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4日,星期天。
晚上八點半,哈斯塔就讓廚師準備拿手好菜,同時讓人去買來一些飲料與上了年份的葡萄酒。
據馬裡奇透露,莎倫喜歡喝飲料,偏酸甜口,而他喜歡喝葡萄酒,那鮮血般的顏色,能讓他感覺自己臉色也跟著紅潤起來。
哈斯塔想了想還是沒有打擊他,這分明就是酒精上頭。
九點左右,門外響起敲門聲,哈斯塔親自出去迎接,大廳裡麵除了他以外,已經沒有其他人。
他提前遣散仆人與女仆,讓他們先下去休息,哪怕尼爾管家也沒有露麵。
“哈斯塔,你這房子真不錯,比我們住的大多了。”
馬裡奇很自然走了進來,莎倫則提起黑絲裙擺,微微施了一禮才走進大門。
有時候,哈斯塔真覺得如果不是欲望母樹搞事情,莎倫應該就是一位精致優雅的公主。
她的一言一行,總是充滿優雅與從容,仿佛什麼事情都不能在她心中掀起波瀾。
她的年紀看起來應該比馬裡奇小幾歲,可做事沉穩冷靜,是負責做出決定的那個人。
當然,也可能是馬裡奇的智商實在不怎麼樣。
三人入座,馬裡奇很自然給自己倒了葡萄酒,晃了一下酒杯,欣賞酒液顏色,又聞了聞,才淺飲一口。
“嗯,是比酒吧裡麵的那些酒好上一個檔次,不錯。”馬裡奇說完,很滿意一飲而儘。
哈斯塔頗為遺憾道:“時間太倉促了點,不然還能準備更好的酒。”
貴族家裡基本都會有地下酒窖之類藏酒地,坎貝爾家族本來也有,可都消耗完了。
哈斯塔又不怎麼喜歡喝酒,也就沒有收藏什麼好酒,隻有常見的一些酒,是用來招待普通客人。
那種酒味道很一般,所以他才讓人去外麵買些好酒回來。
“沒事,我可以等你下次宴請。”
“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話說這麼大的房子裡麵,你一個人住著不無聊嗎?”
“如果你與莎倫小姐願意搬來居住,我將十分歡迎。”
“算了,還是不給你惹麻煩,我們現在可不適合定居啊。”
“早晚會有安居生活的一天。”
哈斯塔與馬裡奇兩人吃菜喝酒聊天,莎倫隻是靜靜看著,默默喝著特意準備的飲料,很少開口說話。
酒酣過半,哈斯塔提議上去書房聊天。
這裡畢竟是大廳,不好說些比較私密的話。
莎倫與馬裡奇都沒有拒絕。
書房處,那麵銅鏡猶在,莎倫選擇坐在鏡子的正對麵,時而打量鏡子裡麵的自己。
哈斯塔坐在書桌前,馬裡奇坐在書桌的另一側,與哈斯塔麵對麵。
“你們應該知道我與尼根家族的格雷克是很好的朋友,從他那裡我得知不少的消息。”
見哈斯塔神情很認真,馬裡奇也嚴肅起來,莎倫也將目光投了過來。
“最近這段時間,你們最好不要再前往勇敢者酒吧,儘量找個安全地方躲起來。”
“你究竟知道了什麼?”
“你們的敵人,玫瑰學派的縱欲派可能會有高序列強者前來貝克蘭德。”
這是哈斯塔根據欲望母樹與燈神交流的訊息中得出的猜測。
如今貝爾納黛應該已經來到貝克蘭德,她已經被玫瑰學派盯上,那位神孽極有可能也來到貝克蘭德附近。
祂應該不會進入貝克蘭德,但一定會在附近徘徊,看能否有機會抓住貝爾納黛,奪走許願神燈。
欲望母樹與燈神的交易中涉及到審判牌與黑皇帝牌,身為羅塞爾大帝的女兒,貝爾納黛就算沒有掌握其中一張塔羅牌,也可能知悉相關的下落。
玫瑰學派針對貝爾納黛展開行動是肯定的。
馬裡奇皺眉思考了一會兒,說道:“來的人如果隻是序列4的話,在貝克蘭德,他們很難抓住我與莎倫。”
哈斯塔望了莎倫一眼,道:“如果來者在序列4之上呢?”
馬裡奇搖頭道:“不可能,麥哈姆斯與紮特溫是高地反抗軍的主要首領,他們應該無法離開南大陸。”
莎倫思索片刻,輕聲道:“還有一位,傑克斯,他是序列3沉默門徒,但我與馬裡奇他們還不足讓一位序列3追來貝克蘭德。”
哈斯塔想了想道:“羅塞爾大帝有這樣一句話,‘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或許你們就是被波及到了小魚。”
他沒有直接說序列1神孽斯厄阿可能就在貝克蘭德附近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