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最終白榆還是選擇換了一件衣服,又把頭發放下來,這才擋住了所有的草莓印。
走出臥室時,白榆狠狠瞪了始作俑者一眼。
江霖難得得紅了紅耳朵,頓了下,而後就邁著長腿跟了上去。
江老爺子年紀大,今天很多人又不斷過去跟他敬酒,忙活了一天,他一回來就睡下了,可這會兒他披著一件外衫坐在沙發上,顯然也是被吵醒了。
白榆走過去,一臉抱歉道:“對不起爺爺,吵醒您老人家了。”
江老爺子卻沒在意這事,而是有些心疼地看著她:“你媽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節哀順變,有什麼困難儘管開口,我們是一家人。”
白榆心裡暖暖的漲漲的,輕輕點了點頭:“知道了,謝謝爺爺。”
江老爺子說完看向江霖,隻說了一句:“好好照顧榆榆。”
江霖:“嗯。”
外麵院子傳來轎車的聲響,兩人向江老爺子告辭,走出去坐上轎車朝公安局去。
白榆坐在轎車裡,眼睛看著車窗外。
外麵黑漆漆一片,隻有遠處偶爾閃過零星幾點燈光,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半,路上看不到幾個行人,周遭安靜極了。
白榆腦海裡像電影一樣,不斷播放著從小到大跟她媽相處的畫麵,她媽為了秦心卉,讓她把糖果讓出來,因為她推了秦心卉一下,她媽把她關在櫃子裡,那櫃子好黑,她當時哭得撕心裂肺,但她媽卻帶著秦心卉去供銷社買點心吃,等她大哥發現她時,她已經嚇暈在櫃子裡……
如此的情景太多太多了……
她努力尋找了又尋找,但還是沒能找到一絲半點溫馨的母女畫麵。
按道理說,她媽這樣對待她,她不應該難受的,她應該開心,應該起來放鞭炮,但實際上,她不得不承認,她心裡有些梗得慌。
上輩子她看過一句話,說不幸的童年要用一生去治愈,原生家庭帶來的傷害,會如影隨形影響一個人一輩子……
下一刻,她的手就被江霖給握住了。
他的手骨節分明,修長有力,在這初秋的夜晚,緊緊握住了她的手,接著她的指尖縫隙都被他的手指給填滿。
白榆心猛地一跳,像被貓爪輕輕撓了一下。
抬起頭,就見江霖對她做了個口型。
彆怕,有我。
簡單四個字,仿佛往她心裡注入了一劑強心針,白榆心裡的那一點難受漸漸消散。
她回握住江霖的手。
十指交纏。
王叔通過後視鏡看到這一幕,偷偷抬手擦了擦眼角。
要是老太太還在的話就好,看到這一幕她肯定會很開心。
來到公安局,她爸和大哥還沒有過來。
白家沒有轎車,騎自行車過來速度沒他們那麼快。
局裡陳隊長看到他們,立即走過來道:“你們終於來了,人在裡頭,你們是想先進去看看,還是先了解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