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的父親印象很深刻,如果你在生活上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我很樂意為此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幫助。”
貴族夫人說著,又報出自己的姓名來曆,格曼妮,一位伯爵夫人。
對此,哈斯塔隻是說些場麵話拒絕,同時目不轉睛望向剛剛出現的法官大人,擺出一副拒絕再繼續交談的架勢。
見到哈斯塔對自己有所防備的模樣,格曼妮夫人捂嘴淺笑,目光更加熾熱。
相比於那些可以召之即來的床上玩伴,調戲這種剛剛張開的少年,更加符合她的興趣,見證並引導一位少年從青澀到成熟,那該是多麼有意思的一件事。
已經知道哈斯塔的來曆,她也就沒有那麼著急。
這裡可是審判罪犯的法庭,某種意義上也是十分神聖的地方。
法官的到來,讓在場的人都停下私語,以免影響到法庭的肅靜與神聖。
法官說了幾句開場詞,表明自己接下來的判決會完全遵重魯恩律法條文,不存在任何偏私,具有神聖性。
接著由原告的律師開始起訴,而被告往往是那些在莊園乾活的農夫,沒有工作的失業人員,貴族家裡工作的仆人……
這些人基本請不起律師,來到這裡,隻是默默走個形式,等待法官以及陪審團的判決。
當然,也有被告會傾訴自己的委屈和迫不得已,爭取獲得同情,這樣他們興許有機會無罪開釋。
在這裡,被告所犯下的罪行除非是罪大惡極,不然很大概率取決於法官與陪審團的喜惡。
長得好看,將是一個十分有利的外在條件。
麵對討人喜歡的被告,這些貴族夫人往往會展現出自己善良憐憫的一麵,為被告鳴不平,這樣的聲音一多,法官也會酌情做出判決。
如果實在長得醜的被告,哪怕隻是因為說了一句臟話,也可能會被判處絞刑。
有一個經典的案例,有一個人隻是在晚上將自己塗黑,並沒有做出什麼犯罪的舉動,可最後卻被法官與陪審團一致判了個死刑。
他們做出判決的依據是:一個正常且無不良嗜好的人,是不會做出在晚上將自己塗黑的行為,除非是小偷,而對於被抓到的小偷,絞刑是最適合他們的歸宿。
有理有據,讓人信服。
哈斯塔隻是默默聽著,參考這些案例的具體判決情況。
這些起訴基本都很簡單,在莊園乾活的農夫或因沒有及時施肥除草,或因乾活時偷懶,從而導致作物最後的收成不好。
無業遊民,基本是因為小偷小摸,搶劫盜竊等罪名被捕,一般都不會存在什麼冤屈。
為貴族工作的仆人,有可能是偷東西,有可能是打碎某件價值較高的物品,也可能是因為單純得罪那些貴族。
第一類被告,情節一般不會嚴重,隻要會傾訴自己的生活有多麼不容易,那麼十之七八會被無罪釋放,這也是貴族陪審團們滿足自己善心的主要機會。
第二類被告,隻要偷盜情況屬實,那基本都是死刑起步,無論涉及的金額有多少。
在他們看來,哪怕你去當一位乞討為生的乞丐,也比當一位小偷強盜更值得被拯救。
第三類被告,情況就比較複雜了。
貴族與貴族之間有時也不那麼和諧,一般都是由法官根據實際情況做出判決,可能用金錢賠償,可能入獄關押一段時間,也可能是死刑,除非是有貴族強硬乾預。
時間漸漸流逝,今日法庭審判也來到尾聲。
其中,有一例判決最讓哈斯塔印象深刻。
一位農夫因砍伐種植園的小樹,還放火燒了玉米堆,砍傷了馬和奶牛,被法官判處了絞刑。
在這刑罰動不動就是絞刑起步的世界裡,這原本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可法官給出的判決理由是:玉米和奶牛都可以用金錢來彌補損失,而樹木不行,因為樹木的損失是不可彌補的,所以施害者需要付出生命代價作為償還。
聽到這裡時,哈斯塔險些無法控製住自己的表情。
砍伐一株小樹竟然比焚燒玉米堆和砍傷奶牛判得要重!
魯恩的貴族們真有這麼重視生命嗎?
還是因為受到大地母神的影響,認為萬物生命皆可貴?
可為何一點小偷小摸都要直接處死?
難道那些人的生命並不值得重視?
尊重生命的同時又漠視生命。
這是野蠻與文明交融的時代。
哈斯塔最後隻能得出這樣一個結論。,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