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哈斯塔取下掛在書房窗口處的千紙鶴，將它放在手心上，然後進入夢鄉。
過了一會兒，威爾裹著一件藍色碎花的睡衣，揉著眼睛出現。
“以後見麵的時間就不能早點嗎？現在都已經十一點了，我可還需要睡眠來發育。”
哈斯塔默默聽完威爾的抱怨，才說道：“我一向習慣在這個時間點處理事情，下次會稍微注意一下。”
“說吧，今晚找我有什麼事情？”
“我需要序列6腐化男爵的非凡主材料，該去哪裡尋找比較容易獲得？”
威爾撇嘴道：“你不是跟貝爾納黛關係還不錯嗎？直接找她買就行，她當初在大海上可是殺死不少貴族，隻是不知道她是否全部賣出去了。”
“除此之外呢？”
“魯恩王室、尼根家族、還有一位同你一樣落魄的貴族。”
“講講那位落魄貴族吧。”
哈斯塔來了興趣。
他早就通過莎倫谘詢過貝爾納黛，她目前手上並沒有腐化男爵的主材料，以前那些東西都被她賣掉換錢了。
魯恩王室，現階段絕對不能考慮。
在自己還沒有徹底成長起來之前，過早以非凡者的身份進入魯恩王室的視線裡，絕對沒有什麼益處。
尼根家族，興許自己前腳剛找他們交易，他們後腳就能將消息告訴魯恩王室。
格雷克信得過，可他如果將東西賣給自己，尼根公爵等人也一定會知道。
“吉爾伯爵，他已經快病死了，也就三個月以內的事情，如果你等得起的話，可以等他死後直接取走他的非凡特性。”
“這麼簡單？”
“他信仰蒸汽與機械教會，等他去世的時候，教會將派人來回收他的非凡特性。”
“為什麼不是魯恩王室出麵負責回收這份非凡特性？”
威爾輕嗬一聲，語氣略帶不屑說道：“加入了教會，那自然一切都屬於教會的咯。
魯恩王室如果想要的話，可以通過與教會達成交易獲得。”
哈斯塔點了點頭，心中已經決定去搶吉爾伯爵的非凡特性，這樣速度不僅快，關鍵還免費。
至於蒸汽與機械教會，上一次已經盜取一次黑皇帝牌，想來他們也不在乎再多丟一次東西。
“你知道哪裡可以尋找到魔女教派的非凡者嗎？”
威爾沒有回答，隻是上下打量哈斯塔一圈，感慨道：“你現在就想體驗一下魔女的滋味了嗎？”
“……”
哈斯塔嘴角抽動，他才不想體驗魔女的滋味，誰知道對方原來是男還是女。
心裡膈應，可比什麼都難受。
“我最近養了一隻小黑貓艾薩拉，有心將它培養成非凡生物。”
威爾目瞪口呆道：“原來你喜歡這種口味啊！”
“……”
哈斯塔無語，可又覺得好奇，忍不住問道：“到了高序列以後，它真的可以變成人嗎？”
“應該可以，對於魔女途徑來說性彆從來不是問題，種族應該也不算什麼問題。”
“連你都不確定嗎？”
威爾白了哈斯塔一眼，“究竟是哪家的敗家子會用這些資源將一隻普通貓培養到高序列？
況且，非凡生物失控概率遠大於正常的非凡者。
彆說是高序列了，說不定就連服食初始魔藥這一關都無法安全渡過。”
說完，他又飽含羨慕道：“不是誰都能像你這樣。”
“……我是人。”
“何必拘泥於人這個單詞呢？反正越到後麵，就越不是人。”
“……”
儘管哈斯塔明白威爾的話很對，可聽起來就是那麼不對勁。
想了一下，他說道：“為何烏洛琉斯那麼俊美，而你卻如此……可愛？”
“……”
威爾腦門閃過黑線，聲音立馬提高幾個度，“那條蠢蛇能跟我比嗎？祂一直就是那樣，從來就沒有變過，我可是一直以不同的形貌體驗萬千人生。”
“那可有一世的形貌贏過祂？”
“……”
威爾沉默不說話。
嘖，原來在長相這方麵一直都沒有贏過烏洛琉斯啊。
怪不得一直逮著烏洛琉斯的智商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