時他在徐映之的頭上看到一隻臭蟲,他便湊過去把臭蟲抓走,這也是為何徐映之之後一直擦頭發的原因。
他還說如果他真對徐映之耍流氓的話,徐映之應該當場就會反抗,醫院人來人往那麼多人,她隻要大叫一聲就有人過來,可她沒有。
更何況他在醫院的名聲很好,不少女醫生和女護士都為他做了保證,說他一直是個謙謙君子般的好同誌,從來沒對病人和同事耍流氓。
調查到這裡陷入了一個僵局。
因為徐映之失蹤還不到一天,而且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她被人陷害了,因此公安同誌對相關人員做了一番詢問後就走了。
裘瀟行從被作為詢問室的房間裡走出來,一眼就對上了站在門口的白榆。
他推了推鼻梁的金絲眼鏡,露出一個斯文敗類的笑容:“白同誌,我們又見麵了。”
白榆看著他,沒出聲。
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映之姐的失蹤跟他有關,但白榆還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裘瀟行看著她:“我把郵票讓給白同誌,誰知白同誌不感激我就算了,還反過來恩將仇報說我是流氓,白同誌這樣看待我,真讓我難過。”
白榆看著他,沒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