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可以說她,但作為她的家人,不給她支持就算了,還指著她的鼻子罵她沒心沒肺。
白老太越想越生氣:“明天等小榆兒一走,我就帶著念念回天津!這個家,我待不下去了!”
說完她也不再看白嘉揚一眼,拿上白榆給她和念念買的東西回房去了。
客廳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就在這時,徐映之走了進來,她在屋裡左看右看,然後問白嘉揚道:“榆榆呢?”
白嘉揚在沙發頹廢地坐下來:“走了。”
徐映之一驚:“怎麼那麼快走了?她剛才還說想留下來給大家做晚飯的,她今晚淩晨就要出發去瓊州島,她說很舍不得你們,怎麼突然就改變主意了?”
白嘉揚猛地抬起頭來:“你說什麼?榆榆今晚就要走?”
徐映之更吃驚了:“對啊,難道她沒跟你們說嗎?江霖那邊計劃有變,所以要今晚提前走。”
白嘉揚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身上的力氣:“我把她給罵走了。”
聽到這話,徐映之嘴巴張得大大的:“你罵榆榆?你為什麼要罵她,她不僅給你買了羊絨衫,她還送了絲巾給我,還提前給我們婚禮送了一麵雙麵繡,你到底為什麼要罵她?”
白榆給他們送了這麼多東西,她心裡很過意不去,所以一回到家,她就跟她媽說了,然後兩人開始收拾特產,又準備了一些火車上可以吃的東西,準備等會兒拿過來給白榆。
隻是她沒想到白榆居然被白嘉揚給罵走了。
白嘉揚心裡一痛,後悔排山倒海湧過來,幾乎將他淹沒:“我在房裡聽到她去了友誼商店買東西,又說又笑,所以我罵她沒良心。”
徐映之頓時火冒三丈:“去友誼商店買東西怎麼了?我也去了,你是不是連我也要罵?”
白嘉揚:“我沒有,我就是覺得在這個時候,哪怕她稍微表現得難過一點,至少也會讓彆人心裡舒服一點。
徐映之笑了:“所以為了讓彆人心裡舒服,她就應該哭得死去活來,最好不吃不喝,就像你這樣,要生不死的,讓彆人守著你,擔心你會想不開而一直陪著你才算是難過的對嗎?白嘉揚,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人,算了,我也懶得跟你說!”
說完,她也沒再看白嘉揚一眼,掉頭跑了。
她真沒想到白嘉揚居然因為這個而責備白榆,秦正茵來婚禮鬨的事情她還曆曆在目,秦正茵對白榆那麼過分,她不難過怎麼了?
更何況她是能感覺到白榆是有難過的,隻是她沒有表現出來。
再說了,難道一定要大哭大鬨不吃不喝才算是孝順嗎?
她奶奶死的時候,他爸就沒哭,非常淡定自若地給奶奶辦後事,那時候她也聽了不少人說他爸沒良心,甚至就是她也有過那種想法。
但有一天半夜起來,她看到她爸拿著奶奶的照片在說話,說著說著就哭了,那時候她才知道,她爸不是不難過,他隻是把思念都壓在了心底最深處。
對於有些人來說,親人的離世,不是一場暴雨,而是此生漫長的潮濕。
客廳裡再次安靜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