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塔索克河在黑夜中涓涓流過,岸邊,莎倫再一次前來。
她望著平靜無波的河水,神色平靜,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等待幾分鐘左右,一條豌豆藤從天際垂落,莎倫伸手一搭,整個人就來到雲層之上。
還是那個人,神秘女王,她今晚的打扮比以往保守了許多,沒有那麼多個性化,優雅中蘊含威嚴,看起裡更像是一位久居高位的公主殿下。
隻是簡單打量一眼,莎倫就知道今晚神秘女王的心情很不好。
如果她的心情不錯,她不會做這種打扮。
“小莎倫,你這一套衣裙還不錯,不過你不是喜歡黑色係的衣服嗎?”
貝爾納黛含笑打量著眼前的莎倫,依舊是那頂黑色小巧的帽子,哥特式宮廷衣裙比以往多了一點點活潑元素。
莎倫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淡淡道:“放縱派這一次行動是衝著你來的?”
“嗯,那位神孽也降臨了。”
貝爾納黛收起臉上笑意,被一位序列1的神孽盯上,她的處境比以往難了許多。
還好這裡是貝克蘭德,那位神孽害怕引發神降不敢貿然進入,不然她估計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才能從祂手上逃離。
莎倫神情微動,“你究竟做了什麼?”
“隻是將他們要在西拜朗舉行神降儀式的事情透露給風暴教會,從而導致他們神降儀式的失敗。”
貝爾納黛說到這裡,微微停頓一下,沉聲道:“但這不足以讓那位神孽盯上我,至今還一直徘徊在貝克蘭德外麵不肯離開。”
“祂隻聽從神諭。”
“你了解過這位神靈嗎?”
“不清楚,我的老師比較了解,但她沒有告訴我,她不想我被汙染。”
“很正確的選擇。”
貝爾納黛也沒有繼續談論這個話題,甚至連那張節製牌也沒有提及。
她知道莎倫一群人很需要那張節製牌,可那是欲望母樹的陷阱,連她都不敢前往,更彆說是莎倫他們。
“不用為我的處境擔心,我就當在貝克蘭德度個假,這裡的美食很不錯,比海上好太多。”
莎倫看了她一言,平靜道:“我從不為你的處境而擔心,我擔心的是,放縱派的人會一直駐留在貝克蘭德。”
貝爾納黛笑了起來,“那我可沒有辦法。”
“禍是你惹出來的。”
“小莎倫,你這樣說未免太無情了點。”
“你需要賠償我的損失。”
“原來是有事來找我,說吧。”
莎倫沉默一下,才緩緩說道:“我需要一朵哭泣嬰兒花。”
貝爾納黛走近兩步,嘴角微揚道:“我記得這種非凡材料是用來配製黑皇帝途徑序列7賄賂者魔藥。”
“嗯。”
“你為什麼需要這東西?”
“我欠了一個人情,要還。”
貝爾納黛隻是看了莎倫兩眼,並沒有深究下去,伸手一招,一個木質錦盒從虛空中浮現。
“拿去吧,這盒子裡麵就是你所需要的東西。”
“謝謝。”
莎倫也沒有客氣,直接將錦盒收起,然後就欲轉身離開。
“小莎倫,你大晚上竟然是為彆人來找我,真讓人傷心。”
莎倫停下腳步,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沒有。”
“……”
莎倫神情怔了一下,頭也不回離開。
貝爾納黛目送莎倫遠去,望向頭頂星辰,輕語道:“群星,真的在注視一切嗎?”
她現在已經肯定,自己遭逢玫瑰學派這一係列的追殺,肯定與燈神有關。
燈神的變化源頭就是來自於頭頂的群星,那場神秘的會議。
外神舊日的會議,讓人思及頭皮發麻。
她也不敢深入思索,隻是對於群星更多了幾分畏懼。
畏懼星空,小心月亮,同樣也需要警惕群星啊。
貝爾納黛歎了口氣,不再去思考這些煩心的事情,還是考慮一下明天去哪家餐廳享受美食更好。
……
頭疼。
暈暈漲漲,連思緒都快飄起來。
哈斯塔醒來,捂著腦袋,趴在床上休息大半個小時,才逐漸恢複清醒。
昨晚,格雷克與希伯特好像是約定好的一樣,讓他喝了很多酒,還好他身邊還有一個格萊林特稍微擋一陣子。
加上他的野蠻人體魄,才能在昨晚的喝酒大戰中,一直保持清醒,沒有醉酒失態。
格萊林特就不行了,他最後是被兩個仆人攙扶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