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江霖說完就抱著白榆坐進了後座上。
車門關上的瞬間,白嘉揚打開了前座的車門。
江霖冷聲道:“滾下去。”
白嘉揚:“江霖,你就讓我跟著過去吧,我已經知道錯了,我想在榆榆醒來的第一時間跟她道歉。”
他是真的後悔了。
他是真心疼愛榆榆這個妹妹,從小到大,他都不曾和她紅過臉,更不曾打罵過她,他媽給他買了糖果,他也會偷偷留一份給榆榆。
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要對榆榆說那些話,他真是鬼迷心竅了。
時間要是能回溯的話,他真想倒退回去掐死自己!
江霖目光更冷了幾分:“同樣的話彆讓我說第二遍。”
對上江霖的眼睛,一股無形的威壓迎麵撲來。
最終白嘉揚還是眼睜睜看著轎車從他麵前開走。
他頹喪站在原地,心好像被挖了一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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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人民醫院。
鄭醫生給白榆做了檢查後,給出了一個出乎意外的答案。
“病人隻是睡著了,並不是昏迷。”
江霖眉頭蹙了蹙:“她平時的睡眠很淺,一點聲音就會醒過來,如果真是睡著的話,那為什麼一直沒醒過來?”
王叔在一旁點頭。
榆榆這個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睡著了,剛才從櫃子裡弄出來,又被江霖一路抱著過來醫院,要真是睡著了,早就應該被吵醒了。
鄭醫生推了推鼻梁的眼鏡:“我爺爺年輕的時候曾在英國修過心理學,他說人在極度恐懼的情況下,大部分會驚叫大哭,但也有一種人會做出與常人不同的舉動,白同誌極有可能就是後者。”
極度的恐懼和難過讓她的身體啟動了自我保護機製,讓她進入了深度的睡眠中,這時候很難把她從睡眠中叫醒。
江霖:“那她會這樣睡多久?”
鄭醫生搖了搖頭:“這我也不知道,而且這方麵的病情和知識我了解的並不多,隻怕沒辦法幫到你們。”
國內並不重視心理學,甚至大家都沒有這個概念,並不認為心病也是一種疾病。
他爺爺那時候也隻是兼修,並沒有深入鑽研,回國後國家內憂外患,他從國內帶回來的文獻也在戰亂期間丟失了。
因此他隻是後來聽他爺爺說起過心理學的某些典型例子,至於如何治療,他並不知道。
如果能去香江的話,或許會有這方麵的專家和醫生能幫到他們。
隻是現在這情況,要去香江談何容易。
聽到鄭醫生的話,病房內安靜了幾秒。
江霖扭頭看向病床上的白榆,陽光從窗口照進來,落在她臉上,把她的眼睫和臉上的絨毛都染成了淡淡的金色,又長又密的眼睫在眼瞼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陰影。
她睡得那麼沉,仿佛隨時都會睜開眼睛,用她清亮乾淨的眼睛看著他。
王叔沒聽明白醫生說的那些話,但有一樣東西他聽明白了,那就是白榆生病了。
而且不是普通的病。
想到這,他忍不住心疼起來:“怎麼會這樣,好端端的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鄭醫生還有其他事情要忙活,叫他們有事情讓護士去找他,而後就轉身走了。
鄭醫生前腳一走,後腳白家的人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