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惡魔腆著臉慢慢抬頭,準備趁這個機會套點近乎。
“我允許你抬頭了嗎?”
淡淡的語氣,讓小惡魔剛稍微抬起一點角度的腦袋又重重垂了下來,渾身更是哆嗦個不停。
兩小時後,昏迷過去的休從自己的大床醒過來,她先是愣了愣,隨後臉色慘白無血色,像是回憶起什麼可怕的事情。
好在佛爾思及時察覺她的異常,左手抓著她的手掌,右手輕輕拍打休的後背,讓她先恢複清醒,才將哈斯塔到來之後的情況說給她聽。
休的臉色終於沒有一開始那麼慘白,恢複了不少血色,但還是側著身子伸手緊緊抱住佛爾思的腰肢,腦袋埋在她的小肚子上。
過了半個小時,她才真正恢複平靜,不安詢問道:“剛才,你們在那幅惡魔油畫上看到了什麼嗎?”
“沒有……”佛爾思儘可能給圓了個謊,隻是眼神卻撇向彆處。
“彆騙我了……”休的語氣中帶著淡淡哭腔,“我自己也看到了。”
“呃,你自己怎麼是看到,不應該是親身經曆嗎?”佛爾思忍不住好奇多問了一句。
“哪有!”休一下子就急了,連忙將她在惡魔油畫裡麵的遭遇說了出來。
這幅惡魔油畫除了可以將人或物收入其中,另外有一個特點,就是容易窺探到智慧生物的內心恐懼,然後以此對其進行異化。
一旦被成功異化,就再也無法從惡魔油畫裡麵逃離出來。
她在惡魔油畫裡麵,多次麵臨各種心靈層麵的考驗。
那最後那幅畫麵,她也在心靈世界裡麵親眼看見自己在受刑。
儘管那些都不是真的,可也真的將她嚇得夠嗆,差點徹底失去理智,還好哈斯塔先生及時出現,將昏迷的她抱了出來。
“那幅惡魔油畫太可惡了,我一定要拿把火將它給燒了!燒得乾乾淨淨!”休氣憤表示著。
佛爾思隻是悠悠說道:“那幅惡魔油畫可是一件還算強力的封印物,起碼也能賣出幾千金鎊的價錢,你舍得燒了嗎?”
“……”
休沉默不語,最後也能放棄這個念頭,隻是將佛爾思的腰肢摟得更緊了些。
“不是讓你小心守著嗎?你怎麼會被那幅惡魔油畫給吞進去的?”
“它蠱惑了我的理智,操縱我的身體,一步步走進它所吞噬的範圍。”休說話頓了一下,“是我們對它的能力缺乏足夠的了解,不然還是可以避免的。”
兩人又在房間待了二十分鐘,才從房間裡麵出來,來到懸掛惡魔油畫的那間房間裡麵,見到了還沒有離開的哈斯塔。
此刻,惡魔油畫乖巧掛在牆壁,畫麵上的那些扭曲線條,符號也不再具有蠱惑人心的力量,隻是平平無奇的一幅偏抽象派的畫卷。
“哈斯塔先生,萬分感謝您的救命恩情,如果不是您及時出現,我恐怕已經成為這幅惡魔油畫的一部分。”
休朝著哈斯塔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下次遇到這類事件,沒有能力解決時,記得馬上躲開,讓各大教會的人來解決。”
“我會的。”
休腦袋低垂,自己這次可是差點連命都沒了,根本原因還是自己對這類神秘事件缺乏足夠的敬畏。
“想不想出口氣?”
“出氣?”休愣愣看著哈斯塔,不明白他話裡麵的真正意思。
當她看著哈斯塔從惡魔油畫裡麵揪出一隻長著犄角,渾身塗抹顏料的小惡魔時,心裡麵火氣登時就上來了。
“好啊!”休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個單詞。
小惡魔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哈斯塔,隻換來一句“不許抵抗”的命令。
它默默低著頭,等待來自休的殘酷折磨。
身為惡魔的它,因為知悉太多智慧生命的弱點,在折磨他們的同時,它自己也逐漸變得膽小、恐懼、軟弱。
“休,你可不要又失去理智了。”
佛爾思不放心提醒一句,然後跟著哈斯塔一起離開這間房子,前往另外一件封印物存放地點,這裡,就暫時留給休,讓她可以儘情發泄一下。
另一件封印物為舊日之盒,銀黑色的三層首飾盒,是亞伯拉罕家族一位旅法師在星空被汙染後所形成,它所擁有的能力比惡魔油畫強出一截。
可負麵效果同樣比惡魔油畫來得可怕。
如果這一次封印出現鬆漏的是舊日之盒,那麼佛爾思與休估計連求救的機會都沒有。,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